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g’设定之初,是一个富翁,命不久矣,妒忌羡慕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由此产生疯狂扭曲的恨意,设置高额奖金,吸引大批年青人蜂涌前往。
结局就是报道那样,这些人有去无回,前段时间国外有部很火的影片,情节大同小异。”
“那个富翁怎么那么变态!他自己不能活,也要拉那么多人陪葬么?”
人心,不是一两句说得清,道得明。”
傅司暮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实在是不想再提了,但搂着冬冬,道,“如果睡不着,咱们可以继续有意思的事。”
“才不要,你嘴里那些有意思的,到最后都是我下不了床。我可是临时来的,一会儿还得回去接乐乐。”
说着,冬冬主动搂过傅司暮。
你休息吧,你太累了。”
“那你不答应,不走……”
“我当然不走,这辈子,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走。”
其实他说的这些,都很表面,想也知道,他不会多提。
但是从他的反应,冬冬确定他是很清楚当年那场震惊国际的屠杀。
似乎是得满意的回答,傅司暮安然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他极浅匀称的呼吸声响起。
冬冬轻轻吻上他的额头,看到傅司暮的嘴角浅浅扬起。
司暮,抱歉,我得离开你。
我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那样才算离得更近,就算一起下地狱也无所谓,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身边的人是不是你。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真的入睡,冬冬这才轻脚轻手地下床。
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床上沉睡的男人,冬冬悄然离去。
门口,秘书站起,“乔小姐……”
在他们眼里,早把冬冬当成了老板娘,态度不敢有半分不恭。
自己进去这么久,想也知道跟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冬冬微微红着脸,对秘书说,“他太累了,还在睡觉,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了,让他好好休息。”
“是的。”老板娘的话,谁敢不听?
“再见。”冬冬道别。
刚转身,听秘书说,“请等一下乔小姐,先前老板有交待,离开的时候要司机送你。容我先打个电话告诉司机。”
“不必麻烦了,我打车很方便的。”
“要的,要的,老板交待的事,我们必须照办。就算可怜可怜我们,拜托就让司机送吧。”
其实冬冬并不是直接回家,但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又怎么好拒绝?
“行吧,你给他说一声。”
“好的。”
很快,冬冬坐进豪车。
跟司机只是有过照面,之前接触不深。
“你跟傅总多久了?”冬冬问。
“有五年了。”
“他那人脾气差,又爱挑刺,很难伺候吧?”
司机诚惶诚恐,“老板虽然要求多,但给的薪水也多,老板从没亏待过我,我很满足,甚至觉得能跟着傅总,是我的幸运。”
这段日子不见郁北,听说是背叛了老板,被惩罚了,成了个活死人。
大家虽然心有余悸,但也时刻警醒自己,千万别吃里扒外,到时候郁北现在的样子就是他们的下场。
看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冬冬猜测他想到了郁北。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两人都没再开口,车厢里被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
开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冬冬说,“我还要买些东西,就在这里下车好了。”
“那我找个地方停车,乔小姐购完物我再送你回去。”
“不用那么麻烦,而且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结束。”
“不麻烦的,护着乔小姐也是我的工作。”
这司机有些一根筋,或者是不敢违背傅司暮的命令,担心挨罚。
冬冬说,“那行吧,你先找个地方停车,一会儿我给你联系。”
两人互留号码,冬冬下车。
来到司机看不见的角落。
“把地址发来。”冬冬电话回拨过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乔小姐对我说的故事会感兴趣。”
听着对方暗哑的声音,冬冬恶心得要命。
很快对方发来一条地址。
冬冬来到另一条街,坐进出租。
几十分钟后,车子载着冬冬来到一处陌生的别墅。
冬冬环顾四周,再看着眼前的房子,深吸口气,过去按门铃。
“乔小姐?”很快,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过来应门。
“他在哪儿?”冬冬确定打电话的不是眼前这个,因为这个不带口音。
“请跟我来。”老人将门拉开一些,方便冬冬进入。
冬冬进去,粗略地打量起屋子。
就是很豪华的装饰,看起来没有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随着老人来到二楼。
“主人就在里面,请进。”
替冬冬轻轻推开门,老人离开。
屋子并不幽暗,窗帘拉着,一室明亮。
冬冬往内走,没两步就看见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
“你是谁?”冬冬问。
“呵呵……”那人笑,一双早已经松驰的眼睛,眼皮向下耷着。
眼神中透着不怀好意之外,还有算计。
“乔小姐,我就知道你会来,请坐。”
那人扬起手臂,招呼冬冬入座。
冬冬并没动,只是盯着他,勾唇冷讽,“我也知道把我约来,你准没安好心!”
那人颇有兴致地盯着冬冬。
好奇地问,“既然知道我不安好心,为什么又要自投罗网?”
“那既然知道我会来,又为什么问我为何会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呵……好一张伶牙俐齿!”
那人说不出是赞扬,还是讥讽。
往前踱步,将冬冬从头至脚看了个遍,冬冬抬头挺胸迎着他的打量,目光里甚至带着挑衅。
“不愧是傅司暮看上的女人,胆识果然不一般!”
这一句,明显带着褒义。
冬冬不耐烦了,“说吧,把我约过来,到底什么目的?”
那人也不隐瞒,直接说,“很简单,我想请乔小姐在府上留宿几日。”
“你要囚禁我?”冬冬挑眉问。
“乔小姐说笑,我哪会是囚禁,我说了,是想做东,好好招呼乔小姐罢了。”
冬冬眼神幽深,盯着他,须臾,在一旁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她的从容和不惧,意料之中,但亲眼看见,还是忍不住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