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私塾里那个好看的男人

“殿下,我送您回院子。”

陆泽恋恋不舍地将顾南枝送到了院中,顾南枝冷漠地让他快些滚,他这才磨蹭地离开。

他一直注意顾南枝的肚子,想着里面有自己的子嗣,今天的辛苦也算不得什么了。

刚回到自己院子,就听见白柔向陆老太太哭诉的声音传出来。

“婆母,将军他一整天都看不见身影,肯定是去陪公主了,婆母定不能让公主回来,不然定扰的一家子不得安宁。”

陆老夫人有些烦躁,“我能怎么样?把我儿绑回来塞到你床上吗?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怪男人出去找女人!”

白柔没料到陆老夫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婆母!”

她眼中带了泪,这招男人们吃,陆老夫人可不吃,她嫌弃地看了白柔一眼,粗声粗气。

“哭哭哭,还有脸哭,陆府的子嗣都保不住,我要是你早就吊死在门外了,哪儿还有脸过来找婆母哭的!如今你断了手,这么长时间肚子还没个动静,难不成还要我儿堂堂一将军为你守身不成。”

陆老夫人恶狠狠地瞪了白柔一眼。

陆泽站在门外听得有些烦躁,之前若是顾南枝在,他可从来没有什么烦恼,不用他开口,顾南枝就会将所有事情都打点的妥帖。

“行了,不要吵了,我劳累一天了,都歇息吧。”

陆泽出声走入屋中,他看都没看白柔一眼。

白柔还想跟进去,就发觉门被人从里面关上,她拍了好几下,低低叫着,“陆郎,妾身还没进去,陆郎。”

陆泽假装没听见,躺在床上,脑中回忆着今天和顾南枝出行的点点滴滴,一想到顾南枝的肚子里有了将军府的骨肉,他嘴角都不受控制地勾起。

在他还沉浸在对未来生活幻想中,顾南枝正在脑中梳理线索。

梧桐衙中商户经营生意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米面价格增长,却没到离谱的地步,城郊私塾大门紧闭,隐约能在深色的门板上看见点点血迹。

“夜六刚刚归来,他去了附近几个城镇购买粮食,附近城镇也并未有异常,好像只有边城附近的城市瘟疫横行。”

将离禀告完,发觉顾南枝在走神,他低声,“殿下?”

低沉好听的声音唤回顾南枝的神志。

“嗯,让夜六将粮食都放入新租的库房中。”

顾南枝今日高调出街,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一时之间没有人注意她的暗卫正在悄悄采买。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弄来了不少粮食,都存放在城郊的仓库中。

着深夜,她和暗卫一同去了城郊的仓库,将里面的物资都收入了空间中,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到了郭府。

……

与此同时京都中。

景帝披着龙袍,衣衫凌乱地坐在龙椅上,他汗如雨下,几乎浸湿了龙袍。

“儋州可有消息?”

他身边大太监双膝有些发软,尖声尖气,“恭喜陛下,逍遥道长炼成了长生仙丹,药人服用后身力大无穷,身强体壮,刀枪不入,不知疲倦,仙丹正快马加鞭向京都运来。”

景帝大喜,“好好好,寡人登仙问道指日可待。”

大太监跟着干笑了几声,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陛下,侍郎祝峰有要事禀告,据说是儋州天灾,请求陛下拨粮救助难民。”

景帝冷哼一声,“皇后的弟弟真是关心百姓啊,天灾是不是也要怪罪在朕的身上!让他在外面跪着!”

皇帝醉心长生之术,案几上的奏折压了厚厚一摞,压根不在意儋州天灾之事,任由百姓自生自灭。

大太监应了一声,后退着除了大殿。

一炷香后,一个不起眼的太监到了右丞相府中,右丞相冷万山第一时间知道皇帝动向。

鸽子扑腾翅膀落在他屋前,冷万山展开纸条快速扫了一眼,冷声吩

咐下去,“派兵围起儋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来,全面封锁尸人消息。”

在顾南枝的默许下,消息还是传递到了京都。

第二日,陆泽敲响了顾南枝的房门。

“公主,今日可要出去散心?”

屋中顾南枝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去,昨儿累着了。”

陆泽有些遗憾,又敲了敲门,“公主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为公主寻个大夫。”

“不用!赶紧离开,莫要扰了本宫休息!”

顾南枝语气不耐烦,陆泽害怕她情绪不稳定伤害了肚子里的孩子。

“好好好,公主休息,我这就离开。”

屋内,夜五一张圆圆的小脸贴在门板上,她张口却是顾南枝的声音。

听着陆泽的脚步离开才拍了拍胸口。

“算个识相的,没给你姑奶奶添麻烦,殿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陆泽再找过来可怎么办。”

夜五代替顾南枝待在屋中,而顾南枝已经换了一身男装,混在来往的人群中。

她带了夜一、夜二、夜三、夜四去了城郊的医馆和私塾。

医馆和私塾传出传闻,有妖魔吃人,周围早就一片荒芜,就连城中百姓都不敢随意过来,给顾南枝行了方便。

几个人顺利地进入了医馆探查一番,一无

所获又快速到了私塾中。

“你们几个将私塾内调查一番,不要放过任何细节。”顾南枝吩咐。

“是。”

几个暗卫瞬间散开,消失在顾南枝的面前。

顾南枝扫了一圈,几个月的时间私塾已经呈现出荒废的模样,地面都是枯枝和散乱书籍,隐隐能看见青石地面上一点深色的血迹。

她穿梭在私塾中,查看每一间房间,推门动作一僵,顾南枝的耳朵捕捉到一阵微小的动静。

顾南枝快速将软剑抽出,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刺去。

划拉。

她一剑划破帷幔,一个清瘦的身影从帷幔后跑出来,他踉跄地躲闪着顾南枝的剑,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唰地一声,男人只觉得脖颈一凉,一把锋利的剑就横在他的脖子上,只有执剑之人微微用力,就能割破他的喉咙。

“别杀我!别杀我!”

是人?

顾南枝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厉声,“你是谁,在私塾做什么?”

男人长得阴柔,像是富贵人家的男宠,一身皮肤白皙的不像话,眼位点着一颗鲜艳的泪痣。

如果不是他出声求饶,顾南枝还以为他是个女人。

“药潇,我叫药潇,是儋州人,家乡遭灾,一路逃到梧桐衙,被私塾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