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有些着急,“我也想去。”
一只大手直接抵住了秦河的脑门,方才将离就看秦河不顺眼,已经十四五的小子,他年纪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在暗卫阁中同人厮杀。
而秦河就和没断奶的小子是的,黏在顾南枝的身侧,看着便叫人觉得碍眼。
他冷声。
“不许跟着,这是命令。”
秦河脚步顿住,小虎一样烦躁的眼神看了一眼将离,好在秦河和小虎不同,是个懂得分析利弊的大人了。
“我知道了。”
将小屁孩甩开,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他和顾南枝两个人,这种难得单独相处的时间,让将离表示很满意。
“主子,”他变脸的速度很快,方才还对着秦河神色冰冷,转身的功夫双眼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
“奴已经安排好,请主子移步到城郊的宅子。”
黑暗中城门打开,此时守门的侍卫都换成了韩非的人,并且还有不少带着武器的士兵围绕着楚城巡逻。
但凡有靠近的尸人,他们便按照顾南枝教给他们的法子,一刀砍断尸人的脑袋。
黑暗中时不时响起尸人特有的吼叫声,好在守卫森严,楚城内的百姓匆匆忙忙从城中跑出来,快速打理完外面的
天地,锄头上的泥都没有清理,又小跑着又回到了城里,生怕被那种叫声诡异可怖的尸人扑食。
顾南枝一行人出了城,不知道是守城的士兵没有注意到顾南枝一行人还是韩非吩咐了,并未有人拦住他们询问。
城外早就候着一辆马车,见顾南枝过来,夜四立刻拉开马车帘子,待顾南枝坐稳了之后,纵马向着城外一处荒凉的院子前进。
害怕惊扰了院子里面的人,隔着很远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
顾南枝抬眸扫了一眼前面的院子,院墙破破烂烂,院中房屋屋顶破败不堪,院墙周围的草都长了一丈高。
如果没有炊烟升起,如果门口的泥土都被来往的马车和人压实的话,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确定是这吗?”顾南枝压低声音。
“确定。”将离低声回应。
在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门口鬼鬼祟祟来了一队人,他们左右张望着,见周围没有人,抬手敲了敲门。
三长三短。
过了半晌功夫,里面同样回应了三长三短的敲门声。
大门吱嘎一声打开,里面的人十分警惕,目光从在场人脸上扫过,见没有生面孔,这才稍微拉开了大门。
顺着门
口的缝隙望过去,小院子里面架了许多口大锅,锅里咕噜噜不知道在烧什么。
很快有人扛着一小袋子的东西走出来,放在车上,压在干草之下。
“主子。”
在顾南枝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前面院子场景的时候,将离忽然靠近,在她耳边低声。
“他们后院种了不少铃儿草,这里这是提炼的地方,朱华对配方护的很紧,配比时候都背着人。”
提炼的小厮只做提炼,每日赌坊的人将提炼出来的铃儿草粉末送到赌坊中。
“处理了吧。”
顾南枝声音淡淡,“配方只有朱华知道吗?”
“是的,”夜四终于抓到表现机会,生怕顾南枝以为他是个废物,忙不迭开口,“朱华垄断了楚城内的醉神仙,配方也只有他自己掌握,身边最亲近的掌柜的都不知道。”
顾南枝扬起个笑容,美人勾唇应当是魅惑异常,可顾南枝的笑看的夜四打了个哆嗦。
每当顾南枝露出这种笑的时候,都代表着有人要遭殃。
“我们会会朱老板去。”
“是。”
将离夜四两人齐声应答。
马车顺着来时候的方向驶去,夜四对着黑暗之处一摆手,最近待的身上都僵硬了的皇家军冲出
来。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三长三短。
门内响起踢踏的脚步声,一个混混皱着眉头拉开门缝。
“不是刚来过了吗?这是又怎么了?”
门缝外面是一张陌生的脸,混混当时便意识到不对劲,就要关上门。
砰。
夜四一脚踹在木门上,直接将大门踹开,混混受到牵连,被门拍着退后了好几步。
巨大的声音将里面正在提炼铃儿草的混混都惊动了,他们一把掀开垂下的帘子,摸起烧火棍,骂骂咧咧冲出来。
“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我看看是哪儿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到老子的地盘上搞事!”
男人骂出声,他还没来及抬眼,忽然脖子上传来一疼的感觉。
他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脖子。
血!
他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顾南枝的手下下手狠辣,招招取人性命,那些小混混甚至没能发出太多的声音,直接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小小的院子内弥漫着一股刺鼻子的血腥味。
城郊的院子不知道怎么起了火,将院子房屋少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四面快要倒塌的院墙,周围一里寸草不生。
院子偏远,夜色遮掩住浓烟,着火了旁人都不知
道,悄无声息,连带着院子内的混混一起烧了个干净。
朱华还不知道后院起了火,小心地拿着油纸包,上百斤的铃儿草才能提炼出这么一点的醉神仙原料。
他一边按照丹方调配醉神仙,一边琢磨着,如今城中醉神仙已经推开了,那日宴会不少大人物和有钱人喝了醉神仙,该给醉神仙提提价格了。
他美滋滋的调配,赌坊一楼走进来了一男一女。
赌坊里面庄家也都是有点本事了,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地步,前些日子顾南枝从他们手中赢走了一万五千两银子,正发愁上哪儿去找她,没想到今天她自己撞上门来。
庄家挤出了一个虚伪至极的笑,老远就迎了过来。
“哟,哪儿阵风将小姐您吹过来了,好几天不见,小的们都记挂着你呢。”
顾南枝倨傲的抬起头,看都不屑看那些男人一眼。
瞧这赌坊内这些人的样子,卢立广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吴海云和朱生已经死了。
挺好,省了不少麻烦。
“哼。”
顾南枝冷哼了一声,将离立刻装作一个狐假虎威的家丁。
“知道贵客来临还不赶紧迎着上二楼,还等着我们小姐同你寒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