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师徒相见与滕子京被捕
“啊,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明白了,那成,您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儿,那我可就先回房了。”范闲躬身道
看着自家儿子离去的背影,范建的内心很不平静,早前他想过很多,自己见到儿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结果他算是失败了,因为他想了许多的话,最后都没说出口。
而这些范闲是不知道的,毕竟今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到现在才有时间,好好想一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因为自家母亲的原因,他之前所设想的一切,已经没什么希望了,所以这一夜,理所当然的他失眠了。
在第二天起来后,他就赶忙起来洗漱,因为他昨晚忽然想起件事儿来,那就是滕子京对自己的刺杀。
滕子京可是和自己说过,鉴查院密令诛杀国贼,这幕后之人很明显是要除掉自己,虽然他猜到可能是因为内库财权的原因。
但是他不敢赌,毕竟人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所以他收拾妥当后,就直接出门,奔着鉴查院走去。
看着眼前鉴查院的大门,范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大步走了进去,本来他都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解释。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路上畅行无阻,根本没人搭理他,这让他有些茫然,师傅不是说鉴查院戒备森严吗?这什么情况啊?
最后无奈的他直接拿出了提司腰牌,然后爆出了自己的身份,随后就有人带着他前往三处所在。
而另一边拿到了档案的范闲二人,一时间却陷入了为难之中,因为他们虽然很生气,可是却又无从下手。
“嗯,我知道了父亲,这件事情还是让儿子自己想办法吧,父亲您放心,我是不会做傻事的。”范闲说完后就直接退出了书房。
所以最后范闲拿到的档案里,郭宝坤大少爷闪亮登场,范闲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回到了自家府中。
“哎,看来我不和你好好说说,是没办法专心了,也罢,你坐下吧,我慢慢和你说道说道。”
“你要说郭宝坤抢了谁家未出阁的闺女到是有可能,但你说他抢一个有了孩子的的村妇?傻孩子,你的脑子呢?”范建问道
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和他母亲是如出一辙,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这性子不管管的话,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
“我就这么说吧,他跟别人争过未梳拢的花魁,抢过江南的瘦马,甚至还强行纳了一个县令的女儿为妾,你现在明白了吗?”范建道
范闲这下傻了,因为此时的他哪还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被算计了,因为这两种爱好是有冲突的。
“那上杉虎是北齐大将军,而那狼桃更是北齐大宗师苦荷的开山大弟子,你觉得那平远伯实力如何?”费介道
“啊?这,这也太吓人了,那个什么,那个师傅你赶紧去配药吧,我不着急,等你忙完了再说。”范闲一听这话,马上就怂了。
“你以为你还能重要的过郡主不成?”费介道
“有了师傅您这话我就放心了,毕竟是个神箭手,他要是真出手的话,你徒弟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范闲道
“行了,跟我你还装,我就不信你爹没告诉你,这人有了牵挂,就不能再随心所欲了。”费介道
“呵呵,师傅那您先忙着,我改日再来看您。”范闲笑着道
而此时的范闲可不知道,自家父亲的良苦用心,此时的他正在苦思冥想,自己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够把人救出来。
看着自家徒儿离去的背影,费介的眼中满是担忧,毕竟这滕子京刺杀的背后,直接指向了长公主和太子。
“为父是户部侍郎,这件事情你要是想让为父帮忙的话,那为父就只能去求见陛下了,只不过到时候的结果嘛?”范建道
范闲听后脸色一变,因为他知道自家父亲说的是真的,可这事情要是求到陛下那,那到时候滕子京大概率会?
经过了这三服药的治疗,婉儿明显已经好了许多,按照费介之前的估计,最多再有三服药,就可以停了,毕竟是药三分毒。
“行了,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三天后我才会把要药送过去呢,你赶紧说完赶紧走,省的耽误我时间。”费介道
“师傅,其实是这么回事儿,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要调滕子京的档案,毕竟这要杀我的人可还没有线索呢?”范闲道
“嗯?徒儿,这个事情你好像不用查了吧?毕竟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染指内库财权了,他们应该也不会再对你出手了。”
范建看到自家儿子这副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年轻啊,
最后郭宝坤保住了性命,而滕子京也被抓紧了大牢,等到范闲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
毕竟范闲刚进京城,这郭宝坤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虽说二人都有武功在身,可也不好轻举妄动。
而此时的范闲,已经见到了王启年,当王启年得知,范闲是来要滕子京档案的时候,直接留了个心眼。
此时的他,满心都是郡主的安危,哪有心思管什么范闲啊,毕竟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然后就把档案拿给了滕子京,当滕子京得知,自己的妻儿都被郭宝坤害了的时候,内心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可是才刚进京,靠自己能想出什么来?没一会儿他就直接起身出了范府,然后一路向着鉴查院而去。
倒也不是没有通吃的,可是那样的人,要么是得不到机会臆想的,要么就是玩的太多已经来者不拒了。
郭宝坤的年纪和作风,怎么看都到不了来者不拒的程度,所以此时的他不说话了,而是有些颓废的站在那。
“师傅,你徒弟我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这都有人想要杀我了,我不能就这么忍着啊?”范闲道
“你,罢了,你想查就继续查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至于你说的滕子京的档案,你拿着腰牌自己去就好了。”费介无奈的道
“你当真不再考虑考虑了?燕缺毕竟是个武将,这做生意的事情非他所长,到时候这内库有了损耗,该当如何?”庆帝问道
“他竟然敢当众袭击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还把人家打成了重伤,你现在却让我去救他?”范建疑问道
“父亲,您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上次去鉴查院的时候,拿出了一份档案.所以父亲,郭宝坤他该死!”范闲赶忙道
“鉴查院的档案?鉴查院的档案就一定是真的吗?你莫不是忘了,这个当初被派去刺杀你的人,是怎么去的了?”范建摇头道
“什么?父亲您的意思是说?这是个圈套?”范闲一脸惊讶的道
“徒弟,你问我平远伯厉不厉害?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他这个爵位可是靠逼退了上杉虎和狼桃换来的。”
最后两人也没商议出个所以然来,滕子京表面不动声色,不过在两人分别后,他选择了自己动手。
而也就是在这时,御书房中的庆帝召见了李云睿,此时的庆帝神色平静,不过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已经生气了。
也不知道院长现在到了何处,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赶回来,一想到这他直接摇了摇头,随后就回身去配药了。
得知消息的范闲,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范建的书房里。
所以他也没有催促范闲,只不过在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一要是不行的话,他就自己动手,绝不会拖累范闲。
“父亲,这种事情社说得准呢?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向来,万一要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也说不定啊?”范闲嘴硬道
“呵呵,你说的没错,这些纨绔子弟确实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癖好,这郭宝坤也有,不过这郭宝坤的癖好嘛。”
“父亲,您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救一个人出来?”范闲躬身道
“救人?呵呵,闲儿,你要救的人,是刺杀你的那个鉴查院的叛徒吧?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于是在调查出郭宝坤的行踪后,在第三天晚上,滕子京袭击了郭宝坤,郭宝坤家丁和滕子京的打斗声,吸引来了守备师。
“陛下,此事不用再考虑了,小缺虽然没接触过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但是臣会慢慢教他的,总会熟悉的。”李云睿道
&t;divtentadv>“好,很好,既然你已经有了成算,那你就先去吧。”庆帝摆摆手道
“还行,还不算太笨,傻孩子,你中了人家的算计,郭宝坤是什么人啊?堂堂的礼部尚书之子。”
反正这次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让他自己闯一闯,撞撞墙也是好的,正还可以磨一磨他的性子。
“谁告诉你这是毒药的?我告诉你,这可是给郡主配的药,但凡要是出了任何差错,连我在内整个三处谁都别想活。”费介道
“啊?师傅,你是说,这是给郡主配的药?是我知道的那个郡主?可是谁这么心大让您治病啊?”范闲惊讶道
“哼,除了晨郡主还能是谁啊?你以为是个人就能让老夫出手吗?我倒是不想去,可是也得我能才行啊。”费介道
“师傅,那个什么平远伯当真就那么厉害?”范闲问道
“哎呦我说师傅,见你这一面可真是够不容易的。”范闲道
“嘿,一边玩儿去,老夫现在没工夫搭理你,有什么事儿一会再说。”费介没好气的道
范闲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的坐在一边,可是他又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凑上前去道“师傅,你到底忙什么呢?”
“嗯,多谢师傅成全,对了师傅,那个,你说平远伯会不会?”范闲若有所指的道
“能命令鉴查院的人,只有皇室,而在皇室中有动机这么做的,就只有?所以还是算了吧。”费介劝道
即便不是二人的手笔,那也一定和二皇子有关,而不管是这两方谁的手笔,都不是自家徒弟能应付的。
而此时的燕缺这边,也知道了范闲进京的消息,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对于他来说,郡主才是最重要的。
费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道“你别在我这费劲,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嘿,我说你小子烦不烦呐,我忙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啊?当然是配药了,我可跟你说啊,这药重要着呢,你可别给我捣乱。”费介道
“师傅,看你这话说得,我得你一身真传,什么毒药能毒的到我?”范闲一听满不在乎的道
“你放心吧,他才没工夫搭理你呢,他现在一直住在别院,跟郡主更是形影不离,陛下封了他守备营副统领,结果他到现在一次没去过。”
范建并没有开口挽留,因为没有必要,毕竟自己这个儿子可不是亲生的,即便是真的惹出了什么,也会有人帮他处理干净。
而此时的李云睿,则是神色如常,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原来你也会着急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处变不惊呢?
李云睿听后躬身一礼,然后就慢慢的退出了御书房,等到李云睿走后,庆帝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毕竟事情一旦闹大了,自家父亲可未必能保得住自己,滕子京见范闲迟迟没有说话,也知道范闲的为难。
“师傅,我这可还没说什么事儿呢?您怎么就直接不行了?”范闲道
“呵呵,你忽然找过来,除了让我帮你救人之外,还能是什么啊?难道你是突然想起我这个师傅,想来看看我?”费介道
“师傅,您这可就冤枉死我了,那之前不是您说的忙着配药嘛。所以我这不是想着,让您好好休息两天嘛?”范闲赔笑道
“嘿,少来,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你什么样我会不知道?你真的不用在我这白费力气,我真的帮不了你。”
“你先别着急说话,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人在档案里可是已经死了,现在忽然出现了,这怎么解释啊?”
“若是我出面的话,那就意味着鉴查院出面,以鉴查院对付叛徒的手段,到时候这人想死都是奢望。”
“我现在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把鉴查院的其他人拦住,剩下的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费介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