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母城是风族实际控制的城市,它的发展比起朝歌城要差许多。
风族的威慑,来自雷系强大威力,但雷系并不像土系和火系常见,所以风族觉醒者的数量其实并不多。
正因为风族觉醒者少,所以风族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提升本族实力,而不是始母城的发展。
与之相比,商族则因为族人大多觉醒,整体实力强大,才有更多精力发展朝歌城。
王东在城外等到天色大亮,才进入始母城。
始母城对于入城者,几乎放任不管,除非是要长期定居,才需要到指定地方登记,不然完全来去自由。
王东进城后,熟悉完始母城的环境,之后便开始寻找目标,执行自己的计划。
他要玩把大的,把始母城中潜伏的商人一网打尽。
想做到这点,前提要在众多火系觉醒者中找出商族人。
目前觉醒者就火系最多,要在众多火系觉醒者之中找出商族人,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王东有耐心,也有把握。
商族人眼中大多有种目空一切的傲气,尤其是面对其他火系觉醒者时,眼中总是不自觉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只要在某个火系觉醒者身上看到这种目光,然后跟踪对方一段时间,几乎就能判定是不是商族人。
经过五六天暗中跟踪和甄别,王东终于逐一锁定商族人,然后在一个夜晚,把这些人全部杀死。
商族在始母城的探子,一夜之间几乎全被清空,只留下几个不重要的人汇报情况。
做完这些,王东悄悄离开始母城。
这件事不可能直接引起两族对立,王东也非常清楚这点,他只是在两族之间一点点制造矛盾,让双方慢慢产生间隙,直到再也无法愈合。
离开始母城,王东返回阶州,见到了杨文涛,并且从杨文涛手中拿到了商族情报。
期间杨文涛表示,可以让隐藏在商族的情报机构,直接将情报汇报给王东,却被王东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朝歌城中的情报组织,无论隐藏的多深,总有被商族察觉的时候。
与这些人接触,必然存在暴露风险,这是王东绝对不愿意发生的。
在对商族的这件事情上,他不愿意犯一丁点的错误,因为错误的代价是他父亲。
所以才毫不犹豫拒绝了杨文涛的提议。
同样的,杨文涛也坚决否定王东的一些想法,同时严厉要求王东,停下在风族和商族之间制造矛盾的事。
不是两族之间不能起矛盾,而是这件事不能由王东去做。
在杨文涛看来,王东的安危比两族矛盾更重要。
而王东则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而且意义重大,又没人比他更合适。
两人意见分歧,最终不欢而散。
不过杨文涛还是给了王东想要的信息,其中就包括商族探子的身份。
本来这些信息,杨文涛不打算给王东,毕竟这些已经确认身份的探子,用好了有大用处。
如果这些人被清理掉,容易打草惊蛇,商族还会重新派探子来,只会更麻烦。
但王东的想法恰恰相反,这批人被清理掉,还潜伏在暗中的人就会露头,或者返回商族。
不论是哪种情形,都会露出马脚,从而被发现。
而要分辨新派来的探子就更简单了,只要关注接下来新出现的每一个人就行。
现在不比之前,普通人几乎不可能穿越荒野,只要盯住新出现的人,什么探子都会被揪出来。
……
接下几日间,无数商族人死在雷系力量下,身体被电得焦糊,雷系力量久久不散。
不单单阶州和虎啸城,还有其他两三个小城中的商族也被杀死,而且留下了不少目击证人。
这些人亲眼看到行凶者用的是雷法,甚至有不少人认出,正是风族的四象雷决。
这是铁证。
无法磨灭的铁证。
凶案现场雷电破空声势浩大,但几乎无人看到凶手的真面目,行凶者每次行凶后,仿佛凭空消失一样。
……
朝歌城,西城门口,王东趴在鱼摊案板上呼呼大睡。
他的速度,绝对是化龙之下最快,在消息还没传回朝歌城之前,他就先一步返回朝歌,继续摆起鱼摊。
接连几天,他都出现在朝歌城街头,找熟悉的商族人打听修炼的事。
朝歌城似乎一如既往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无人知道商族在短短几天,损失了几十个族人。
但王东却发现了不寻常之处,商族那些平时在街头闲逛的族人,几乎都消失了,就连隔三差五来买鱼的子成,也再没有出现过。
一连几天都没看到商族人,王东终于确定这事对商族有极大影响,只是不知道商族作何反应。
这次出手,几乎将商族派出去的探子杀了大半,而且故意留下不少目击者,这些人都会证明凶手用的是雷法,而且还是风族功法。
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如果商族还能忍,那只能说明火候还不够,王东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王东依然隔几天就到城门口摆摊,永远都是半眯着眼睛在太阳下打盹,看似懒散,其实一刻不停在修炼。
《靖烽定千秋》功法奇特无比,能随时随地修炼,不受限制。
旁人从他身边经过,听到错落有致的呼声,必然以为他在睡懒觉,却不知道王东正在修炼。
一直晒到下午,太阳光慢慢西斜,王东把马扎提到太阳底下,斜靠着墙壁继续假装打盹。
与此同时,朝歌城外一人从天而降,眼眸中闪过几分疑惑,顺着一股奇特的感应,向朝歌城而来。
这人影赫然是消失许久的姜薇。
来到城门口,姜薇目光落在王东身上,看到王东蓬头垢面,胡子和头发一样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愣神许久,确认感应真是从王东身上传来,她才迈步走向王东。
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王东急忙睁开双眼。
看到是姜薇后,脸色大变,一股莫名惊恐从心头升起。
完了,她不会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