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陆景绮得意地朝陆景霜挑下眼。
陆景霜脚底下又踢她一脚：“她的职业道路设计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她这个人没什么特长，我都不知道她擅长什么，又没文化。”
段昀舟抿嘴：“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念书？以后来说，文凭很重要，就是起码接受大学教育吧，她这样有点可惜，高三了是吧？”
“是高三。”陆景霜抿嘴道，“这事说起来和我爸妈有关系，且不说他们没有能力辅导我们功课，关键的是他们经常吵架，我妈经常是骂完我爸就骂我们俩，总之家庭氛围很不好。你可能体会不到那种焦躁感，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学习，我还好点，景绮的学习本来就很一般，这样就越来越越没心思读，慢慢的学习就跟不上了。不好意思我之前没有完全跟你说实话，我来深圳有一半原因是因为爸妈，是想远离他们。今天要和你说的，一来是景绮工作的事，二来就是告诉你我们家、我们的原生家庭是这样的状况，我想尽早让你知道，这些都应该让你知道的不是吗？”
“我知道了。”段昀舟笑笑，伸手握一下她的手，“谢谢你的坦诚！景绮的事我知道了，既然是这样的状况，不参加高考也行，先工作，缓缓心情，以后想读书了可以读夜大。做自己擅长的自然最好，但有一点，深圳这边的工作特点是得注意的，你的价值在于你能创造出多少价值，深圳是市场化的先驱，那些一杯茶一张报纸又一天的工作态度在这里行不通。咱们这边的底薪是很低，但提成高，也就是说，你先看自己能不能适应创造价值的工作，如果不能，那么就定位自己干行政工作，或者财会，但往往这一类工作的薪资比较低，但这一类工作偏偏要求高知分子。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干创造价值的工作，那么就定位销售一类的。”
段昀舟喝口茶缓缓接着又道：“它和内地不太一样，在这里生存必须学会创造价值，如果适应不了那就真得打道回府了，因为有些人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干销售，你让她满大街发传单拉上门客户，她做不到。其实这又和念不念大学没有太大的关系，大学专业没选对，出来工作照样不适应，自己适不适干这个工作，你得干了才知道，所以，有点矛盾是吧？所以景绮不必觉得自己没文凭就不行了，但也不能说上大学没用，总的说，一切在于自己的努力，但在这之前先把方向选出来，选合适的方向。”
这一席话，陆景霜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更何况陆景绮，她完全听不懂。
“你……”陆景霜眼一闪回神，“这些话之前怎么不和我说？”
段昀舟笑笑：“谈这话题那会和你又不熟，后来熟了又没有机会讲这个，没事谁会讲这些？不怕人说你说教啊？”
“坏人坏人！”陆景霜忍不住拍打他，“前阵子米兰再就业你怎么不说？你明明就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