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走动的时候带落的石块沙土落下来，小石头砸在人身上生疼。
一颗石子正中药潇的脑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抱怨地看了上边一眼。
那个是士兵好似故意在他们上面徘徊，小石头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砸在人头顶上顿时泛起一片青紫。
石子咕噜噜落下，就要砸在顾南枝的身上，忽然身旁的将离伸出手，护住了顾南枝的头顶。
石子砸在他的手背上，锋利的石子划破皮肤，微微泛出一些血色。
他像是没感受到尖锐的疼痛一般，呼吸都没有乱上半分。
顾南枝听着身旁人呼吸粗重的声音，她只觉得自己头顶遮上了一片阴影，抬起头的时候，士兵走远，将离已经将手收回。
出了佳林关，将离便将那只雾白的眸子用眼罩遮起来，顾南枝抬眸只对上了将离一只漆黑的眸子。
“奇了怪了，明明听见这边有声音。”
山缝上的士兵疑惑地挠挠脑袋。
另一个士兵闻言向这边望了一眼。
“我看你就是太紧张，都几个月了，别说活人，就连鸟都不往这边拉屎。”
那个人疑惑地向顾南枝藏身的方向张望了一圈，那是一片空旷的空地，地面上还没到人小腿高的野草没办法遮掩住人的身形。
“也许是
我太紧张了。”
那个士兵打了个哈哈。
“前面有人守着呢，快过来打牌，我托人弄来了一瓶好酒。”
声音传到缝隙中显得有几分失真，之后，才继续小心向前走过去。
这次他们小心了不少，没发出一点声音。
原本半盏茶时间的路，硬生生被拖到两盏茶的时间才走出来。
顾南枝从缝隙中挤出来，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她向后张望了一眼，他们竟然绕出了管城，站在这能看见京都皇城的轮廓，街道上人头攒动，声音顺着风隐约传递到他们站立的山坡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刻还在空气中隐隐有尸臭味的佳林关，下一刻就来到了热闹的京都，强烈的割裂感让众人耳边一阵翁鸣之声，过了半晌才恢复过来。
“殿下，”老周对着顾南枝行了一礼，低声，“下官只能送殿下到此，恭祝殿下一帆风顺。”
“不必客气，以后若是朝廷粮草迟迟未到，可凭借令牌去佳林关调些粮食。”
顾南枝对着老周扬了扬下巴，夜一从怀中摸出一令牌递给老周，压低声音威胁。
“殿下仁慈，希望你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别说。”
老周也算
是见识过风浪的人，接过令牌从容地对顾南枝行了一礼。
“下官这段时间从未见过任何人，”他顿了顿，“请殿下放心，咱们都接受过韩大将军的恩惠，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
除顾南枝之外的人皆是有些震惊，从今天早上开始，事情的发展一直超出他们的预料，没想到他们的敌人竟然是韩飞手下的老兵。
顾南枝微微颔首，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走吧。”
她开口。
暗卫和皇家军没更换衣服，就穿着破破烂烂的，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的衣服向着整个大元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前进。
……
京都皇城中。
景帝和两个儿子正站在黄金屋前面，整个宫殿都是由黄金打造，雕梁画栋，柱子上的凤凰栩栩如生，似乎要冲破柱子飞向九天。
如此奢华宫殿，劳民伤财，是由无数百姓骨血铸成。
顾长林拱手，“恭祝父皇建成黄金屋。”
顾长峰也恭敬，“恭祝父皇。”
景帝脸上带着喜色，癫狂之下他未注意自己的身体越发孱弱，肋骨突出，整个人和话本子里被妖精吸干精气的书生似的。
他咳嗽了两声，顾长峰赶在顾长林开口之前赶忙说道：“父皇，此时已经到了午时，不如您第一个进入
黄金宫休息用膳，儿臣们就不打扰了。”
这番话让顾长林多看了他一眼，往日顾长峰总是想方设法的凑到景帝面前展示自己的孝心，秀自己的政绩，这次竟然主动退下。
“哈哈哈，还是长峰体贴。”
景帝满意点点头，走入黄金宫。
顾长峰眼神暗了暗，看着景帝的身影越发意味深长。
宫人端着菜肴流水一般走入黄金宫，煎炒烹炸，十八菜九汤，人参鹿茸千两滋补之物在景帝面前就如同萝卜白菜。
景帝靠坐在黄金打造成的椅子上，看着散发出香气的美食，胃里确实一阵翻涌，一丝胃口都没有。
旁边张福眼睛一转，打开金色盒子，“殿下，该服用长生丹了。”
景帝微微点头，服用下了长生丹。
长生丹让他的精神越发亢奋，看着桌面上精致的菜色却毫无胃口，伴随着一阵恼怒。
他一脚踹翻了桌子，盘子落地发出叮当的碎裂声吓得宫人跪在地上，直直对着景帝磕头。
“殿下赎罪，殿下赎罪！”
一个小宫女因为太过紧张，磕头的力道大了一些，额头磕出血来。
景帝嗅到了血腥的味道，眼神凶狠地落在小宫女的身上。
他大口喘息着，舔了舔嘴角，忽然生出想要吃人肉，喝人血的冲动。
张福冒险抬头扫了一眼景帝的神色，还以为他看上了宫女，脸上微微露出‘我都懂’的笑，随后尖声。
“你们都退下，”他指着额头上都是血的小宫女，“你留下收拾。”
宫人潮水一般退下，生怕景帝的怒火落在他们的身上。
张福退出去的时候对着小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伺候景帝，说不定还能封个美人什么的。
小宫女心思一动，忍着对景帝的恐惧，站起身双手搭在景帝的胳膊上，娇滴滴。
“殿下，请您饶恕婢子，只要您不生气了，让婢子做什么都行。”
她露出娇媚的笑，拉开宫女服，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肩头。
景帝眼睛死死落在宫女的身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缓慢低头，宫女的脸上笑意还未落下，忽然脖颈上传来一阵剧痛。
景帝撕咬着她白皙的脖颈，宫女身上还透着少女的芬芳。
那种诱人的味道让景帝无法克制自己，撕咬的力度越发的大。
他不顾小宫女的挣扎尖叫，两排牙齿猛地用力。
噗嗤——
温热的血溅了景帝一脸，他露出贪婪的神色，大口大口吞咽宫女脖颈流出的血液。
这一刻他化身没有理智的怪物，四肢压在宫女的身上，大口撕咬她身上最柔软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