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折家父子与抵达西北
张衡慢慢的走进了三娘的房间,三娘对于他的到来,显得很是意外,毕竟真要算起来,张衡可是很久没来过她这里了。
而这府里的下人可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这官人总是不来她这,她如今又没个名分,所以这下人们对她自然是有了些变化。
所以此时的她显得很是激动,赶忙上前帮张衡脱去外袍,而张衡到了这里之后,也是异常的放松。
“行了,别忙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最近怎么样了?”张衡说这直接把三娘拉了过来,然后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那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和他之前表现的截然不同,而三娘却对此习以为常,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自家这个官人的狂野。
而张衡对于三娘的情绪很复杂,这里是他真正的放松之地,在这里他从来不会考虑什么怜香惜玉。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是自在,所以其实他很喜欢来这里,但他却强制自己不能来,因为他深知偶尔的放纵没什么。
可要是经常放纵,以至于成了习惯,那时候就不是惬意而是灾难了。
在一场大战过后,张衡气喘吁吁的道“这几天收拾收拾,过几入跟我一起去西北,这次去了之后,估计几年内是回不来了。”
三娘听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在自家这个官人面前从来都是如此,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说两句。
可是后来她就不说了,因为她发现自家这个官人,在自己这里的时候,就会变得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这让她感到了恐惧,所以她从那时候起就不再说什么了,但同时又让她感到高兴,因为自家官人这一面,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他既然愿意在自己面前暴露他这一面,这是个值得她高兴的事情。
而对于三娘的沉默,张衡早就习惯了,多于自己某种解放天性的变化,他也是深有感触的。
也是通过三娘这他才知道,原来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压力,这是他平时根本不敢想象的。
毕竟不管是外人还是他自己,都以为他的日子过得很舒服,可实际上有些东西在暗处堆积了,而且积累得越来越多。
要不是因为收了三娘,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到这一步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张衡被自家父亲叫去了书房。
“父亲,让我七日内就出发?这大娘娘到是够心急的?”张衡道
“行了,别发牢骚了,早走晚走不还是得走吗?这几天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吧,注意着点,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了?”张成禄道
“嘿嘿,爹,这不是马上要走了吗?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得把人都带着,这一时难免就?”
“不过你放心吧爹,接下来几天不会了,我要好好的养精蓄锐,准备出发了,对了爹,四哥的位置定下来了没有?”张衡道
“四郎的位置是招讨副使,并州兵马都监,和你在一处。”张成禄道
“嗯?有意思,竟然是这么安排的吗?这还真是有趣,对了爹,折家那边可曾有什么消息吗?”张衡又问道
“哪有这么快的,不过算算时间,这信也该到折家了。”张成禄道
张衡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躬身一礼后就退出了书房,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张衡真的做到了养精蓄锐。
为了害怕自己意志不坚定,所以他干脆直接睡在了自己的书房,一直到七日之后,他出发的这一天。
因为这次要把自己所有的女人,都一起带到西北去,所以这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一些,等得到他们出发的时候。
箱笼足足放了十辆马车,一时间引来了京城百姓们的围观,纷纷在心里暗骂,什么张家的异类啊,现在不还是现了原形?
这些个权贵,那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从来就没有什么异类,都是装出来的,当然了,这些他们也就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罢了。
说那是绝对不敢说的,毕竟张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人家手里有兵,一个不好那可是要被灭门的,道理跟丘八是讲不通的。
而百姓们都这么议论了,宫中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宫里不管是大娘娘,还是陛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显得很高兴。
而这些张衡是不知道的,或者说他知道也不会在乎,因为这一出本来就是他有意为之,毕竟谁让他是个异类呢?
要是不再出发前表现的正常一点,宫里的那两位又怎么会放心呢?
可以说他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张衡两兄弟的车队,慢慢的离开了京城,最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而与此同时的陕西路京兆府中,折惟忠正在和自家儿子商议着手里的这封张家送来的信。
“宣儿,这件事情伱怎么看?咱们该怎么做?”折惟忠道
折继宣知道,这是自家父亲在考验自己,于是也没有耽搁花时间,而是直接道“父亲,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咱们和张家之前虽然就有了联系,可到底还是太浅了,现在他们家的人到了咱们的地界上,这才算是有了更深的联系。”
“咱们家在西北这么多年了,虽然现在看没什么,可是父亲,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自从檀渊之盟签订后。”
“咱们和辽国之间就没什么摩擦了,可是没了仗打,咱们家还有用处吗?如今这位陛下可是书生们教出来的。”
&t;divtentadv>“他对于咱们武将的态度,必然不会好到哪去,这次的旨意明显是让咱们和张家斗法,这就是一种制衡咱们两家的手段罢了。”
“孩儿觉得,这道旨意可以暂时放下不管,咱们和张家的合作,才是重中之重,毕竟他们需要咱们,咱们也需要他们。”
折惟忠听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自家这个儿子。
折继宣被看得很不自在,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
“宣儿,既然你已经有了想法,那就交给你了,不过你记着,这次只是一个试探,不要太放在心上。”折惟忠道
折继宣听后虽然有些不理解,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问出口,毕竟自己在父亲心中,本就比不得自己那个弟弟。
这要是再问出来了,只怕在父亲心中就更加失分了,于是他也就没有追问,而是躬身一礼就退出了书房。
折惟忠看着自家儿子离去的背影,眉宇间闪过一丝愁绪,随后就消失不见了,而此时的折继宣对此一无所知。
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张衡这边终于是到了西北,一到并州城下,就看到上前了一群身着官服的人。
张衡下马的瞬间,领头的三人就上前道“下官等拜见张经略。”
“呵呵,诸位同僚快快起身,快快起身,你们这么客气做什么?张某初来乍到,这今后还仰仗诸位多多关照呢?”
领头的三人听后,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上前道“张经略您真是太客气了,下官沈柯,是这河东路的转运使。”
张衡听后也是拱了拱手,随后又有一人站出来道“张经略,下官是刑司的吴刚。”
张衡听后还是一样的流程,这时候最后一人,也出来介绍了自己,仓司的陈林,这三人再加上他这个经略使,河东路四司长官就算是全了。
这时候张衡也把一旁的张贺,介绍给了三人,随后就没有人有资格单独介绍了,都是一起行礼,几人寒暄几句后就进城了。
陈林安排人,先把兄弟二人的家眷送去了府邸安置,而兄弟二人自然是跟着一行人来到了酒楼,美其名曰接风洗尘。
说是接风洗尘,其实不过就是相互试探,但官场上就是这样,所以几人都很默契的把这酒喝完了。
最后张衡在自家四哥的搀扶下,慢慢的上了马车,随着马车慢慢的动起来,张衡的脸色也回复了正常。
“五郎,你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了?咱们哥几个之前喝酒的时候,你不会也这么干了吧?”张贺笑着道
“四哥你可别冤枉人,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你真以为我愿意呢?我这还不是逼不得已,你是不知道啊,这帮文官是一个比一个能喝。”
“想要在喝酒上赢过他们,那你是想都不要想,所以我这不也就只能耍赖了吗?行了,不说这些了四哥,你觉得如何?”张衡问道
“如何?呵呵,三个老狐狸,五弟,你可一定要当心,这三个人我怎么看,都不像什么省油的灯,没准儿就憋着坏呢?”张贺道
“是啊,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就是那个看起来没什么心机的吴刚,那也是大智若愚,谁把他当棒槌,那谁就是傻子。”
“不过这倒也在意料之中,咱们这才刚来,时间还长着呢,就这么几个人,咱们慢慢收拾吧。”张衡道
张贺听后也没再说什么,没一会儿马车停了,张贺道“得,我到地方了,这就先回了,过几日再说。”
张衡听后点了点头,等到自家四哥下去后,马车慢慢的想着自己的府邸行去,此时的他,脑海里不停的闪过刚才的场景。
而与此同时的沈柯三人,则是根本就没有离开,因为酒楼就是陈林的产业,所以三人散席后,到了后院一间房间里商议着刚才的事。
“二位,咱们这位经略使,看样子不好对付啊?”陈林道
“呵呵,不好对付?我看不见得吧?不就是一个张家的纨绔子弟嘛?估计也就是个绣花枕头罢了,犯不着太上心。”吴刚道
“哎,吴兄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这张五郎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毕竟张家那三兄弟,能执掌京城兵权这么多年。”
“不可能不清楚,这次的机会对他们家的重要性,这张四郎和张五郎一起来,按照长幼顺序,这经略使难道不应该是张四郎嘛?”沈柯道
“嗯?是啊,真有意思,四郎做副手,五郎当经略,确实是有些古怪,沈兄,你说该怎么办吧。”吴刚询问道
“眼下可不是咱们要做什么,而是张家想要做什么,况且这河东路,什么时候咱们三个能做主了?”沈柯道
“嗯?沈兄你的意思是?对呀,现在该着急的可不是咱们,他折家在边关这么多年,忽然来了外人,怎么可能不着急呢?”吴刚道
“沈兄,你的意思是,让折家打前站,咱们坐收渔利?”陈林道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新皇刚登基,张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这么一手,这其中的猫腻,不得不防啊?”
“毕竟你我三人今后,总是要回京的,现在要是做的过了,到时候咱们三个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那日子可不好过。”沈柯道
“好,不就是供菩萨嘛?这种事儿咱们之前也不是没干过,放心吧,之前如何,现在还如何。”吴刚沉声道
听了这话的沈柯二人,都没有再说话,烛光打在三人的脸上,一闪一闪的,再配合着此时三人的脸色,显得很是诡异。
而对于这些张衡可没心思想了,因为此时他已经在浴桶中,享受着自家娘子的按摩,正舒服着呢。
“娘子啊,你这手艺和谁学的?学的够快的?”张衡笑着道
“呵呵,官人你喜欢就好,其实这些我之前也会,不过那时候只是觉得有趣,所以学着玩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对了官人,今天的事情怎么样了?可还顺利?”高慧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顺不顺利,反正是三只老狐狸,说的滴水不漏的,时间太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在离京之前,我看过这三人的资料,到也都不是什么背景通天之辈,只能说尚算可以。”张衡道
“官人,我劝你可不要太大意了,我听说前任经略使,可是柯相的门生,结果也在这三人这折戟沉沙了。”高慧道
“娘子放心,我知道轻重,其实我不怕他们出招,就怕他们不出招,毕竟我现在只有折家这张牌,是他们不知道的。”
“若是在我晾出来之前,他们还没动静的话,那只怕今后就有的烦了。”张衡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