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六阶丹药,只对神尊有效,想要对神王也有效果,必须是七阶丹药。
可这场雨,的的确确让那些神王感到,修为增加了一丝。
哪怕只是一丝,也是他们,几个月的苦修结果。
这是怎样的炼丹天赋,才能够炼制出这样的丹药。
所有炼丹师,都极为苦涩,他们本想在这次炼丹大会上大放异彩,可却没有想到,云夕半路杀出来,所有的光彩,都被他一人获得,偏偏他们,还没有丝毫办法。
炼丹大会,一共有三轮。
第三轮,便是炼制七阶丹药。
只有在这三轮里面,获得了第一名,才有资格,和其他其他赛区的第一名,一较高下。
那才是巅峰对决,三日后,便是总决赛。
“行了,这第三轮,也不用比了…”
“你们当中,无一人可以和我比较…”
“正好这场雨,也要下三天,没有意见的话,都走吧…”
“到时候,我会代表城西第一,参加巅峰对决…”
云夕的话,所有人都在反驳,可唯独,那些炼丹师没有反驳,一个能将六阶丹药,炼制到如此境界的人,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越。
甚至云夕这一手炼丹术,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就算是一个外来者,那也值得他们尊敬。
那苏家的外援严北,此刻走向云夕,这一幕,使得众人,也纷纷安静了下来。
“我虽然是苏家的外援,但论其身份,也算是散修一个…”
“你很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
“你的确有资格,代表城西赛区出战…”
“老夫其实就算是赢了,巅峰对决时,也会丢人到家,因为到时候,炼制的是八阶丹药…”
“我这辈子,炼制过一次,可是失败了…”
“希望你到时候,能在巅峰对决时,为我等散修,争一口气…”
老者说完,直接大手一挥,潇洒离去,其他炼丹师,朝着云夕一拜之后,也纷纷离去。
第三轮,不用比试了,所有炼丹师,都承认云夕的炼丹术,三日之后,云夕会代表城西,和其他几大赛区,一决高下。
那女子想了想,没有说话,而是冲着云夕,点了点头,最后,歉意一笑。
雨还在下,人也在走。
候霜儿来到云夕身边,拍了拍了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可以啊,没想到还是个高手…”
“就算在我候家,我好像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炼丹术…”
云夕一笑,而后说道:“这两天没有什么事了,我也该回客栈了…”
“我也去…”候霜儿说完,下意识的拉住了云夕的手。
双手触碰的刹那,她便缩了回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她很少与异性交好,刚刚,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突然就跳的快了。
“没想到堂堂候家小姐,还会脸红啊…”
“我没有!”
“我都看到了…”
“那是…那是你眼神不好…”
……
云夕带着候霜儿,回到了客栈。
客栈中,二人看着窗外的雨,都没有说话。
二人都有心事,两个本不相干的人,在此看一场雨。
雨中,有来来往往的修士。
最后,终于有人开了口。
“报名的时候,你替我解了围,这场雨,就当是我请你看的…”
云夕抬头,看着窗外的雨,说道。
候霜儿则是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听说过有人请吃饭的,有人送礼物的,还第一次碰到,有请别人看雨的…”
“雨还能怎么看,抬头低头不都一样…”
“你这人,还真是独特…”
候霜儿的话,让云夕一笑,独特么?算是吧。
说完,她又瞄了一眼云夕,不算很帅的脸庞,可却看起来坚毅,更有一股独特的魅力。
云夕依旧看着前方:“你在看什么…”
候霜儿立马直视窗外,耳根有些红:“当然在看雨啊…”
云夕:“那你觉得,这是场什么雨…”
候霜儿:“算是有些独特的灵雨吧…”
云夕:“其实,每个人对于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在你看来,它是一场灵雨,在我眼中,它只是一场比试的结果…”
“在凡人眼里,它是治疗百病的良药…”
“在修士眼中,它是提升修为的神迹…”
“有人在雨中相逢,有人在雨中失去…”
“奔波的人,不会因为这场雨就停下奔波…”
“厌世之修,也不会因为这场雨就开怀…”
“有人喜欢,便有人厌恶…”
“可无论如何,它也只是一场雨…”
“只在这么个地方,下了这么一场…”
“或许有些人走了,它还在下…”
云夕的话,让候霜儿陷入了沉思,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云夕的话,竟然这么有深意。
她记得以前,自己的父亲,也是这么说话的,导致自己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教育她。
候霜儿想了想,说道:“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可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云夕一笑:“讲了这么多,你就不想借着这场雨,跟我说说你的故事么…”
“我既然把你当做朋友,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去…”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感觉,我能帮到你…”
“就算是面对整个候家,我也能帮”
云夕的这番话,让候霜儿听起来,颇为的有底气,虽然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底气,可她却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人在为她奔波。
这种感觉,的确很好。
她们候家的人,巴不得她早点离开这个世界,如此一来,就可以为她那个姐姐,献上自己的一切。
她想了想,看着窗外的那场雨,叹息一声,说道:
“从前,有一对孪生姐妹…”
“她们出生在霜雪里,所以名字里,一个带霜,一个带雪…”
“霜雪二字,听起来很美好,可那个妹妹,也就在那一天,注定了她的命运…”
………
云夕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候霜儿的故事。
原来,她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从小,便注定了自己,是一道祭品,为的就是献祭给那位姐姐,让她成为永生体质,传说中的永生体质,可以称帝。
难怪,候家人会这么疯狂。
难怪她的父母,会如此狠心,就连自己的亲女儿,也能舍去。
难怪她这一路,都这么刁蛮霸道,原来是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