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两权相害取其轻,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任由他们出逃?那岂不是更加后患无穷?”
“父亲,他们这些人,都是些墙头草,真正的忠臣,这种时候怎么会想着跑呢?现在能想着跑的,那都是些可有可无之人。”
“所以他们的想法,甚至是他们的死活,对于眼下的咱们来说,并不重要不是吗父皇?”太子一脸无所谓的道
听了这话的荣帝,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直接道“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出去吧。”
太子听后自然是直接行礼,突然后就退出去了,而在他走之后,荣帝则是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无力感,他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所以他现在已经有些放弃了,他想要让自家那个傻儿子,自己去试一试,反正他也没办法了,万一能成功呢?
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很是渺茫,但万一成功了呢?
而此时的太子,可没有管那么许多,此时的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无法自拔呢,根本就不知道,眼下的局势已经要病入膏肓了。
只是短短的半个月后,联军就再一次的回到了京城外,又一次兵临城下,这次和之前不同,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捣乱了。
此时的太子,壮着胆子走到了城楼上,看着外边的军营,心里直打鼓,以前的那些美好愿景,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毕竟京营的兵马什么德行,他心里还是清楚的,上次能躲过去,那是因为幽州的帮忙,但是这次呢?这次不会有人来了。
所以他心里很是担心,不过他的担心,仍然改变不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只是短短的一天之后,京城就再一次的陷入了战火。
而这一次,虽然京营和上次一样顶住了压力,但是朝臣们可就不像上次那样有信心了,毕竟这次注定没有援军了。
而也就在这时候,荣帝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忽然身体大好,此时的他感到了久违的饥饿感。
他叫了一桌子御膳,然后又把太子找了过来,本来太子还在琢磨,怎么好端端的要找自己一起用饭。
结果他一到就发现,自家父亲的身体竟然大好,现在吃的正香,他隐约间知道了些什么,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父皇,您这是,这是好了?太好了,您终于好了。”太子道
“好了春儿,不要在那里干站着了,快过来坐吧,咱们一起吃,忽然感觉,咱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吧?”荣帝道
“是的父皇,自从上次逆贼进犯京城之后,就没有了。”太子道
“嗯,今日正好有机会,咱们一起吃,正好我也嘱咐你两句,吃呀,别看着,咱们今日边吃边聊。”荣帝道
“儿啊,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之前行事还是有些偏激了,不过那时候朕没有在意,毕竟朕有能力帮你处理。”
“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朕要走了,今后就要靠你自己了,朕是真的不想走啊,朕想要帮你把这个麻烦解决,可现在看是不行了。”
“朕没有这个时间了,所以今后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伱听朕的,在朕走之后,你就不要登基了,直接开城投降吧。”
“到时候你一定要把传国玉玺给刘行知,千万不要给梁王,梁王的性格朕很了解,他是断然不会留你性命的。”
“儿啊,你记着,一定要交给刘行知,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你一定要记着,这是朕,最后能帮你的了。”荣帝一脸严肃的道
太子听后,自然是眼含热泪的答应了下来,荣帝见状欣慰的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离开时太子那阴狠的表情。
荣帝还是驾崩了,死在了当天夜里,而他的死也引起了一阵动荡,很多人因为他的死,都产生了其他的想法。
而这些太子可不在乎,他召集心腹,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直接就要陵前继位,大臣们听后都面面相觑。
这都眼看要亡国了,这时候登基,那岂不是自寻死路?若是不登基的话,虽然是太子的身份,可还是有希望能保住性命的。
可是一旦登基了,那可就没机会了,只有死路一条了,有些忠心的老臣,想要劝一劝太子,给皇室留些血脉。
但是,这些话他们是不能说出口的,毕竟难道要他们说,让太子主动开城投降嘛?那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所以他们也只能无奈的忍下来,然后就看着太子在哪里自娱自乐,而除了他们之外,最大的一部分人是在冷眼旁观。
看着太子那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他们心里满是嘲讽,毕竟一个亡国之君,都能这么欢天喜地的抢着登基,实在是愚蠢至极。
而同样的,太子陵前继位的消息,也传到了城外。
“哈哈哈,刘兄,咱们这位太子还真有意思,竟然抢着去做亡国之君,真是,哈哈哈,愚蠢至极。”
“我本来还想和你商量一下,咱们攻进去之后,怎么处理原来皇室的那些人,现在看来,是不用再考虑了。”梁王大笑道
“是啊,谁也没想到,这位太子竟然如此愚蠢,到是给咱们省却了不少的麻烦,从眼下的情况看,咱们最多一个月就能攻下京城。”刘行知道
“刘兄,可能用不上一个月了,如今陛下死了,城里现在必然人心浮动,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找咱们。”
“你且等着看吧,估计人还不少呢?”梁王笑着道
刘行知听后没有开口,不过他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的真实想法。
而事实上也不出他们所料,在荣帝死后的第八天,就陆续开始有人出城,想要献城投降了。
对于这些人,梁王与刘行知,自然是来者不拒的,于是在荣帝死后的半个月后,京城的城门被打开了,联军攻入了京城。
梁王和刘行知,一路带着人来到了皇宫外,此时的皇宫已经没有守卫了,宫门都是开着的,很容易就进去了。
他们一路来到了御书房之后,才见到了身着一身龙袍的刘春,此时的他一脸的平静,看着毫无波澜。
一直到梁王和刘行知带人进来,他才面若疯狂的道“大胆,你们见到朕为何不跪?来人,来人!把这些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呵呵,刘春,不要在装了,你已经输了,若是乖乖的认输,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如若不然,那就别怪我心狠了!”梁王直接道
“”体面?体面?什么是体面?我问你什么是体面?什么是体面?如今哪里来的体面,朕难道还需要你给体面吗?”刘春道
“呵呵,终于不装了是吗?那就好,体面?什么是体面,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是挺聪明的吗?”刘行知道
“哼,你们两个乱臣贼子,不就是想要禅位诏书吗?好,我可以给你们,但是这皇位只有一个,你们谁要啊?”刘春大笑道
“都到如今这一步了,竟然还想着挑拨离间,看来你是真的想死啊,也罢,那我现在就送你一程!”梁王怒声道
刘春听后根本还不在意,而是直接大笑起来,最后死在了乱刀之下。
“刘兄,这次起兵你助力颇多,我看这皇位,定然非你莫属,不如,择吉日登基,不知道您以为如何?”梁王直接道
“哎,殿下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第一个站出来推翻暴君的,可是殿下您,现如今自然该是您登基才是。”刘行知赶忙道
两人最后又是一番谦让,最后也没有定下来,其他人听了只感觉啼笑皆非,毕竟那可是皇位啊,这天地下谁人不想要?
可是现在呢?这两个人却一个比一个躲得快,怎么看怎么假,但是事情就是如此,两人就是这么互相谦让。
而事实上他们想要这么谦让吗?那自然是不想的,可不这么谦让不行,毕竟他们两个现在,谁都没有那个把握对付对方。
所以就只能如此谦让,可他们也都很清楚,他们早晚要撕破脸,只不过他们现如今,都在尽力的拖延时间,好有时间做准备。
“父亲,现如今京城是拿下了,可现在这皇位的归属,成了个大麻烦,不管是您还是梁王,都不会退让半步。”
“毕竟这种时候谁一旦退了,那等到将来必然会遭到清算,所以这一次,就是想不争都不行了。”刘长枫道
“这一点我又何尝布置呢?但是眼下的情况,咱们就是争,又能有多少把握,皇位争到手了,能不能挡得住其他人?”刘行知道
“父亲,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有很大把握的,毕竟咱们还有后手,范轩那边,应该会来帮咱们。”刘长枫道
“长枫啊,你难道就这么有把握吗?就怎么有把握,那范轩能够后来帮忙?毕竟他当初可是被迫答应的。”
“到了现在这一步,他还会不会履行当初的约定,现在可不好说啊。”刘行知听后,眉头紧锁的道
“父亲,我觉得他是会来的,其实我昨日就派人出去了,估计再过几日,信件就会到幽州了,他到底能不能来,过几日就知道了。”
“父亲,眼下的问题是,咱们都能有一个范轩,那梁王那边,会不会也有准备?咱们可不能不防啊。”刘长枫道
“嗯,你说得对,这个确实是不能不防,不管他找了谁当帮手,到时候都难免是个麻烦。”
“长胜,你这几日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好大军,一旦范轩那边没消息,那我们就直接动手,免得到时候没了胜算。”刘行知道
“你放心吧父亲,我一直都住在军营,我一会就回去。”刘长胜道
“好,那就辛苦你了,对了长枫,你觉得他的帮手,会是谁?或者说最有可能的是谁?”刘行知道
父亲,我觉得吧,现在天下敢掺和这些事情的人可不多,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刘长枫慢慢的道
而此时的梁王这边,也一样是在和儿子商议此事。
“父亲,您是说,咱们的帮手就快来了?您什么时候找的帮手啊?儿子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啊?”梁文成道
“不是为父不想告诉你,完全是因为,这帮手是自己找来的,到底能不能信任他,我现在也不知道。”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不信任他也不行了,毕竟前几日刘家就派人出去了,估计就是去找帮手的。”梁王道
梁文成听后也不说话了,毕竟他很清楚眼下的局势,很多事情上并不是一定可以万无一失的,一旦出问题,那就万劫不复了。
而此时远在扬州的洛子商,已经准备出发了,没错,他就是梁王口中那个,主动找上门的帮手。
“公子,我们真的要帮梁王嘛?毕竟他怎么看都不如刘家,我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西凤道
“西凤啊。你不明白,梁王确实是不如刘家,但他是适合咱们的,刘家人太聪明了,对咱们的计划不利,所以只能选择梁王。”洛子商道
“可是公子,你不是说,幽州的范轩很可能会帮刘家嘛?要是真的被公子您说中了的话,那,那岂不是?”西凤担心道
“呵呵,你说的没错,我可以告诉你,我收到确切消息,幽州必然是要出兵的,我已经有了准备。”
“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我已经让人在等着了,虽然他们幽州军厉害,可我的准备也不是白给的。”
“最少也能拖延一下他们的时间了,有这些时间,足以对付刘家了,若是这样梁王都赢不了,那就活该他没这个命。”
“那也就不用这么折腾了,毕竟很多事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任何一个要是缺了,那都难以成功。”洛子商道
西凤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既然公子心意已决,那她自然也不好再劝了,于是只能躬身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洛子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