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心尖颤得厉害,不过脸上的笑容依旧保持得很好。
还没等冬冬开口,就听身后一道不悦的声音,“我说白总,你怎么挨我太太这么近?”
傅司暮的声音骤然响起,如今他跟白春生,早就没有亲戚关系,叫不出“大舅”。
听到他的声音,冬冬仿佛找到依托,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
而白春生循声看去,表情淡然,“我只是跟她聊几句,你以为我还能对她做什么?”
傅司暮脸色很冷,来冬冬跟前,以保护者的姿势手臂擎在冬冬肩头。
“白总,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但冬冬都是我太太,如今她本就遭人陷害,处在舆论漩涡里,倘若这边再因为你一些不注意分寸的举动传出些风言风语,你倒是没事,我们家冬冬可又要受人非议了!”
白春生自然听出来傅司暮是在讽刺最近的事,他掩去其它神情,只扬起嘴角笑了笑。
“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太太,以后我会注意的,一定跟你太太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
说着,他目光阴晦地看向冬冬。
冬冬撇开他的注视,但手心早就汗湿了。
她不确定白春生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手上有那把超级重要的钥匙,或者只是诈自己?
但如果真的知道在自己手上,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对付自己。
如此一来,钥匙的事要不要告诉司暮?
可是老爷子一再强调,不可以被第三人知晓!
冬冬感到压力山大。
正担心的时候,又听傅司暮说,“白总,我说你不止应该跟我太太保持安全距离,就连你看她的眼神,能不能也别这么怪异?
毕竟做为男人,你这么盯着我太太,我会觉得你不怀好意!
傅司暮注意到他的眼神,不悦的提醒道。
白春生敛起眼底的阴晦,“我说司暮,你把我想成什么人?我怎么可能对你太太不怀好意?怎么说我也是有眼光,有欣赏水平的人,怎么看得上如此野蛮粗俗的女人!”
白春生澄清的时候,不忘踩冬冬一脚。
“我野蛮粗俗?那么请问白总,你又算什么?猪狗不如还是丧尽天良?”既然他不给她面子,那自己也没必要给他面子。
白春生嘴角抽搐了一下,怒意浮现在脸上。
但也没有开骂,只是看向傅司暮,“你看,我说她粗俗野蛮果然没说错吧,你真该好好教育一下,今天是我,倘若哪天她用这副嘴脸对着外人,人家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傅司暮扬了扬眉毛,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着冬冬道:“老婆,你以后说话是得注意一下,别把老实话说出来,虽然是真的,但也顾忌一下对方的自尊心。”
冬冬憋着笑,点了点头道:“好的,老公,我记下了。”
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踩自己头上,白春生气得脸色铁青,他咬牙怒道:“还真是夫唱妇随,那就等着,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恩爱到多久!”
“在聊什么?大老远我就听到嚷嚷个不停。”这时老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管家。
白春生敛去心底的怒火,淡然自若地看向老爷子道:“我是看司暮和他太太走哪儿都一块儿,跟捏在一起的橡皮人似的,恩爱得好生叫人羡慕。”
“小两口感情好,着实是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比不得的。”白希尊说完,便对白春生道,“来吧,跟我去书房,让我听听最近你都在忙些啥?”
“是的!”,白春生点头,殷勤地扶着老爷子,经过冬冬面前时,有意无意地扫了她一眼。
触及到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冬冬心下一怔,不过她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不慌不忙地移开视线。
他们离开后,傅司暮才打听起来:“刚才他在你耳边说什么?”
冬冬对上他疑惑的黑眸,不慌不忙地说:“他问我外公是不是私下在遗产分配上做手脚,我说不知道,他就说我在装傻充愣,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傅司暮皱起眉头,尔后眼底闪过怒意,“这个老东西,外公还健在,就成天打着遗产的主意!”
看他陷入沉思,冬冬眼底闪过一道心慌,“算了,我们还是不要理他,他那个人已经被欲望填满,救不回来了。”
傅司暮回过神,对冬冬说,“我担心他故意针对你,这背后肯定少不了向北的怂恿。”
冬冬不出声,向北之前就住在别墅区,身手又那么好。冬冬总觉得有眼睛盯着自己,她觉得是压力大产生的幻觉,但或许真是躲在暗处的向北呢?
若不然白春生怎么知道钥匙的事?
不行,钥匙不能放在家里了,必须藏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见冬冬神情不太好,傅司暮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她,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算了,不说他了,咱们回家吧。”
两人回到别墅,傅司暮在家待了会儿便去了公司。
冬冬一通电话打到简浔那里,不一会儿她就过来。
两人来到房间。
“亲爱的,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非要我跑过来的?”简浔奇怪地盯着冬冬,直觉这个女人有事交待自己。
冬冬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去关上门,再拉她到沙发里坐。
“怎么,在家里也不安全吗?”简浔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跳都忍不住快了起来。
冬冬看了眼全部都放下来的窗帘,这才对简浔说,“小浔,我这里有件东西,你一定帮我保管好。”
“为什么不放你自己这里?”简浔问。
“因为这件东西超级重要,它关乎整个白氏未来会落到谁的手上,老爷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白家继承人之争就快搬到台面,为了保险起见,这东西不能留我身上。”
简浔了解事情的重要性,便问,“是什么?”
“是一把钥匙。”说着,冬冬走去衣柜前,翻出内兜里的钥匙,递给简浔,又说,“这是老爷子交给我的,说千万不可以被第三人知道,就连司暮也不行。
可我感觉身边危机重重,昨晚白春生已经在诈我话,他似乎是知道钥匙的存在,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知道钥匙在我手上,以防万一,我只能拜托你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