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潇疼的脸一皱,看准了后面丫鬟正端着酒壶走过来,算准了距离,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看看似不小心的动作,可小丫鬟明明察觉到了,并调转方向,还是被药潇撞了个正着。
一壶酒从药潇的脸上浇下,整个上半身都湿了。
他娇弱的“啊~”了一声,硬是左脚拌右脚,娇娇弱弱的倒在地上。
酒液浸湿了他鬓角的发丝,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
药潇怯懦的抬起头,正巧将自己一张绝色的脸展露出来。
“啊~好凉~”
小丫鬟见得罪了‘陆莺莺’带过来的人,当即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奴婢……都是奴婢的错,请城主大人饶了奴婢这一次!”
顾南枝此时正被人围在中心,金贵着呢,虽然小丫鬟手中的酒一滴没洒落在顾南枝的身上,那群人还是一拍桌子。
“毛手毛脚,若是惊扰了莺莺小姐,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于合群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下丫鬟的脸就开始怒骂。
其他人跟着应和,眼睛却不自主的落在了药潇的身上。
此时的药潇就像是饱受风雨摧残,浑身上下挂着雨水,依旧不屈的小白花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疼。
“咕噜,”白高山咽了咽口水,“就是,地上多凉啊。”
他说着,便要亲自上前,将药潇搀扶起来。
一双眼中流露出来色,欲的光,光是让药潇看着就一阵恶寒。
要是被那个臭男人碰了,他还不如去死!
他一把拉住了小丫鬟哆嗦的手,赶在白高山过来之前站起身。
白高山的手扶了空,没占到药潇便宜,他有些遗憾的啧啧嘴。
小丫鬟用力不小的力气才将药潇拉起来,只觉得面前的‘女人’异常的沉重,一个‘不小心’,药潇整个向她的方向倒去。
担心药潇摔伤,这群大人物真的将她打死,小丫鬟顾不得其他,两只手扶住药潇的胸口,用力将人身体扶直。
她震惊的盯着自己的双手,随即尖叫出声。
韩柯正在为顾南枝布菜,听见小丫鬟的尖叫声,立刻压抑着怒气。
“叫什么?一点规矩都不懂,真要本小将军将你发卖出去?”
“他……他是个男人!”
小丫鬟震惊出声。
众人本来就没有在药潇身上移开的视线瞬间变得震惊,转而向顾南枝求证。
“莺莺侄女,你的贴身侍女怎么是个男人?”
“钟叔叔,”顾南枝咬着唇,对着一身铜臭味的钟树林为难开口,“他并非是我的侍女,而是父亲临终时候为莺莺办的抛绣球招亲招过来的夫婿。”
她一脸为难,泫然欲泣。
“父亲匆匆定下莺莺的夫婿就咽气了,莺莺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只能让他暂时伪装成我身边的仆从,等到来到耒城,同各位伯伯禀报了再让伯伯们为莺莺做主,没想到……”
顾南枝咬着唇,嗔怪的看了药潇一眼。
那种体验派演技让药潇猛地入戏,立刻将自己带入和喜欢城主家小姐的穷小子,和小姐微微暧昧,又因为身份问题,不得不和小姐保持距离,伪装成侍从的绝色男人。
他和顾南枝对视了一眼,眼神深情,随即立刻移开,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他侧过头,看着韩柯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就知道自己学将离看顾南枝时候的眼神非常完美。
“莺莺,”韩柯怒气已经快要达到顶峰,简直想直接杀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破坏他好事的药潇!
为了蒙蔽顾南枝,他还要装出来一副为顾南枝着想的模样。
“你可是从心里喜欢这个人?”
顾南枝看了一眼药潇,随后咬唇。
“莺莺也不知道,莺莺只知道潇哥哥长得极好看,而且对莺莺很好,如果几位伯伯同意的话,莺莺想把父亲留下的兵马和白鸠冲都给潇哥哥。”
一番话说的在座六个人瞬间警惕起来。
“
你先出去。”
钱朱最先反应过来,对着药潇呵斥。
等药潇被白高山的手下带着离开,几个人才状似语重心长的劝解顾南枝。
“孩子,一张俊俏的脸蛋可不能迷惑了你,随意将陆兄弟的心血交出去啊。”
“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莺莺你若是相信张伯父的话,你便要慎重考虑。”
顾南枝哭着站起身,“各位伯父说的有道理,莺莺出去透口气,过一会儿回来。”
没有顾南枝在,几个老狐狸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分散开来。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白高山的心腹担忧。
“呵,不就是需要一个男人吗?老子把她睡了也是一样。”
与此同时,实力最强大的钟书林也做了同样的决定,两包药粉被两个人的小厮送了进来,他们吩咐下去,让小厮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顾南枝的酒杯中。
钟书林的心腹低低应了一声,忽然钟书林眸光一闪。
“你下巴怎么了?”
小厮身体一顿,随即从善如流解释,“老爷,小的长时间见不到太阳,得了能传人的病,小的……”
他话还没说话,钟书林立刻嫌恶的摆摆手。
“走走走快走,没好之前不要近我的身。”
“是。”
这是他的心腹,钟书林自
然信得过。
一盏茶之后,顾南枝走了进来,正和向外走的小厮对上,小厮对顾南枝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快步除了宴客厅。
顾南枝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莺莺啊,男人嘛,都是一个依靠,特别是你这种有钱有兵马的女子,挑选夫婿更要找有钱有势靠得住的。”
白高山捋了捋胡子,直起腰。
“就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总不能嫁一个小白脸。”
钟书林不甘示弱。
两人仿佛要比着赛的给顾南枝灌酒。
韩柯劝导,“几位大人,莺莺一介女子,定不胜酒力,要不还是小侄代饮吧。”
白高山和钟书林瞪了韩柯一眼,“你是瞧不起我们?”
“不敢。”
他们两个人心中暗暗着急想要拿下顾南枝,便对韩柯没有什么好气,就连表面功夫都没有做。
韩柯微微垂下头,对着两人行了一礼,眼底都是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狠厉。
那眼神自然没有逃过顾南枝的眼睛,她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暗暗勾起嘴角。
争吧,吵吧,狗咬狗吧。
她正是要天命会乱起来,自己人忌惮自己人,先斗个两败俱伤。
团结一体难以对付,就将敌人分散开来,逐个击破!
“伯伯,莺莺恐怕不行了,头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