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心中烦躁,河里的那些黑鱼他们也不敢在动,之前的粮食也吃的差不多了,此时只能看着难民手中的粮食咽口水。
外面的狂风直到挂到第五天,顾南枝空间中灵泉上方的风才渐渐小了下来。
估摸着外面的风应该停了。
果真到了第六日的时候,风逐渐小了下来,天色开始透出微微的亮光。
激动的难民当即跪在地上,对着外面的天磕头。
“老天有眼!”
“风停了,我们有救了!”
难民们开始欢呼雀跃,顾南枝冷静地指示他们将煮沸的河水装到水囊中。
“粮食装到布袋子里,所有容器都装上水。”
她的动作被白柔看见,白柔当即开口,“这位少爷您也不觉得晦气,这些怪物待过的河,您也敢喝里面的水,不怕中毒吗?”
张翠翠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放下了水囊。
“大家不要装这条河里面的水,当心喝了中毒。”
她大声到。
顾南枝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已经提点到这里了,愿不愿意听就是他们的事了。
且不说狂风过后的河水不知道掺杂了多少沙子污秽,半人半鱼这种怪物不会污染水源
,尸人可会。
浸泡过尸人的水常人饮下有一定概率变成尸人。
她空间灵泉水每个时辰都能产出固定的水源,但产量很低,只能够几个人正常饮用。
接下来的一段路他们会过得格外的辛苦。
听见白柔和张翠翠的声音,狗娃子动作犹豫了片刻,小声和二丫商议,“要不然咱们等走出山去装外面河里的水?”
二丫动作不停,“先装上,到外面河边再换,再说了,就算中毒,小少爷不是会解毒吗?你怕什么?”
狗娃子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将身边两个水囊满满地都装上了水。
暗卫将板车套在骡子上面。
顾南枝开口,“将骡子分给后面百姓一只,小孩、老人和行李都对方在骡车上。”
之前赶路就是他们拖慢了进度,分给他们个骡车,大部队前进的速度就能快上不少。
后面百姓一阵感恩戴德,赶路累了还能轮流在骡车上休息一会儿,免得被大部队抛下。
暗卫和百姓自发选出几个精壮的男人手持武器走在队伍周围,中间是女人小孩和老人,免得遇见尸人猛地扑过来杀人。
不过半个时辰,顾南枝的队伍已经整理完毕,开始出发
。
宋公公也开始着急了,他本以为皇家军只是为了药欺骗那个小少爷,没成想他们真的和难民的队伍一起离开了。
他见识过尸人的恐怖,这会儿也顾不得维持皇帝面前红人的形象,着急开口,“陆将军,那几个皇家军背叛我们了,一路上危险重重,这可如何是好!”
白柔和陆老夫人也焦急地看着他。
陆泽咬牙,“跟上他们。”
他们就不远不近地跟着,大路也不是他们一家的,还能不让他们走了?
队伍开始移动,顾南枝坐在第一辆骡车上,将离还给骡车打了个粗糙的架子,架子顶端搭这羊毛毡子,遮挡了烈日。
路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黄沙,脚踩上去都不稳当。
难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异常艰难。
温度持续高温,顾南枝算是整个队伍中最悠闲的了,在不断死人的逃荒路上,还有心情看向路边。
之前的风沙来的太突然,加上尸人作祟,路边都是死人的尸骸。
高温作祟,尸体开始腐烂,招来不少蚊虫,空中都是苍蝇嗡嗡嗡的声音。
听见骡车的声音,忽然‘尸骸’猛地抽动了一下,下一秒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起身,
猛地向队伍扑来。
顾南枝在骡车上坐的稳当,甚至没有躲避的姿势。
尸人还没靠近马车五米之内,就被将离一刀砍断了脖颈。
“少爷,那些东西速度又快了。”
顾南枝扫了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队伍后面传来吵闹声音,顾南枝微微皱起眉头,声音在空旷的野外能传出去很远,很快道路两边干枯的树林就中就传出来一阵‘嗬嗬嗬’的声音。
难民没意识到危险即将到来。
二丫叉腰怒斥张翠翠。
“你个不要脸的,骡车是老人和小孩坐的,大家谁不是累的实在受不了了才去坐一会儿,你倒好,屁股黏在骡车上下不来了,王婶子都晒晕了都没你坐的时间长!”
张翠翠翻了个白眼,“前面那个小少爷能坐那么长时间,我怎么就不行!再说我也是个孩子,我就要坐着。”
“十五六的年纪都能当人娘了,还孩子!”
狗娃子忽然捂住二丫的嘴,张翠翠还以为狗娃子是被她的话折伏了,声音更加尖锐。
“现在知道自己不占理了,把嘴闭上也对,省的自讨没趣!我看谁能管得了我在车上坐着!”
‘嗬嗬嗬!’
尸人靠耳朵辨
别人的方向,整个队伍安安静静的,就连骡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来,唯独张翠翠一张嘴还叭叭个不停。
尸人猛地向张翠翠的方向扑过来,张翠翠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扭头就看见一张腐烂的漏出骨头的脸,她惊声,“啊!”
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人捂住了嘴。
皇家军立即上前,和这些尸人缠斗在一起。
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们丝毫不敢懈怠,手起刀落,尸人的脑袋落在地上。
张翠翠眼睛一转跑到顾南枝的身边,她倒是知道顾南枝身份尊贵,身边有不少家丁护着,就算危险发生,顾南枝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快步跑来,忽然长刀柄抵住了她的喉咙。
张翠翠一时不察,直接撞到刀柄上,瞬间脖子疼得她无法呼吸。
“莫要靠近。”
将离厉声呵斥了一句,转身开始保护顾南枝。
过了半晌,身后皇家军都解决了尸人,大部队又开始缓慢移动的时候,她还缓过劲儿来。
一双眼疼出了眼泪,她可怜地看着将离。
“哥哥,你弄疼我了,你怎么能欺负我?”
说着有些娇嗔地跺了跺脚。
将离头都没回,厉声呵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