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你的脾气秉性,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你不准把证据交给子晟。”凌益道
“父亲,你既然了解我,那就应该很清楚,我这个人从来不吃亏,让我吃亏的人,也从没有什么好下场,我为什么要帮你?”凌不惑道
“凭什么?就凭你母亲的命,怎么样,够吗?”凌益道
“呵呵,父亲,你是在跟我说笑嘛?我母亲现在已经到我府上了,你又如何威胁的了她的性命?”凌不惑笑着道
“子晨,要不说伱还是太年轻了,你可别忘了,她终究是我夫人,我若是想杀她,你以为她真的躲的开吗?”凌益道
凌不惑听后,一时间没有说话,凌益见状也没有打扰,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凌不惑才道“阿父,你赢了。”
“呵呵,好,你答应就好,不过有件事情你说错了,我可没赢,我要是赢了的话,这东西根本就到不了你手上。”凌益沉声道
“阿父,我只是答应你,不把证据交给大兄,要是他自己查出来了,那可就怨不得我了。”凌不惑道
“那是自然,当年的事情很隐蔽,除了你手里的,别人是不可能有的,所以,子晟绝对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凌益道
“阿父,你不用警告我,有些事情我心里很清楚,外人都以为我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我还是有些要在乎的。”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人情,养育之恩也是一样,我还要感谢阿父,你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凌不惑道
凌益听后笑了笑,然后直接转身就走,凌不惑自然是要,亲自把人送出去的,等回了自己的公房后,他再也压抑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可能把证据交给凌不疑,毕竟有了证据后,他还会不会铤而走险,那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他自然是不会插手的,最好的结果自然是顺其自然,现在终于是放心了,接下来应该就是自家夫人的事情了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凌不惑确实是没什么事情了,不过到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在他们父子聊完的
于是在自家夫人睡着后,他就悄悄地出了房间,回了自己的厢房,这一觉他睡得很舒服,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
时间很快就到了
“侯爷放心,母子平安,尊夫人好得很,您再等一会就能去见她了。”稳婆听后赶忙道
“好好好,下去领赏吧。”凌不惑说完之后,直接往产房内走去。
也就是他是武将,这要是换个文人的话,现在早就挺不住了,孩子一出生,他也有些顶不住了。
当他到程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的女眷们,正在有说有笑的交谈着,值得一提的是,淳于氏也在。
只是觉得那个小人很亲切,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一样,他虽然很想抱起来看看,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此时的他只觉得心情很压抑,想要开口大骂两句,可是最后都忍了回去,不过从他那阴沉的脸色,就能看出他心情很差。
毕竟他下手没轻没重的,他怕伤着孩子,所以只能忍下了冲动。
所以府中的下人,甚至是萧元渏,都不敢跟他说话,时间慢慢的过去,就在凌不惑快要压不住的时候。
房间里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听到这個声音后,凌不惑顿时大喜过望,而这时候稳婆也终于是抱着孩子出来了。
他进了房间后,本想要快走,可是又怕走快了带风,于是只能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道“夫人,你辛苦了。”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这一天的凌不惑哪都没去,一直守在自家夫人的房间外边,焦急的来回度步,因为此时自家夫人,正在里边生产。
他到底还是着急了,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太着急的,谁知道他还是着急了,而且是那种六神无主的感觉。
“好好好,有赏,有赏,对了,我夫人怎么样?”凌不惑道
而凌不惑其实也有些累了,身体倒是还好,主要是精神上的疲累,毕竟他今天在房间外,担心了一整天。
“没什么,对了,快看看孩子,是不是很可爱?”少商赶忙道
凌不惑听后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孩子,当他看到那个小人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不过很显然,他今天可没心思上职,所以只是坚持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就往回走了,显然,下午是不打算来了。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是一位小公子。”稳婆满面笑容的道
他本以为自家这母亲,上午会回府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没走,而此时女眷们,自然也看见了他。
凌不惑自然是要去送一送的,倒是没什么煽情的桥段,在大军走了之后,凌不惑跟自家岳母回了程家。
凌不惑没有在房间里多待,毕竟自家娘子,也算是鬼门关走了一糟,现在很是虚弱,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
“子晨回来了,快,快过来做,我正在和嫋嫋,商量着满月酒的事情,你也过来听听。”淳于氏道
“阿母,这事情你们定就行了,我就不跟着掺和了,毕竟我又不懂这些,就不跟着添乱了。”凌不惑道
淳于氏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凌不惑见状也不在意,毕竟他也没说错,他确实是不太懂这些。
自讨没趣的凌不惑,干脆也不待了,直接起身离开了,毕竟女人一多起来,那场面就失控了,七嘴八舌的很是热闹。
“夫君,你怎么躲这了?害得我这一顿好找。”少商道
“嗯?夫人?你这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在一起商量吗?”凌不惑道
“你还说呢?你不懂,就好像我懂一样,这种事情当然是母亲们商议就好,我才不说呢?万一说不好又该有麻烦了。”少商埋怨道
“呵呵,原来夫人你也一样啊,我还以为,算了算了,既然都来了,那就不说了,来,咱们好好说说话。”凌不惑道
“是该说说了,毕竟咱们孩子都出生了,现在名字都还没有呢?你是不是得给他想个名字呢?”少商道
“是啊,确实是该有个名字了,你放心吧夫人,我这几天可都没闲着,名字我早就想好了,不过是你之前一直不方便。”
“所以一直没和你说罢了,你觉得盛这个字如何?”凌不惑笑着道
“盛?凌盛嘛?嗯,倒是挺好的,不过你真的不用问问君舅呵君姑?到时候会不会?”少商有些迟疑的道
“你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阿母那边不会有意见的,至于我阿父嘛?夫人,正好现在没什么人,我和你好好说说。”
“我阿父那边,你今后一定要注意了,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了,尤其是咱们儿子,你绝对不能带到凌家去。”凌不惑一脸严肃的道
少商听后顿时一愣,但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夫人,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件事情,就是,母亲今后会跟咱们一起住,而理由就是照顾咱们的孩子。”凌不惑继续道
“什么?夫君,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忽然会这样?”少商听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问了出来。
“夫人,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话,你一定不能告诉其他人,家里出了件大麻烦,我大兄那边查案子,查到了我阿父头上。”凌不惑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夫君,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少商问道
“夫人你稍安勿躁,我马上就把事情都告诉你,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想相信,但是后来你现在听明白了吗?”凌不惑道
少商听后久久没有开口,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才道“夫君,这,这。”
“夫人,我知道你现在不敢相信,但就和我刚开始说的一样,一开始我也不信,一直到我见到了那些证据之后,我不得不信。”
“当年的事情就是我阿父做的,家里马上就会有异常,我大兄这次绝对会赢,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个麻烦就要开始了。”
“他们父子之间这场矛盾,我本不想掺和,但是因为阿母,我又不得不参与了进去,所以现在城阳侯府就是个是非之地。”
“我那个阿父,现在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这种时候咱们千万不能靠近,免得被他粘上,那可就有大麻烦了。”凌不惑道
“可是,可是证据就在咱们手里,将来还是一样?”少商道
“夫人,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眼下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的把盛儿满月宴办好了。”凌不惑道
“嗯,我知道了夫君,我会小心的,绝对不会去城阳侯府,你就放心吧,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咱们吃饭去吧?”少商道
“夫人,事情还没完呢,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凌不惑继续道
“什么?还有啊?夫君,这事情要是不那么重要,能不能改天再说啊?你让我好好缓一缓行不行?”少商埋怨道
“只怕是不行,这事儿必须的是我告诉你,要是别人和你说了,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所以你还是听听吧。”凌不惑道
“嗯,那好吧,那夫君你就说说吧,我倒要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非要今天说不可。”少商无奈的道
“好,那夫人你听好了,不要太惊讶哦,咱们家东郊的庄子里,我藏了一个女娘。”凌不惑笑着道
“夫君?就这个?你刚才那么严肃,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原来就是这种事啊?藏就藏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不是我说你,夫君你说你也是的,不就一个女娘吗?直接带回府就是了,何必藏着掖着的?”少商一脸无所谓的道
“不是?夫人,你难道一点都不是生气吗?我藏了个女娘?你就这个反应嘛?”凌不惑不满道
“你还要我什么么反应啊?夫君,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吃醋对不对?你等一等啊,我酝酿一下情绪。”少商似笑非笑的道
“夫人你。好吧,你赢了,我真是服了你了,那女子身份很特殊,我也是想让你提前有个准备。”凌不惑道
“哎呀,好了好了,夫君你不要生气嘛?我不是不在乎,而是我知道,你是不会藏人的,我相信你。”少商撒娇道
“你呀,你说我这辈子怎么栽你手里了呢?罢了罢了,你听好了,那女子是曲泠君,不用我再说她是谁了吧?”凌不惑一脸无奈的道
“什么?曲泠君?不用了不用了,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不过他怎么到夫君你手里了?难道是三皇子?”少商赶忙道
“你也太高看三皇子了,他怎么敢这么做呢?是陛下,陛下对太子还是寄予厚望的,所以之前.后来这人就到我手里了。”
“这是个大麻烦,你心里有数就行,别到时候再不知道。”凌不惑道
“霍,夫君,我怎么感觉我生个孩子的功夫,怎么变化这么大啊?这才不到一年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少商惊讶的道
“还不止呢?夫人,你知道嘛,其实虎符也在我手里。”凌不惑道
“什么?夫君,你可别吓唬我啊,那,那虎,那东西怎么也在你手里?这,这怎么可能呢?”少商惊讶道
“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啊,当然是因为孙家了,当初孙家的事情发了,太子妃拿着虎符来找我,我不得不放人。”
“可是这人放了,不管是陛下还是三皇子那,我都没办法交差,所以我当时灵机一动,就把虎符留下了。”
“结果之后我就后悔了,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我拿着它去找三皇子,结果他竟然不要,这不就只能放我手里了吗?”凌不惑道
听了这话的少商,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她今天知道的事情,比她之前十多年,知道的事情还要刺激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