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尘哥,别丢下我,我跟你一起走。”小离心慌了,这怎么就丢下自己了呢。
“你别担心,我只是出去办点事,东西还留在这里了,你看好家了,我没丢下你,不要乱想。”向学斌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这里留有你一个礼拜的口粮,你保管好了,别等我回来,你出事了,记住,人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明白吗?”
向学斌显然也知道,自己出去,别人肯定会对他下手。
只能交代一些事,其他的他实在无能为力了,毕竟这次事有风险,他带着他万一拖后腿呢,实在是太冒险了。
他在这里好歹还能活着,也没太多煽情的话,直接出去驱车离开了。
这一走,整整花了三天,没日没夜地驱车临近梦港附近,他把摩托车藏好,藏在了距离十公里远的地方,白天补觉,到了晚上偷偷地潜伏,回以前居住的地方。
这一看心都凉了,满目疮痍,本来还算不错的梦港,全都被摧毁得满地残骸碎片,地上坑坑洼洼的,没有了一整片的铁皮房,没有了各种谩骂和车子滚动声。
只剩下个别的铁皮房屹立不倒,看着被毁掉的地方,他除了悲凉再无其他感受,他一遍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一遍用望远镜窥视周围动静。
果然,如他想的那般,除了个别不能偷走,没取干净的物质的,几乎没有一个活人,全都逃离了梦港。
向学斌沿着熟悉的路程,先去文文姐地方看,里面的东西也是杂乱一堆,没有什么留下有用的。
在回到自己曾今的小窝里一看,全都被砸了,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被带走的,向学斌也没有多少感慨。
就想起了自己走之前,在一个洞里埋下的那个手环,他也不顾及了,就在床伴脚下泥土里,他挖了几分钟,就挖到一个铁皮盒,小小的打开,一看东西还在。
除了感慨外,也没什么想法了,这个东西当初贺先生说,有消息就可以发出警报,他们远距离就能收到,这就代表着,只要自己拿着这个东西,是不是就会被监测到所在位置?
不管了,现在必须的面对的是,他逃跑肯定是贺先生迁怒了这里,才会将这里摧毁。
对于他们的行事风格,想来蛮横杀伐果断出名,或许洪四聚居点的老马的死,或者本该不死的郭志伟,都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出逃,被牵连弄死。
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把东西埋回原地,现在怎么办?他这是被贺先生盯上了?
要是按照他性子,绝对不会相信自己,随便找个地方自杀了。
他如此大费周章地找自己,无非两个理由。
一是,那个所谓战甲的消息,不然好端端的跑路干嘛?
二是,自己没有服下解药,抗过去毒剂,自己身上肯定是有了免疫基因体。
对于他来说,肯定是第二个原因更吸引他。
本来就是因为药剂手段控制人,解药一看就是高昂的药物解析出来的,这么轻易让人破解了,他能不兴奋。
想通后,向学斌觉得,这不是让自己亡命天涯了。
以后只能不停地伪装,自己的模样了?不然,荒原为了利益,肯定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的。
何况自己现在很卑微,贺先生的实力,也足以发布悬赏本金抓拿自己。
之前的行动,或许他迟早打听得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何时能摸到自己,但是早点动身,总没错。
显然,梦港里所剩的物品,他不敢贪,生怕拿了会有什么暗器,或者检测武器在,自己随时被人盯着,不死也脱层皮。
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虽然,此地没有人入驻和监管,但是,贺先生肯定会多个心眼的,想明白了,向学斌毫不犹豫地猫着身子,去找自己的摩托车。
心里向学斌还是很怀念这里的一切,虽然没有任何人值得他牵挂,但是终究是他第一次生存之地,下一刻他还是很自责,这么多人因他而死。
要说他对梦港有什么感情吗?
当然真的没有,唯一欠的就是死掉的四哥,多少有点愧疚。
另外一个是自己奴役过的郭志伟,唯一一个后期还想着帮自己的人,虽然他是个人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跟着自己那段时间没少帮自己。
心里就像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呼吸发闷。
即便荒原里的任何人命,不是很值钱,他自己也杀过人,但是这些人无辜受牵连,这是不一样的。
这是这一刻,向学斌很想强大,强大到回头一定取了贺先生这条狗命,以及那洪家帮的佣兵团,都逃不了。
哪怕不为这些,连累自己的死者,为了自己的自身安全,他这姓贺的永远是自己的生死敌人。
找到摩托车后,急速地驱车离开回到熟悉的“门头沟营地”。
显然,来的路上还得寻路摩挲着,回去都记住了路线,至少压缩了半天时间,日夜兼程地赶路,回到的时候正是傍晚的时候。
这里每一次有摩托车回来的时候,小离总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是不是向学斌回来了。
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因为在他离开的第二天,他日子就过得很惨。
那个壮硕小子,一开始只是溜达过来讽刺自己,当然小离也骂不过人家,只好忍着。
第三天,壮硕小子留个心眼,盯着这边动静,一看大人不在了,他就心情很好了。
第四天的时候直接压着小离打,小离也是只能单方面,护着自己重要部位,被动的挨打。
当天晚上壮硕小子看没人找茬,心下知道,一是,那个护着他的人离开出去一趟,二是,不要他了。
他心眼很小,也不想太多,天天吃饱了,就过去打一顿小离,反正不打死他就行。
他就当沙包出气了,这几天他心情出奇的好。
这一次听到摩托车动静,小离依旧满怀期待看着,是不是向学斌回来了。
他知道自己有点窝囊,打架也不行,越想越悲伤,每天就是窝在帐篷前蹲着,生怕漏了一辆来驶的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