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活的艰难

王子义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少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破坏他眼里的纯净,站起身同时,也把他拉了起来,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

毫不客气地对着他,胸口处就是“哐哐哐”几个拳头,拳拳到肉的石锤,让本就胃里没东西的向学斌,忍不住口吐鲜血。

嘴角溢出喷出好几口血来,很想骂回去的他,疼得只能直直抽凉气。“嘶嘶嘶,咳咳咳”咳嗽不停。

交易结束的陈捷看到此处,只是嘴角冷笑带着人就回楼汇合,准备今天就换地方。

徐才磊一脸心疼地走到,王子义跟前,握着他的手,满脸柔情地揉着:“干什么自己动手呢,这种人不配你来出手,你叫我就行,何必生气呢。”

王子义心烦地甩开他的手,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上车等候去了,徐才磊也不气馁,反正,怎么闹性子的王子义,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紧。

他这才盯着向学斌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论帅气还不如自己呢?

那他哪里惹到了他呢?直到向学斌缓和过来,抬眸望向徐才磊,眼里的璀璨星光,这是多么灵净的黑瞳,让人忍不住对他呵护或者施虐。

“啧,得了,小子看你顺眼份上,给你一条活路。”徐才磊直到后面,被向学斌寻仇留下一条命的时候,才得知当时自己给他的唯一一次,有良心的举动拯救了他和王子义。

出于人道主义,毕竟小子刚买来,要是负伤扔到那里,怕是没几日能活,这不浪费了自己的资源。

他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管疗养剂,直接粗暴地掰开他的下巴,强灌下去。

一股清凉苦涩又带着回甘的药剂,瞬间让向学斌胸口处的闷痛,减轻了不少。

只花了不到半分钟,疼痛感直接消失,浑身就像充满电流般酥酥麻麻的,舒服不已。

“谢谢,”向学斌不得不低头,低落地回道。

“哦?呵呵,”徐才磊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低醇好听的笑了一下。

“我一天没吃饭了,有吃的吗?”向学斌卑微地问道,再不吃东西,他怕不知道何时才能吃上下一顿。

“怎么?你觉得我是冤大头?”徐才磊对眼前的少年,有着几分兴趣,这才耐心的逗弄几下。

“嗯,我饿了。”向学斌学不会讨好人,只好陈述自己的要求。

“你是傻子?”徐才磊觉得此人不是脑子缺根筋,就是故意的。

“不是,我就是饿了。”向学斌又气又怒的,眼尾都红了,眼里的倔强中带着星光,让徐才磊心中说不上的怜惜。

烦躁地给他喂了,两支强效营养剂,里面的有着一丝丝的微薄能量,让本就干枯的躯体瞬间灌满了力量。

向学斌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那股若有如无的能量从哪里来,从哪里走,毫无规律的上蹿下跳的,只觉得隐藏在体内的脉络饥渴地收缩着,想要获取什么。

随着这种感觉,越演越烈的渴望,脑海里有个光点出现了,不想那种丝网的电流状,反而是像隐隐的絮状物一般,从脑神经一路冲击整个大脑经络游走。

喝完强效营养剂后,一时承受不住能力的冲击,浑身无力地靠着车上,主驾驶上的王子义不满地大声嘲讽道:“怎么?这个新人,你心疼了?还不走?”

一听某人气急的声音,徐才磊上扬眉头,嘴角一呲,也不管向学斌如何了,扛着他就往后车位上扔去。

潇洒地踏上自己的副驾驶位置,暗暗得意自喜道:“子义,莫不是,吃醋了?”

王子义二话不说,一脚油门飞驰而去,“轰隆”一声,大量的烟雾尾气一阵风吹过,留下几个车轱辘印子。

而在后座位上的向学斌,躯体还在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的思维开始凝聚在光点之上,就看到光点如同贪吃蛇一样,一个小白点在那跳跃,自己越是着急追逐它,它就跑得越快,就是不让自己碰到。

追逐有了那么一会,发现脑海中亮起了一幅微弱的星光构成的图案,如同夜晚的星空,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这是什么?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光点消散了,璀璨的星图也消失了,只是浑身经脉有一股清流冲刷着,一波又一波的充盈了起来,直到九轮冲刷完毕。

折腾完毕的向学斌,这才慢慢睁开双眼,只是体力依旧匮乏,浑身上下肌肉无不在酸胀颤抖疼痛不已,但是,体内的虚弱感和筋骨都强壮了不少,眉目也比以往更加清明。

一路行驶,来到一处比他之前居住的地方,更加荒芜之地,这块地方被他自己取名叫做“荒原”,所见之处都是垃圾,堆积成山的垃圾里,不停地有人探出头来看。

到底是谁来了,一看这车,大家都不敢吱声了,闷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回想从他被人拐卖扔到这里,他已在这第三个年头了,他日子过得很是紧吧,吃了这顿没下顿,今天好不容易拉了一个活,如今又一次被人偷袭了。

“真是王八蛋,谁特么下的黑手,脑都被砸懵了,就不能下手轻点。”向学斌自觉自己胳膊动弹不得,后脑勺隐隐作痛,头晕目眩地犯恶心。

等视野逐渐清晰过来,才发现自己被绑架的地方,自己不认识,自己穷的都没什么可偷的。

难不成,是劫色?

若是,戒色的话,也不至于这个架势吧?如今这身材,比起几年前更加健硕有肉,只是,气色差了点,还在胡思乱想中的向学斌,眼神乱飘巡视周围的环境时。

突然发现,自己的斜对面十米处,好像有个人?在用精神力感知自己的视觉神经,顿时吓得不轻,刚想蹦跶起来。

就被手上勒住的插边钢丝绳索具勒得动弹不得,疼得自抽气:“嘶···”。

对面破铜烂铁的支架上,挂着都是白花花的肢体,全都是人的肢体,四分五裂的好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