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之前是我太冲动，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再追究以前的事了。”章可玲强忍着内心的不满，挤出笑容。
她低着头，不去看姜荔的神色。
“林舞，之前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你看在我给你工作的份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章可玲态度卑微。
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姜荔在欺负章可玲。
姜荔漠然地扫了眼章可玲，面色淡漠。
“姜荔……”林舞走到姜荔旁边，眼神求助，不知道怎么办。
“你跟随你内心的想法去选择就行了。”姜荔淡淡道。
“我……”林舞咬着唇，看到章可玲一脸乞求，心一软，“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之前的事借此揭过，下药的事你也不要再让我背锅了。”
章可玲松了口气，露出满意的笑容，跪坐在地上：“林舞，我就知道你性格最好，肯定不会计较。”
她颤巍巍起身，擦了擦膝盖。
“你起来做什么？我还没说怎么跟你算账。”姜荔直视章可玲，似笑非笑，“你当我和林舞一样是个慈善家吗？”
“你……”章可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门口传来脚步声，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年轻男人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过来，他穿着蓝色西装，戴着金色腕表。
章可玲看到他时，激动地往外走了两步：“沈总你来了？”
她腿一软，差点摔倒，沈易舟赶紧扶住她。
“发生什么事，竟然敢让我家的艺人下跪？”沈易舟面容虽然年轻，气质却很成熟，嗓音听着也比他年纪大几岁。
他目光扫过众人，落到姜荔身上：“姜荔，又是你！”
姜荔斜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过来瞎掺和什么？”
沈易舟紧盯着姜荔：“我只知道，你拿杯水诬陷章可玲给你下毒，你咖位还没她一半高，她用得着给你下毒？”
林舞在一旁小声道：“她本来想给‘曼陀罗’下药，下错了才被姜荔发现。”
“你一个助理解决不了问题，只知道在这里制造矛盾。”沈易舟指责。
他上下打量姜荔：“你说有人给你下毒，你发现得这么快，还什么问题都没有，谁信你？”
“你们沈家什么时候倒闭我都能算到，下毒这件事我怎么会发现不了？”姜荔反唇相讥。
“我们沈家没有任何问题，你不要危言耸听。”沈易舟皱着眉。
“沈总最近睡不好吧？”姜荔目光扫过沈易舟的身后。
煞气从姜荔身上慢慢往沈易舟那边延伸，直到煞气触碰到沈易舟身后的鬼魂。
那道鬼魂是黑色，没有任何意识，僵立在他身后。
煞气影响到鬼魂，鬼魂缓缓伸出手，掐住沈易舟的脖子。
沈易舟脸色大变，摸向自己的脖子。
“有时候包庇太多恶人，自己也会沾上恶果。”
“沈易舟，你挑人的眼光是真差，为了自己的利益为杀人犯开脱，也不怕冤魂缠身。”姜荔笑语盈盈。
其他人听不懂，沈易舟眼中瞬间射出犀利的光。
几个小时前公司有个艺人酒驾撞人逃逸，沈易舟刚处理完过来。
他们打算花钱私了，不透露那个艺人的身份。
脖子上凉飕飕的感觉让沈易舟心里发凉，总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叮——”手机响起，沈易舟打开手机看消息。
邮箱里收到了几段视频和音频，视频里是章可玲打压新人、欺负同行的证据。
霍辞回了霍煜的消息，收回手机，走到姜荔旁边。
“沈总，有时候选择很重要。”霍辞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姜荔，你有本事，先是蔡芊，后是章可玲。”沈易舟冷冷看了姜荔一眼，转身离开。
章可玲一脸蒙，赶紧跟上去：“沈总，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
姜荔站在走廊上，语调轻扬：“沈总不如多花点时间管教好你的艺人，免得一个个不是心智残缺就是脑干缺失，很影响别人对沈总的判断。”
围观的人一阵唏嘘。
“这个姜荔什么来头，连沈易舟都敢惹，也不怕被封杀？”
“蔡芊那个事，我说怎么那么突然，原来也和姜荔有关系，以后还是少招惹她。”
人群中，姜斯宁神色复杂看着姜荔的背影。
视频里那个姜荔，和他印象中的姜荔很不一样。
姜荔感觉到姜斯宁复杂的目光，回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保姆车上。
沈易舟靠窗坐着，手里拿着手机，看着邮箱里的视频。
视频里，姜荔穿着睡衣站在床边，伸手挡着自己。
章可玲言语嘲讽，要掀她的衣服。
她一巴掌拍到章可玲手上，章可玲身后的人立马上去按住她。
都处于完全劣势了，她仍然倔强地挣扎，甚至抓起了板凳。
这和沈易舟印象里的姜荔有点不一样，但又有些相似。
“沈总，你怎么还在看？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要怎么办啊？”章可玲哭哭啼啼地拉住沈易舟的袖子。
他不动声色拉开章可玲的手，言简意赅：“违约金准备好，你个人行为和公司无关。”
章可玲心如死灰，没想到在她眼里如此平常的小事，竟然赔上了她的整个职业生涯！
那个药她也给别人下过，后来什么事都没有。
但这次碰上姜荔，竟然让她走上了死路！
节目后台。
姜荔穿着礼服，戴着面具，站在台下。
要进入第三场比赛了，刚才进入了选歌环节。
歌曲都是提前沟通过的，但是就在刚才，姜荔的盒子里，抽出来的是另一首她没有听过的歌。
曾夕提着裙迎面走来，背光而立，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你也脑干缺失？”姜荔懒洋洋地问。
曾夕表情撕裂，很快恢复如常：“曼陀罗，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辈，你放尊重点。”
姜荔手上戴着白色手套，手指轻轻划过面具的一角：“你让人临时换我的歌，还想让我对你尊重点，做什么白日梦？”
她的态度让曾夕差点表情管理失控。
曾夕端着架子说：“既然你知道是我做的，我也不瞒你。只要你辞了你那个助理姜荔，你后面想唱什么歌我都不管。”
言下之意，要是不辞了姜荔，以后曾夕会针对到底。
头顶的灯光晃过姜荔的双眼，她抬手遮挡，恍惚间看到曾夕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