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发去了边关戍边,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廷尉府,凌不惑知道后,直接让鲁成把自家兄长过来。
“兄长,你的结果下来了,果然和之前说想的差不多,你被罚去边关戍边,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啊?”凌不惑笑着道
“高兴?或许吧,不过跟这个比起来,看你不高兴,好想更值得开心。”凌不疑听后,不置可否的道
“大兄,我的为人你应该早就知道,至于你这么恨我吗?”凌不惑道
“呵呵,怎么?我听这话,你是怕了吗?”凌不疑道
“怕?笑话,你好好的我都不怕你,更何况伱现在变成这样了,那我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凌不惑无所谓的道
“好奇?好,你说好奇就好奇吧,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因为我不甘心,凌益死的太便宜了。”
“我霍家几百口人,就换了他一条命,别说是你了,就连淳于氏都还活着,我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呢?”凌不疑沉声道
“呵呵,好啊,真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兄长,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凌不疑,很好,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做你的影子,一直在帮你处理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我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终于可以摆脱你的阴影,站在台上了,所以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回来的,即便你能回来,那时候也是另一番天地了。”凌不惑沉声道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看看是我回来得快,还是你变天的快?不过我劝你不要做的太过分,免得我还没回来你就死了。”凌不疑道
“你放心吧,你死我都不会死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其实证据并没有丢失,而是一直都在我手里。”凌不惑道
听了这话的凌不疑,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然后道“果然如此吗?我就说能够珍藏那么多年的证据,怎么会那么凑巧的就丢了?”
“原来是在你这啊?那一切就说得通了,不过你还真是够狠的。凌益到死都不知道,其实他是被他亲儿子害死的。”
“不过现在轮到我好奇了,你就不担心我告诉陛下嘛?你可别忘了,早我出发之前,陛下是一定会召见我的。”凌不疑道
“当然了,你当然可以说了,不过,谁能够忍心责怪,一个儿子的孝心呢?我倒是希望你去告诉陛下,但是你会吗?”凌不惑笑着道
“呵呵呵,你果然把一切都想到了,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这次我输得不冤,不冤,等我回来咱们继续来过!”凌不疑大笑道
说完后的凌不疑,没等凌不惑开口,直接转身离去,鲁成见状自然是跟在身后,把他又押回了牢房。
凌不惑看着凌不疑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表情。
凌不疑想的一点都没错,在他们兄弟谈话后的
这次谈话很隐蔽,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见过面的
没错,就是凌不疑带着人,而不是别人押送凌不疑,得到这个消息的凌不惑,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不过眼下并不是处理凌不疑的时候,因为这时候陛下的眼睛,会时刻注意着凌不疑,这种时候任何动作,都会引起陛下的不满。
所以他现在,并没有去做什么对凌不疑不利的事情,不过他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做,毕竟这些年来,凌不疑可是着实得罪了不少人。
尤其是那些当年三心二意的人,可都对他恨之入骨,文帝在狠狠的处置了两三个大臣后,他们才算是安分了下来。
不过这安分也只是暂时的,一旦有机会,或者陛下的目光看的不那么紧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动手的。
而这些和此时的凌不惑,已经关系不大了,因为此时的他,正忙着准备自家干儿子的满月宴。
没错,就是他来准备的,就连地方都是他的侯府,而不是楼家,这种做法,可谓是狠狠的打了楼太傅的脸。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楼太傅并没有什么么动作,甚至他都没有进宫去求见太子,而是一直表现的很安静。
可就是因为他的这种安静,反而让人察觉出了这其中的不寻常,随着满月宴的临近,楼犇也越来越紧张。
“好了,本候不是早就和你说过,让你淡定一些,结果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凌不惑面色不悦的看着楼犇道
“是,侯爷,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毕竟我那大伯可是一直都没动静,他是不是憋着劲,想要在满月宴上捣乱?”楼犇道
“好了,你不要想太多了,谁说你那伯父不想动手了?他只是不敢而已,他只要敢动,他的两个儿子就有苦头吃了。”凌不惑道
“额,大人,您的意思是说,难道您,您?”楼犇听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脸惊喜的道
“行了,收起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其实这天底下任何人都有弱点,只要能对症下药的话,这人也不是太难对付。”
“三天之前,我让人给你伯父送了一点东西吗,所以你放心吧,至少,在满月宴结束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的。”凌不惑道
楼犇听后,自然是大喜过望,随后就是连连行礼道谢,最后凌不惑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耳朵终于清静了的凌不惑,这时候无奈的笑了起来,没错,他到底还是插手了,别看他和自家夫人说的冠冕堂皇。
可真到了关键时刻,他是说什么都不能不管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怎么可能狠得下心不管呢?
此时的他多少有些后悔了起来,这可是
他的心里有些后悔,不过他很快就不后悔了,因为他问了自己一个为题,要是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那么做。
答案是一定的,就是再来十次,他也一定会这么干,毕竟风骨不能丢。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楼太傅其实一直就盘算着,在满月宴这一天,给自己的侄子找些麻烦。
但是没想到,凌不惑竟然会直接插手,而且还是这种强硬的手段,这是让他怎么都想不到的。
毕竟这么做不符合常理,他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可不管是什么问题,他之前的计划都要取消了。
毕竟跟给自家侄子找麻烦相比,明显是自家儿子更重要一些,而最关键的是,凌不惑之前和太子说的话。
他可是说过用楼犇只是为了压制他罢了,既然这话都说了,他总不会再给楼犇升官吧?若一直是一个廷尉府的小官,那也无妨。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所以这次的满月宴办的是非常顺利,根本就没有一丝波澜,在送走了宾客之后,楼犇和自家夫人回了房间。
“夫君,今天是不是也太顺利了一些?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这不像是大伯的性子啊?不会是想什么鬼注意吧?”王延姬道
“夫人放心吧,其实大伯父今天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凌大人的原因,他之前可是.所以我大伯又怎么敢动手捣乱呢?”楼犇赶忙道
“是嘛?夫君你也是的,你怎么不和我提前说一声呢?也好让我当面感谢一下啊?这今天都没有说成。”王延姬埋怨道
“夫人,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凌大人特意嘱咐过了,说是不让我告诉你和其他人。”
“说他是咱们儿子的干爹,所以不用跟他客气。”楼犇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差不多,不过夫君,人家虽然这么说了,可咱们不能真的就一点不表示吧?”
“人家可以不说,但是咱们不能不做啊?”王延姬道
“嗯,夫人你说得对,这事情请是我欠考虑了,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咱们该怎么感谢啊?”楼犇有些为难的道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说起来咱们儿子自打出生后,可是从来没有和他干爹单独见一面呢?”
“之前的场合要么是不方便,要么就是人多不安全,我看不如这样吧,过几天咱们带儿子去一趟。”
“最好啊,咱们再让他干爹,给孩子取一个名字。”王延姬道
“什么?夫人,这带孩子去见一见没什么,可是这名字?要不还是算了吧,这样也显得太?不妥不妥。”楼犇连忙拒绝道
“我说夫君你怎么这般死脑筋啊?这名字可以是孩子干爹自己称呼啊?又没有说对外用?”王延姬白了自家官人一眼道
“哎呦,还是夫人你厉害,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一来,既和凌大人拉近了关系,又不用承担媚上的名声,真是太好了。”楼犇道
“行了我的好夫君,你就别在这夸我了,还不快去准备拜帖?这白铁今天可是必须要送过去的,晚了可不行。”王延姬笑着道
“啊,对对对,我这就去写,这就去写。”楼犇一听这话,顿时就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就往书房走去。
看着自家夫君离去的背影,王延姬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的凌不惑夫妻俩,正在房间里说着今天满月演的事情。
“夫君,说来也奇怪,我还是觉得,王延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少商笑着道
“嗯?是吗?那你可要注意了,这位王延姬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估计她是又打起了什么算盘。”凌不惑道
“哎呀,夫君,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我估计她也就是想着巴结我罢了,毕竟有些事情男子不方便做,但是女子可以啊?”少商道
“是吗?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总之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吧,楼犇这夫妻俩啊,一个比一个难缠。”
“你可别忘了,楼太傅是何许人啊?他呀值了楼犇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让楼犇抓住了机会。”
“从这就能看出,楼犇这个人并不简单,而他的夫人,也必然不会简单,毕竟他娘子要是有任何地方出了纰漏,他们都坚持不到我出手。”
“这楼犇当初,可是能够让我大兄都赞不绝口的人,而且他们二人还能经常书信往来,我大兄可是极其不好接触的。”
“能入得他法眼的人,没有一个是能让人省心的。”凌不惑道
“嗯,好吧,我知道了夫君,不过,我怎么发现,你为什么这么推崇婿伯啊?你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少商疑问道
“正因为不好,所以我才要更更加了解他才行,要不然的话,将来真的对上了,岂不是要两眼一抹黑嘛?”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亲人,而是你的敌人,我就是我大兄的敌人,所以我了解他的能力。”凌不惑道
“哦,是这样吗?那我明白了。”少商听后直接点了点头道
凌不惑听后刚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就听见鲁成在外边道“侯爷,夫人,楼犇让人送来了拜帖。”
“呵呵,夫人,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么匆忙的送拜帖,还要把我那干儿子送来,你说他打的什么主意啊?”凌不惑道
“呵呵,还真让夫君你说中了,这两夫妻还真是精明啊,不过夫君你倒是再猜一猜,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少商饶有兴趣的道
“这事情很简单啊,既然带了孩子过来。那他们的盘算,一定和我这干儿子有关,夫人你且等着看吧。”凌不惑道
少商听后直接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自家夫君的话,时间慢慢的过去,三天后的一大早。楼犇夫妇坐着马车,就来到了襄武侯府门前。
凌不惑很给面子的在门前迎接,四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府中,等到了花厅就坐后,楼犇才把他们夫妻商议的事情起了个头。
凌不惑听后一时间并没有说话,而一旁的少商,自然也是如此,不过他们二人此时想的东西,可就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