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芙蕖院。
宋芙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姑娘!”
秋枳一急,忙就要上前搀扶,宋芙抬手示意她别动,而后缓缓站直身体,步伐沉稳的往里走去。
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
但不得不做。
宋芙平复了下心情,将宋云依送走。
这才看着春柳和夏榕,“下次再有这种事,不许隐瞒。”
隐瞒这样的消息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春柳和夏榕都低着头,“是,姑娘,奴婢知错。”
她们不是不想说,只是外面的流言实在太难听。
宋芙看向夏榕,“外面的流言,永宁侯府也出力了吧。”
这
种好机会,她料想宁老夫人和张氏也不会错过。
“是。”
夏榕点头。
“马上年底,听说昨日早朝时,赵大人为宁远上折子请封侯爵了?”
宁远这世子之位当得自是够久。
因着上次宁家意欲毒杀她的事,被陛下狠狠训斥过。
如今事情也过了几个月,心思又活络了。
“是。”夏榕点头。
这位赵大人之妹,便是宁老夫人为宁远最新寻摸的新妇。
那怎么行?
宋芙眼神轻闪,看向夏榕,“张钧受了那么大委屈,不必再忍着了。”
想袭爵?
别说门了,她连窗户都给宁远堵上。
“是。
”
夏榕即刻应下,转身去安排此事。
当天下午。
京畿衙门便多了一个告状的书生。
状告永宁侯府仗势欺人,谋人性命。
此人正是张钧。
张钧乃是举子,并非白身。
偏偏告的又是永宁侯府。
京畿衙门的人自然不能不管此事,但要是管了,他又得罪了永宁侯府和大皇子这边。
恰好……
谢大人路过此地,听闻此事。
不过一个时辰,此事便已上达天听。
宁远知道这件事时,赵大人一家还在永宁侯府。
他们自是来相看的。
赵大人的妹妹年纪不算小,身材壮硕,与宁远站在一起,
比他更健壮些。
也是因此,多年未嫁。
宁远本来喜欢的就是宋芷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子,此刻看着这位赵小姐只觉头大如斗。
他忍了又忍,想着祖母说的大不了娶回来放在一边就是,这才继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老祖宗,世子,不好了,不好了!”
外头管家咋咋呼呼的跑进来。
同行的还有赵家的下人。
赵家下人三步并做两步,凑到赵大人耳边说了什么,赵大人的面色当即大变。
看了一眼宁家众人,皮笑肉不笑道:“本官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事。”
“妹妹,回家。”
赵大人带着妹
妹迅速转身出了门,只留一头雾水的宁家众人。
宁老夫人整个人都已消瘦了许多,原本的慈爱温和早已消失,过于消瘦的身体倒显出几分刻薄与阴沉。
“说,怎么回事。”
管家直接跪在厅中,道:“老夫人,有人状告咱们侯府谋杀举子,草菅人命,已告到御前。”
宁远的表情十分难看。
“谁?是谁竟敢诬告侯府?”张氏气得不轻。
哪个王八羔子,竟瞎了眼选在这个时候?
管家犹豫了下,还是道:“正是早前给公子做个夫子的张钧,张举人。”
宁老夫人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