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衙役和士兵不过一群酒囊饭袋,仗着官府的身份,便随便欺压百姓。
暗卫和皇家军从尸人堆中厮杀出来,砍杀那些士兵和衙役就像砍白菜一样轻松。
将离穿梭在士兵中,手起刀落,所到之处,血液翻飞。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地上躺着的都是衙役和士兵的尸体。
药潇嘤咛了一声,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方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他眼睛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但凡是顾南枝的人,衣角上都有一片不起眼的叶子。
他身体摇晃了两下,精准地靠在夜五的怀中。
“小五,多谢你来救我,可是太迟了,我已经不干净了,你就让我去死吧。”
夜五胡乱地拍了拍药潇的后背,这厮面对丧尸和危险的时候跑的最快,谁要去死他也不可能去。
周边百姓没人注意差点被‘凌辱’的药潇,纷纷大声欢呼。
“该死的狗官!”
“死得好!死得好,我们自由了!”
顾南枝那边的百姓则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随着顾南枝叩拜。
“多谢小姐救我们一命!”
其他人不明所以,牢笼实在太大了,一眼望不到边,许多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
什么。
见那些百姓对着顾南枝叩拜,他们也跟着跪下。
一时之间所有人哗啦啦地跪了一地,口中都跟着高呼。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之前抱着孩子的女人一脸的激动,她没想到顾南枝竟是如此人物,轻轻松松就带着上万人冲出了禁锢他们半月的牢笼。
“小姐,那些人应当如何处置。”
她站起身,指着那些帮着官府坑害百姓的的小势力。
他们的老大之前调戏顾南枝,现在尸身还面朝下躺在水坑中。
顾南枝眼神落在那些人身上,明明那双眼中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还是让那些人浑身一颤,莫名地感到惊恐。
“杀。”
唇轻启,淡淡一个杀字一吐出,十来个高大的汉子被吓得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嘭嘭嘭地给顾南枝磕头。
“请您饶恕,我们都是被迫的,饶了我们一条贱命吧!”
“呵。”
将离冷笑了一声,他速度极快地冲上那几个人,他们头深深埋在泥泞的土中,没来得及抬起,就永远地倒在地上。
几十个人被直接砍断了脑袋,脖子断口处平整,一刀到底。
“小姐,我们下一步应当如何?”
药潇从那些人
的尸体上移开视线,不由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将离真是个野蛮人,杀个人也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搜查他们的库房,所得之物均分发给百姓!”
话一出口,众人看着顾南枝的眼神更加的炙热。
“大家且原地休息,不要随意走动,待我们的人搜查过后,再仔细安排。”
此时顾南枝的话就和皇帝的圣旨一样,准确的说就算是现在皇帝的圣旨来了,也不一定能有顾南枝的话好用。
百姓原地休息,抱着孩子的女人蹭到王老头身边。
“你们为什么管那小子叫小姐?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女人啊。”
王老头正欣慰地看着顾南枝的身影向那些衙役士兵的营帐中走出,闻言一瞪眼睛。
“我们小姐长得好看着呢,就是现在脸上脏,洗干净了漂亮的很,多少少年过来求娶我都不答应。”
说着又开始望向营帐方向。
那边顾南枝带着几个暗卫快速向前走。
“去找找领头人是否和其他人有书信往来,带上他们的信物,让张彪他们去寻找粮仓,所得之物均分发给百姓。”
“是!”
暗卫齐声应答。
顾南枝带着将离直接来到了楚山小头
头的帐篷,里面乱糟糟的,一进去就被一股臭气熏的眼睛疼。
顾南枝捂住口鼻,险些干呕出声。
将离见状立刻将帐篷帘子掀开通风,有些心疼,“主子受苦了。”
“我既没跟着你们厮杀,也没做些劳苦的事情,哪就辛苦了。”
等到那股子辣眼睛的臭味淡了一点,顾南枝走进帐篷,他快速扫视了一眼,直接坐在了书桌前面,开始查看小头头都和谁来往信件。
“主子金尊玉贵,自然和我们这些糙人不同。”
将离翻找东西的速度很快。
眨眼之间就将枕头没放过帐篷中的每一个角落。
“我和外面逃难的百姓没有什么区别。”
她甚至和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都没有什么区别,是将离将她抬到了神坛上。
反而顾南枝认为,是因为有将离在,她才显得与众不同。
将离停下手中动作,他郑重地开口,“您自然是不一样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外漏,他低头将摸出来的信物和兵符放在顾南枝面前的桌子上。
“主子,这是奴找出来的物件。”
“嗯。”
顾南枝没有
抬头,快速将所有来往信件看了一遍,很快掌握了其中的信息,因而错过了将离有些偏执又刻制的眼神。
“这边的千夫长叫吴海,是吴州太守吴守刚的手下,那些协助的士兵却是是张成义麾下士兵。”
顾南枝很快摸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每隔十天吴海都会写信向吴守刚禀报秦川情况,写明收了多少百姓,上面特别提到了没搜找到‘那位’。
‘那位’显然就是顾南枝,果然能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找她,还是上面下了命令。
顾南枝手一抬,直接将帐篷中的书信和将离搜找出来的信物都收入空间中。
“主子,那些百姓如何安排,让他们留在楚山吗?”
之前顾南枝一直忙着赶路,虽尽可能多地救下难民,可难民难免拖慢了她前进的速度,所以顾南枝都是尽量将他们安排妥当,轻装前进。
“不。”
这次顾南枝思虑片刻果断拒绝。
“我偏偏天生反骨,有人想要我死,我偏偏不如他的愿,我要活着,好端端地活着到达京都,站在他的面前。”
顾南枝勾起唇角。
既然打定心思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那她总该做点什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