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向王东讲解基础吐纳术的修炼细节,让王东惊为天人,许多修炼中无法理解的地方豁然贯通。
原本一些被他忽视,以为无关紧要的细节,也在姜薇的指点下从新得到重视。
姜薇的指导,让王东由衷感谢,同时也越发觉得姜薇来历深不可测。
对于吐纳术,他只是照着内容死板地重复。
而姜薇不同,对吐纳术有清晰的理解,而且掌握完整、系统的理论知识。
短短几句话的指导,王东的收获就远超之前三四年苦修。
日落月升,王东一直正襟危坐,恭恭敬敬地向姜薇请教。
王东的好学和聪慧,也让姜薇非常满意,嘱咐王东认真修炼后,姜薇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姜薇走后,王东踹醒抱着崽崽取暖的风承文,拿出父亲留下的信递给对方。
风承文停下睡梦中抚摸崽崽的动作,迷迷糊糊推开崽崽。
“这就是你爸留给你的东西?给我看什么。”
王东懒得废话,直接塞进对方手里,风承文能冒死来陪他,信自然要给对方看看。
“卧槽……你爸这么猛?”
风承文惊呼道,“这些消息太劲爆了。”
“我去——你爸还给我们留了庇护所。”
“等等……咱爸说有两姑娘,给我说好媳妇了?”
风承文有些纠结,“要不还是算了,现在的姑娘太危险,能绿到心发慌。而且拖家带口死的更快。”
“我可不想英年早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王东没有在意风承文的纠结,而是轻声催促,“走吧,我们去砖厂看看。”
风承文手中闪电激射,纸张化成齑粉。
“路我熟。”
风承文高兴的从地上弹起。
王东来到树下磕了三个头才离开,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目光满是不舍。
风承文拍着王东的肩膀,“走吧,好男儿志在四方,要多出去闯……现在说这个好像不合适。”
“走吧……那里的黄土不埋人。”
王东没有理他。
“崽崽,走。”
两人一狗出了村,顺着大路一直向前,在一个分叉路口下山。
“我想起来了,这条路也通向一个养鸡厂,就在砖厂旁边不远处。”
王东忍不住笑道,“砖厂和鸡厂是同一个老板。”
风承文啐了一口,“这狗日的是个人才,知道镇上人那几年出门打工挣了钱,肯定要修房、吃肉。”
两人正闲聊,崽崽突然停下,嘴里呜呜呜地叫着。
“汪……”
王东立马拉住风承文,“小心,有危险。”
“不会遇到羚牛吧?”
“有了崽崽,路上是不是能避免很多危险?”
风承文眼前一亮,可他话还没说完,崽崽就窜了出去,两人不明所以,只能小心戒备等崽崽回来。
片刻后崽崽快步冲回王东身边,里还叼着一只硕大的野兔,邀功似的在王东脚边打转。
看到兔子,两人眼珠子都绿了。
“肉?”
“我的天,咱们有多久没吃肉了?”
风承文擦了一把口水,“去年春节,公司食堂熬了一锅肉汤,一人一碗,我兑了三碗水,晚上都舍不得尿掉。”
王东看着兔子,眼珠子也无法转动。
灾变之后肉成了最稀缺的资源,在野外动物不吃人就不错了。
而在城区……是真正的寸土寸金,别说养动物,连人都没得住。
而且谁也不确定养的动物中,会不会突然有一头觉醒异能,来个极限反杀。
因此,肉绝对是灾变后最稀缺的食物。
“东哥,有没有核辐射,能吃吗?”
风承文说着咽了一大口唾沫,又急忙改口,“死也要吃一口。”
王东急忙将兔子塞进背包,生怕被崽崽吃了。
风承文目光一直停留在兔子身上,“东哥,再给我闻闻。”
王东摇头,“去砖厂看看能不能弄点调料,现在你难道想生吃?”
风承文一把抓住王东的手,“那岂不是要分给其他人一部分,那怎么行,这……还不够咱们俩吃。”
王东想了想,提着兔子在崽崽面前晃,“崽崽,再去搞几只。”
崽崽眼睛盯着兔子,完全没听懂。
“它能懂个屁。”
风承文盯着崽崽,口水突然不争气流了出来,“东哥,要不咱们把这这狗日的吃了。”
“现在连人都吃不饱,那有东西养它。”
……
两人顺着记忆,找到了砖厂的位置。
杂草深处,一道几米高的围墙耸立,远远就能看到围墙后百米高的绝壁。
“东哥,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我记得后面是个斜土坡,烧砖就在那里取土,怎么成悬崖了。”
王东也不清楚为什么有这么大变化,但可以肯定的绝没走错。
“就是这里。”
风承文小声道,“这墙能挡得住凶兽?羚牛连钢板都能撞断。”
王东没接话,快步走到围墙下,往两边查探。
但两人在墙下走了一遍,竟发现围墙没留门,整个围墙浑然一体,根本没有出入口。
这让两人非常意外,难道里面的人不出来?
“东哥,这玩意好像不是给活人建的。”
王东翻了个白眼,“难道是给死人住的,赶紧叫门。”
“门都没有,叫个锤子。”
王东迟疑了一瞬,手中长刀拍向围墙,发出规律性节奏。
“什么人?”
突然一个声响从身后传来,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却没有看到人。
“原来是你们两个小浑蛋。”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慢慢从地面浮出来,身下的土壤变的像水一样柔软,甚至荡起一圈圈涟漪。
正是土系觉醒者,异能遁地。
“杨厂长?”
王东怎么也没想到,从地下冒出来的人,竟是砖厂的原主人,杨军。
杨军看到两人也显得非常兴奋,冲过来给两人胸口一拳。
“这么多年终于遇到其他活人了,要不是你爸告诉我外面还有人,我都以为人类灭绝了。”
“你们两个混小子都长这么大了,虽然早知道你们活着,真见到你们,还是非常高兴。”
风承文被锤了一拳,疼得呲牙咧嘴的,“都几十岁的人,能不能成熟点。”
杨文哈哈大笑。
“就你小子最坏,以前没少坑老子砖。”
风承文被当面揭穿,有些不好意思。
他以前为了开王东父亲的拉砖车,没少跟着王东父子往砖厂跑。
可砖厂食堂规定不允许家属吃饭,到饭点只能饿着,他气不过就偷偷往车上多装几块砖,没想到杨军竟然知道。
“你一个大老板,外号杨百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几块砖,至于吗。”
杨军一巴掌拍在风承文肩膀,“这是什么屁话,我有百万千万都是我的钱,你个小坏种,不能因为我有钱就偷我的砖。”
“那个时候砖二毛钱一块,你来一次能多装走我上百块砖。”
叙旧迅速拉近几人关系,几句话下来三人就变得如同亲人。
“走走走,赶紧进去。”
杨军说完,朝着围墙里面大喊,“放个绳子下来,把人拉上去。”
话音落下一条绳子从围墙上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