“无妨,是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各位,我们还得回客栈,就不打扰了。”说完,萧语歌扶着银月长公子便欲走出去。
“公子且慢!”这时,那位大叔又忽然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大叔,您还有事吗?”萧语歌不意多瞟了他们几眼。
“刚才公子自称是大夫,我们是这里的村民,我叫戴礼,想必公子也注意到了,我们这个村子里人烟稀少,大都是足不出户,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也跟其他村的村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是,不久前的一场瘟疫,彻底将我们村改变了.”说到这里,他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眉宇间尽是无奈与担忧。
“瘟疫?”萧语歌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确实好像撒过什么驱邪的粉末一样,但这东西应该不是治瘟疫的才对,难不成是这里的人迷信?
那叫戴礼的大叔点了点头:“远近的大夫都看了个遍,可个个说法都差不多,更有一道士说,我们村犯了忌讳,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所以,村里的男女老少整日在窝在房里祈祷念经,一旦家里有人被传染上了,也不找大夫,而是任其在床榻上躺着,然后家人便是没日没夜地跪求上天见怜。”
“还是头一回听说治瘟疫得要求老天爷的。”萧语歌轻嗤一声,她可是闻所未闻
可是,她刚想说什么,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某个画面,瘟疫?她记得上一世也跟着千思尘到过某个地方,那里也得了瘟疫,也是她治好了那里的瘟疫,于是,问道:“那症状可是浑身抽搐,长满了红痘?”
那叫戴礼的大叔听了之后,顿时瞪大了双眼,就连一旁的人都跟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这位公子,你可真是神了,被传染之后,真的就是这个症状。”
他无比激动的问道:“公子,是否有解毒之法?”
“自然是有的。”有了上一世的记忆,萧语歌自然知道该怎么解去里的瘟疫,只是,令她有些奇怪的是,以前好几次,她只要努力回想上一世的事情,头就会痛到仿佛要裂开一样,这一次,天道为何没有阻止她的回忆呢?
难道说天道也是分事情来的?碰到与千思尘有关的事情,就让她头痛?与千思尘无关的事情,就这般容易了吗?
有趣!勾迷人的唇角,无声地笑了笑,她似乎找到了可以对付天道的办法了!
“那还请公子救救我们村吧。”那几人都恭敬地朝萧语歌作揖。
萧语歌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轻声问一旁的银月长公主:“娘子,你说呢?”毕竟现在银月长公主身上有伤,她还是得顾及一下。
“相公,我没事的,救人要紧。”银月长公主知道萧语歌是担心她,心下也很是感激,一声相公,也算圆了自己曾经的单恋一场,不能做夫妻,那便做姐妹吧。
“好。”萧语歌这才回头对戴礼道:“大叔,既然我娘子同意了,那就走吧。”
“公子请!”那戴礼倒是真的有礼。
出了小木屋之间,萧语歌看似漫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左右,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扶着银月长公主继续往前面走,来到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大的空地处,便停了下来。
“公子,就在前面了,您怎么又停下了?”戴礼与身旁的人互换了一个眼神,仍是和颜悦色地问道。
“不好意思,我娘子又有些累了。”萧语歌边说边将银月长公主扶到一旁的角落,这一路来,两个多时辰来,她就一直以银月长公主伤痛为由,停了数次,一停就是半个时辰。
戴礼他们眼中有着明显的不奈,但还是强忍着不发作。
“你搞什么,我真的不累.”银月长公主心想着救人要紧,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这走几步路,还不至于那般娇气。
萧语歌凑近她,用只有她们二人才听得到了声音:“记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逮着机会就赶快跑!”
“怎么回事?”银月长公主后知后觉,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有些紧张地抓住萧语歌的手腕。
“别怕。记住我说的话!”萧语歌握了握她的手,然后缓缓地起身。
“萧语歌!”银月长公主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可眼下自己受了伤,该怎么办才好。
“公子,快走吧,眼看这天就要黑了!我们再赶赶路,就快到了。”戴礼催促着。
此时,落日的余晖褪尽了最后一抹酡红,夜色如透明的墨画一般舒展开来,给这个寂静的村庄增添了一抹神秘。
“不忙,有些事情,天黑了做才更好!”萧语歌在他的面前站定了。
“公子什么意思?”很明显,戴礼的眼神有些变了。
“字面上的意思,月黑风高,才更适合杀人!”萧语歌的眼神在那一刻完全变了,如同利刃一般扫过他们的脸上。
“公子,别开玩笑,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不远了,就在前面了。”戴礼心头一惊,但还是催促着。
“松山五鬼的老大虽然平时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老鬼,但他的名字就叫戴礼!还有那个长不高的,应该就是五鬼中小鬼孙大郎吧。”萧语歌也不跟他们装了,白天之时,她带着受伤的银月长公主,想要对付他们七个人,那还是有点难度,可如今天也快暗下来了,她就有办法对付他们了。
“别提我的名字,我会杀了你!”那看起来像少年的孙大郎更是气得直吹气,因为身材矮小,所以,江湖人送他外号孙大郎,这不是妥妥的污辱他吗。
“老五!”戴礼制止了孙大郎,并看向萧语歌:“姑娘,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见被她识破,他索性也不装了,一把扯掉身上的伪装,露出原本的模样!
一旁的银月长公主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些人长得可真是丑陋,但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些人一定很难对付,所以,萧语歌刚才才会叮嘱她找准机会就逃,可她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长公主,又岂是那种贪生怕死就丢下朋友的人,何况,那人还是萧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