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爷!”明扬驾着马车朝如意飞奔而去。
萧语歌让千霆轩他们在清风巷口等着,自己一个人进去,出乎她意料的是,千霆轩这次居然答应了,虽然心中疑惑,但此时,也无遐顾及太多。
果然,火焱在如意坊里正等丰萧语歌的消息,萧语歌把事情简单说明了一下,并吩咐他们不可轻举妄动,当务之急,是要去找证据。
“楼主,我们现在毫无头绪,而且那根绣针也确是伍绣娘所有,该如何查起?”火焱没了风艳娘在身边,好像都冷静不下来了。
“先从柳夫人身上着手,再把伍绣娘的人际关系查一查。”萧语歌现在要弄清楚,到底伍绣娘是被栽赃陷害,还是自己故意那么做的。
“楼主您是怀疑伍绣娘是故意那么做的?”一旁的小五插话进来。
“如果柳夫人姐妹那边查不到线索的话,那问题便会出自如意坊!”毕竟那根针是伍绣娘的。
小五连忙否认:“楼主,这不可能,伍绣娘身世凄凉,在公婆家不受待见,受尽了欺辱,最后还被休弃,是坊主救了她,她也曾说过,坊主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坊主,她也不会!”
“现在只是排查一切可能,也不排除其他人栽赃陷害,但始终要有证据说话,不然,整个如意坊都将受影响。”
“楼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火焱带着人心急火燎地出去了,风艳娘出事,他比任何人都着急,她在里面多待一个时辰,他都心疼。
为了不让千霆轩一直等自己,她让他先回王府,她忙完之后会去王府找他,原以为他不会答应,结果,他居然答应了,就好像,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楼主,有消息了!”
一天之后,火焱也终于带回来了消息。
“好,马上跟我去廷尉府!”萧语歌也刚收到千霆轩查到了消息,她亦知道,楚天齐也在等她的消息。
原来柳夫人口中所谓的妹妹,其实就是大夫的小妹,因右腿有些许残废,所以,就跟师傅学做衣裳,之后更是开了一家成衣铺子,生意也算不错,可是自从如意坊推出各种亲子、姐妹装之后,满大街都是穿的这种拉风的衣裳,关键是如意坊的质量好,还实惠,满足着大部分人的需求,所以,她的生意便越来越惨淡。
于是,她让人假扮伍绣娘的夫家人,把伍绣娘骗出去之后,趁机偷走了绣针,接着便自导自演了这拙戏。而不明就理的柳夫人又正好碰上要挑事的方敏柔,这才杀到了如意坊。
到了廷尉府之后,萧语歌他们还是低估了柳家姐妹的心思,因为那个偷绣针之人早已不在皇城,也料定萧语歌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就找不到人证,所以,她们便是一口咬定就是伍绣娘害了她们。
眼看没有新的证据证明伍绣娘无罪,楚天齐只好下令暂将伍绣娘扣押,直到找到新的证据为止。
伍绣娘心里本就想着欠坊主的恩情,现在还连累坊主,一时想不开,便想一头撞死以证清白,却被萧语歌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萧语歌责怪道:“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你就急着寻死,这不等于是认了这罪名吗?你寻死可不是在帮风姐姐,你是在害她!”
“我”伍绣娘没想到自己差点就办了糊涂事,连忙冲风艳娘跪了下去:“坊主,对不起.”
“好了,我说过,进了我如意坊的姑娘,有我在一日,便会护你们一日平安,以后可不许再做傻事!”风艳娘示意她起来。
“是。”伍绣娘拭着眼泪站了起来。
“你们的戏演完了吗?演完了,那就该听听大人怎么判了!”一旁的方敏柔她们一脸得意,自以为,这一下,萧语歌她们栽定了。
萧语歌冷哼一声,缓缓上前一步,朝楚天齐礼了礼:“大人,可否容我问她们一些话?”
“问吧。”她的要求,楚天齐现在哪会说半个不字。
萧语歌点了点头,走到伍绣娘面前,指了指前面作为证物的那根有毒的绣针,问道:“伍娘子,你可确定,这支绣针就是你的?”
伍绣娘仔细看了一看,点了点头:“的确是我的,我们如意坊共有八位绣娘,为了日常区别,所以,我们的绣针都是从一到八编了号的,我是五号,所以上面有一个细小的五字。”
萧语歌拿起来看了看,的确如她所说的那般,上面有个小小的五字,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接着她又问:“那请问,柳小娘子的那套可是这个月初三所订?”
“正是!”伍绣娘很肯定地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初三,因为那一天正好是坊主三年前带我来到如意坊的日子,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柳夫人提出把样办上的红改为黄,我也照着她们所要求全都记录了下来。”
一旁的柳夫人插话进来:“这能证明什么?”
“当然可以证明一些东西。”萧语歌瞥了她一眼,真心觉得这女人的话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方敏柔声成了朋友的,大抵是心思都那么复杂吧。
她回头又问:“伍娘子,你们用针和接单可有讲究?”
“有。”伍绣娘不假思索的回答:“为了方便记住交货日子,我们通常是单日接的单,就用单针,双日接的单,就用双针,如此边绣边能记住日子。”
“如何区分单针和双针?”
“单针上面只有一个针孔,而双针则有两个针孔。”伍绣娘下意识地那只绣针望去,不由得震惊:“我是单日接下的单,所以,绝不会使用双针!”
方敏柔声下意识地朝柳夫人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都不打听清楚了再去偷。
问到这里,似乎大家都有底了,萧语歌面向楚天齐:“大人,如今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事实证明,这就是栽赃陷害!”
可柳夫儿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输了,急急地抢了一句:“若是她一时间用错了针呢?这谁都有出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