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吴清冷笑:“我就说了她不对劲,你看她不论是能量和手法,都和正统修士完全不一样!”
刚才姜荔本来可以抓住那个东西,结果魏威一出手,让那东西跑了。
现在他们还阴阳她是邪修。
她笑容里藏着杀气:“谁规定修士都要和你们一样?一群死学理论不知变通的毛头小子,在这里跟我讲正邪,我佛道双修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片山里吃草!”
“你……”吴清怒指姜荔,“还没人敢对我们玄学院的人说这样自大的话!”
魏威也指责道:“这个大伯从刚才到现在昏睡不醒,你还敢这么神气,也不怕翻车!”
“咳咳咳……”沙发上传来咳嗽声,罗伯吐出嘴里发黑的符渣。
“醒了,我爸醒了!”罗伯的儿子惊喜地扶起罗伯。
罗伯扶着头,晕乎乎的:“发生了什么,家里怎么这么多陌生人?”
“爸,你闹撞客,是他们救了你。”
如此场景,让魏威和吴清顿时有点尴尬。
姜荔冷笑,从他们旁边走过去,站在门口看向山西北方——是刚才那一缕煞气消失的方向。
身上的煞气随着她情绪的起伏而不停翻涌,几乎笼罩姜荔整个头顶。
他们看不清煞气的样子,只能感觉到让人压抑的气息。
“刚才我已经出过手,对那个冤魂有了效果,你再出手就算塞个平安符都事半功倍……”魏威开始给自己挽尊。
“都少说几句话。”老师李王带着苏琛从门口走过来。
李王站在姜荔面前,语气客气:“姜小姐,我这几个学生年轻气盛,难免有点心高气傲。”
姜荔瞟了魏威和吴清一眼:“心高气傲不怕,怕就怕实力配不上这份心高气傲。”
长这么大,魏威很少被女生讽刺成这样,脸上挂不住。
吴清和魏威统一战线,大胆发言:“李老师你是不是看她粉丝多,不想得罪她?”
“在自己不懂的领域,不要口出狂言。”李王语气严肃。
“明明是她先口出狂言……”魏威嘀咕。
刹那间,姜荔身上的煞气慢慢淡去,威压减弱,又恢复成平时冷艳又神秘的样子。
她看向院子外,知道霍煜就在人群后面。
村民们将院子团团围住,议论纷纷,村长正在安抚他们。
“师兄,我回来了。”凌小阮从外面挤进来。
“怎样,追到那个东西了吗?”魏威赶紧问。
凌小阮沮丧:“村民都把路堵住了,我没能赶上,金钱剑都差点丢了。”
魏威皱眉:“算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做成这样已经可以了,都怪吴清不跟着你。”
吴清:“我刚才还帮你说话,你不要翻脸不认人,她毕竟也是副校长选出来了,又不是没有本事,你别只想着使唤我!”
外面保镖开出一条路,霍煜这才得以走进来。
他靠近姜荔后,姜荔整个人都变得平和了。
“怎么样,解决了吗?”霍煜问。
“暂时解决了,但没完全解决,需要善后。”
村民听到她这么说,一脸后怕。
“你们没把脏东西灭掉,它不会又跑到其他人身上吧?”
“你们不是外面来的大师吗,怎么还不如我们村子里的道士?”
魏威埋怨:“还不是因为有的人抢着表现。”
姜荔睨了他一眼:“要不是你那一剑,我早把冤魂抓住了,你别给我在这里甩锅。”
她走到村长面前,问:“最近村里是不是有女人去世了?”
所有村民安静下来,不知所措地看向村长。
魏威喊道:“李老师,刚才我看了,老伯身上的东西分明不是新故冤魂啊!”
“也要分情况,你先少说几句,听别人怎么说。”李王严厉教导。
姜荔指向村子的正东方,朝着山头移动,最后落到西北方。
“正东方本是阳气聚集之地,但因为村子里地貌特殊,散阳聚阴,西北方又正好是阴气聚集的地方。”
“你们要是在那个地方埋下冤死枉死之人,阴气会包裹整座村子,形成阴村。”
“越靠近的人越短寿,极容易生病……”
有的村民一脸不赞同,有的代入自己,一脸惊奇。
“这种事竟然没人说过,我就说那边罗好男家的媳妇怎么总是生不下健康的孩子……”
“还有罗小宝从小生病,到现在三十岁了还不能生养。”
“村长,她说的西北方,不是……”
他们越说越深入,村长眉间的褶子快要夹死苍蝇。
“这个小姑娘,你的意思是最近去世的那个人上了罗伯的身?”村长问。
“那个人身死不久,但怨气很深,我算她被葬在西北方靠水的阴地。”
村长面色古怪:“前些天有个小媳妇儿难产没了,葬在水桥那边。”
浩浩荡荡一群人赶去水桥,导演组那边也架着机器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姜荔等人刚靠近就觉得不对劲,嘉宾们更是都不太愿意下坡。
河水不宽,水也比较浅,一座桥将河一分为二,河边种着垂柳,附近的土带着翻新的痕迹。
吴清震惊:“这里竟然是一处殍地!”
姜荔走到一处空地,抬脚轻轻一踩,土地疏松:“这里差个东西。”
村长沉声道:“这里原本有几棵树,但因为位置不好,所以拔了。”
“呵,真有意思。”姜荔低声笑。
“这里怎么能随便葬人,而且还是土葬,你们村里没有墓地吗?”魏威一脸不满。
人群里有村民说:“女人不能进祖坟啊,墓地都是罗家男儿葬的地方,外人葬进去会影响男人们的运势。”
姜荔讥讽一笑,声音不大不小:“难怪你们这里的风水越改越乱。”
几个玄学院的学生已经拿着工具四处检查,都是一脸严肃。
在以前,像那种万人坑就容易形成殍地,这里不像是那种地方,所以很奇怪。
“老师,我提议挖柳焚尸,施法驱邪,以绝后患!”魏威声如洪钟。
村民们点头赞同,指着地下愤愤不平。
“当初我们觉得她给村子带来福气,才愿意留她全尸,她倒好,死了都不安逸!”
“早知道第一天就把她烧干净扬了!”
听着这群人越说越离谱,村长赶紧呵斥:“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胡说八道做什么?”
姜荔一脸平静,看着脚下这片阴土:“我不建议你们动土。”
吴清反驳:“这是我们一起商量决定的,村长他们也同意,你在这里质疑什么?”
“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就算这玩意儿还想跑,我们也会抓住它!”
这才几分钟,已经有人拿了铁锹来。
村民们一副疾恶如仇的样子,像是为被上身的村民感到愤怒。
每一锹下去,都带着他们的怒火和诅咒。
那一瞬间,姜荔似乎看到了他们当初埋尸时的样子。
“别挖了,会出事。”姜荔沉声道。
“呸!好几个小师傅都在,就你一个外行人在这里这不行那不行,我们才不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