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息怒!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安铃满心冤枉,跪下声泪俱下的解释着。
“你还敢说没有,我要你现在就去老爷和夫人面前,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是你要陷害我!”失去理智的萧语芙像个疯妇一般撕扯着安铃的头发。
“郡主!郡主!”安铃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却不敢反抗半分。
“就算你现在让安铃到爹娘面前去,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也于事无补了!”就在这时,院门打开了,楚天齐出现在院门口。
“哥哥!”一看到楚天齐,萧语芙连忙推开安铃,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得梨带雨地朝楚天齐跑了过去。
可楚天齐这一次,并没有被她所蒙蔽,而是示意安铃守在门口,因为他接下来,想要向萧语芙证实一些事情。
“哥哥,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萧语芙看到楚天齐那张阴着的脸,心里快速地盘算着,待会该如何表演,才能让他相信自己。
“芙儿,从我到这个家开始,我们认识有十多年了吧,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我想到的
“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一直都是那个芙儿啊。”萧语芙心底一凉,但还是想再努力演一把。
可楚天齐却不为所动,缓缓从身上掏出那四根铁钉,放到她面前:“那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萧语芙看到那四根铁钉,顿时粉脸一变,心虚地低下头:“哥哥,这,这不是铁钉吗?”
楚天齐见她还不承认,点了点头:“没错,这是铁钉,就是这几根铁钉害得歌儿跌落悬崖,差一点就死在了那里。”
“歌儿不都说了嘛,那是个意外吗?”
“不是意外!你知道的,不是意外!”楚天齐双眸通红,猛地拍着桌子:“是有人故意将铁钉钉入了牛蹄上,还在上面涂抹了能让马发疯发狂的毒药,那个人是你!是你让安铃买了这些铁钉,再让安铃买通马夫,让他趁机将铁钉钉在那两匹马的铁蹄上,所以,无论歌儿选哪一匹,都是一样的结果。”
萧语芙大惊失色,但还是强制镇定,想做最后的挣扎:“哥哥,就算是这几根铁钉害歌儿出事,你又凭什么认定是我指使的?歌儿出事,我也很担心,我也很难过!”
“安铃就在那边,你是要我把她喊过来跟你对质,还是说,我把她带到廷尉府衙去?那里有的是让她说实话的刑具!你应该庆幸,皇上将此事交给了我和宁风去调查,换作是别人,你现在不是在这里被禁足,而是早就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了!”
萧语芙犹如被雷击一般,当场怔在了那里,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她所有的狡辩都是徒劳。
“我和宁风都不敢相信,我们从小呵护到大,那个连一只蝴蝶都不忍心伤心的芙儿,居然会这般狠毒,歌儿是我们的妹妹啊,就算不是亲的,她也叫了你十几年的姐姐,你怎么狠心下得去手?”
“哥哥,我.”萧语芙泪流满面,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悔恨。
“幸亏歌儿命大,平安无恙的回来,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对得起把我们养大的爹娘?”楚天齐此时对她是失望至极。
“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萧语芙心中权衡再三,决定再为自己搏一把,她不能让这事传出去,否则,她的身份,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统统都要化为泡影了。
“你终于承认那一切都是你做的了!”楚天齐气得浑身颤抖,心像被什么狠狠抽过,曾经所有的美好,此刻都成了幻影,咬咬牙,抓起桌上的铁钉,转身欲走。
“哥哥!”没想到,萧语芙却直接冲过去,声泪俱下地跪到他面前,抓住他握紧的手:“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爹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歌儿了!”
楚天齐紧握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他在生气,也是在犹豫,他仰望天空,痛苦地闭上双眼,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心软地松开了握紧的手:“我和宁风都念在我们多年的兄妹情谊上,会将这事压下来,我也不会告诉爹娘这事,但是,芙儿,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伤害歌儿,我不会放过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用力抽回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萧语芙一个跪在地上声大哭。
楚天齐来到外面,看着手里那四根铁钉呆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用力地甩了出去,朝萧语歌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看,决定朝那走去。
“小姐,您手都压红了,休息一下,待会再弄吧。”清洛边说边为萧语歌倒了一杯茶。
可萧语歌却不肯停下手上的活:“没关系,这一只也快好了,待明日就可以送给哥哥。”
“小姐每一年都亲手给公子做这个护膝,公子穿在腿上,一定会非常温暖。”
“歌儿!”
这时,身后传来了楚天齐的声音。
“哥哥!”萧语歌抬眸,冲他甜甜一笑之后,又继续低头熟练地忙着手上的东西。
“歌儿,你在做什么呢?”楚天齐缓缓来到她身旁,目光落在那只已经做好的护膝上,不由得一愣,连忙拿起来看了看,果然是一模一样,再看到歌儿手中正熟练地忙着,他颤声问道:“歌儿,这个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