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澜认真的看着楚寒霄。
“我当然就是单纯图你高、图你帅、图你腹肌有八块。”
“那万一我年老色衰……”
“那我就图你深情专一、图你性格坚毅、图你历经风霜依旧澄澈的灵魂。”
楚寒霄蓦地愣住,用力的将慕云澜拥入怀中。
“王妃放心,我一定和其他女子保持距离。”
“好,我当然信你。”
两人依偎着说了会话,马车停在了陆府门前。
陆家没有男丁继承爵位,往日威风凛凛的一品冠军侯府不在,门口只是简简单单的挂了陆府两字。
白色的灯笼已经悬挂了起来,门口聚集了很多闻讯赶来的百姓。
慕云澜下了马车,就看到门口两侧的墙边,放置了不
少祭品,都是百姓自发带来的,最显眼的是各色的酒坛。
陆鹤年,最喜欢饮酒了。
慕云澜心绪略有些凝重。
楚寒霄握住了她的手。
“走吧。”
“好。”
两人进入陆府。
无人居住的院落,哪怕是时常有人打扫修整,还是透露着一股沉闷、寂寥的感觉。
正堂房门大开,陆鹤年的棺椁放置在了正堂最中间的位置。
修国公正指挥着人摆设香案,点燃白色的灯笼。
慕云澜走入正堂,陆氏正跪在地上烧着纸钱。
她走过去,跪坐在陆氏旁边。
“母亲……”
陆氏眼眶红红的,却没有继续落泪,听到慕云澜的声音,转头看过去,轻轻笑了笑。
“跟着忙碌了大半天,
怎么没回去歇着。”
“我来陪着母亲。”
“母亲没事,这么些年过去了,母亲早已经接受了你外祖和舅舅们的离开。
之前那么激动,不过是时隔多年,突然见到你舅舅的尸骨,一时间忍不住罢了。”
当初突闻噩耗,她哭得多次晕厥,悲痛的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可时间是很神奇的东西,慢慢地冲刷掉了那铺天盖地的疼痛。
只是偶尔看到飞鸟归巢、看到天降细雨,看到柳絮、夏花,听到蝉鸣、鸟啼,突然心脏就像被针穿过,空荡荡的疼上那么一瞬间。
“你二舅舅终于回来了,这是件好事。”
陆氏面上带了欣慰之色。
“虽然你二舅舅常说,只解沙场为国死,何
须马革裹尸还。
可到底,我还是希望他能埋入陆家祖坟,你的外祖父和其他的亲人们,等了他很多年了。”
慕云澜抬眸看向眼前的寒玉棺,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决断。
“母亲……”
“嗯?”
“我要开棺验尸!”
她是穿越而来的,陆鹤年牺牲多年,她对这位二舅舅并无多少亲情上的认同感。
但她却知晓陆鹤年是英雄。
既然发现了疑点,那么就该调查清楚,若是虚惊一场,自然最好。
若是真的如她猜测那般有人暗害,那就绝不能让为国牺牲的英烈蒙冤。
陆氏愣住,随即陡然一惊,脸色都跟着变了。
“云澜,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慕云澜抿了抿唇,转头
看向楚寒霄。
楚寒霄立刻命令护卫封锁院落。
“母亲,二舅舅是在战场上与敌军厮杀而亡,可对?”
“是,根据当年活下来的兵将讲述,的确如此。”
“可我刚才却发现,二舅舅下颌骨透露着黑色,那是中毒的迹象。
我心中存了疑惑,所以想要再仔细看一看。”
陆氏快速的爬起身来。
“当年,二哥战死沙场,我不是没有存疑过。
二哥武功高强,且擅长谋略,他明知道一万人对战月奴五万人,正面冲突没有胜算。
为什么却还带着人深一入月奴领地,以至于客死他乡,可我能力有限,查不到任何线索。
若你二舅舅真的是被人所害,我一定要为他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