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挑衅地往前迈进一步。
“傅司暮,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爱她,尊重她,甚至连调查都不做,哈哈哈,可你也万万想不到吧,你爱的这个女人,当初可是你爸的,她跟你爸睡过!
所以现在她的孩子,就是你爸的!
这可怎么好?孩子们都叫你爹地呢,可你实际却是他们的兄长!”
说着,月笙面朝众人。
“大家若是感兴趣,也可以派人查查,看看傅总这会儿的女人乔冬冬,是不是就是当初乔氏集团送给傅老爷子那个。”
所有人瞠目结舌。
“不会吧……有这种事?”
“怪不得之前小傅总承认交了女友的时候,下令不准任何人打听女方身份,原来这父子俩这么乱来!”
“想想也可以解释的,你想啊,父子关系这么差,把老子的女人抢过来,这不正好可以气死老子么!”
“所以说老傅总这病,不会是被气出来的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从最初的交头接耳,到最后整个大厅人声鼎沸。
傅司暮看着眼前这张可恶的嘴脸,耳边尽是非议,但是下一秒,转身,疾步离开众人的视线。
这下子,傅国生又成了人群的焦点。
“老……老傅……”
友人也傻眼了,信息量太大,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开导身旁的人。
“哼!”
傅国生怒视目光遥遥看来月笙,在所有人的侧目下,愤然离去。
“爸,这下可好玩了!”
“啧啧,没想到那父子玩得这么大,丢人现眼的东西!”
白春生和白俊毅看着这乱糟糟的会场,脸上尽是兴灾乐祸的笑。
司机正在位子上无聊地刷着手机,忽然看见老板过来,立马打起精神下车。
“傅总……”恭敬地替老板拉开后座车门。
“回去。”傅司暮沉声,入坐,阖眸,心里一根紧绷的弦。
所谓的“共用一个女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冬冬说过,她跟那个老头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晚她被老头子的“儿子”强暴!
所以这么说来,豆豆和乐乐,真是自己的?
想到这样一种可能,旁人的非议对傅司暮来说,他一点也不在乎。
此刻排山倒海般扑过来的喜悦,令他身体都热了起来。
“开快些!”他等不及要确定真相。
“是!”司机不敢有异,脚下猛踩油门。
轰隆一声,车子如离弦的箭,在马路上驰骋。
幸福的小家
“走了乐乐,咱们去洗漱,明天还要上学。”
“不嘛,妈咪,我想等爹地回来。”
“咱们洗完了等爹地也行啊。”
“才不要,洗完了妈咪一定是叫乐乐上床睡觉的。乐乐早就清楚妈咪的套路了,才不上当。“
冬冬忍不住笑。
伸手刮着女儿挺直的鼻梁。
“小家伙,身子脏脏的,一会儿爹地回来不抱你喽。”
“才不会呢,爹地最疼我了,无论乐乐多脏,爹地都会拿乐乐当全世界最漂亮最干净的公主。”
正说着,门开。
“爹地……”
瞧见傅司暮,乐乐兴冲冲的飞上去。
“爹地,快告诉妈咪,是不是无论乐乐多脏,都是你最心爱的公主?”
乐乐揪着傅司暮裤管,大眼睛明亮而又纯澈地望着他。
傅司暮一笑,抱起乐乐,“当然,无论乐乐什么样,都是爹地的公主,爹地最爱的宝贝。”
听到满意的答案,乐乐神气地看妈咪,还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瞧,妈咪,我没说错,爹地就是最疼我的!”
冬冬宠溺地摇头浅笑,走上来。
“这么早应酬就完了?”
傅司暮不语,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冬冬脸上笑意渐凝,“怎么这么看我?”
不对劲!
他的眼神太幽深,像是含了千言万语。
“你怎么了?”
冬冬莫名地紧张。
“告诉我,你父亲是不是乔氏集团的乔怀山?”
“……”,冬冬眉头一皱,“为何突然提到他?”
这无缝是给了傅司暮答案。
他欣喜,又问,“所以你嘴里当年的那个老男人是傅国生,那晚令你痛苦不堪的男人,孩子的父亲,是傅国生的儿子,是不是?”
“……”,他一个又一个问题,令冬冬无力招架。
那是她最耻辱的一夜。
不过自己的过去他是知道的,也接受,但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现在他如此着急地回来,又揭穿当年的每个细节,莫非他知道了一切?
“告诉我,是不是?”
冬冬的沉默令傅司暮再也控制不住。
他双手执在冬冬肩头,热切地看她。
“是,当年的男人就是傅国生,孩子的父亲就是他的儿子。”
但我并非故意隐瞒,只因你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我怕说出来……”
冬冬的话还没说完,猛地被傅司暮紧紧纳入怀内。
“司暮?”
他的怀抱那么紧,紧得冬冬快要喘不过气。
到底他是怎么了?
“我就觉得奇怪,为何第一眼见着乐乐,就有莫名的亲切感。因为她就是我的孩子!”
“啊?”冬冬怀疑自己听错了,慌忙从他怀里抬起头。
“你说乐乐是?”
傅司暮眼睛里绽放着璀璨光彩。
“乐乐是我的,那夜的男人,是我!”
“你说你是……傅国生的……”
傅司暮点头,“抱歉冬冬,那夜对你那么过份,不过我不会道歉,正因为那样,如今我们才有如此可爱机灵的两个孩子!
冬冬,我爱你!”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冬冬掩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爹地,你说什么……你说我和哥哥是你的孩子?”
有些东西乐乐听得不是特别明白,但爹地说自己是他亲生的,这话乐乐听得清清楚楚。
另一边的豆豆也丢下画笔,飞奔到跟前。
“你给我说清楚,我和乐乐到底是谁的?”
小家伙声音绷得很紧,内心却很激动。
傅司暮深深看着两个孩子,蹲下,一手揽一个。
“你们是我的!”
“亲生的?”
“当然!”
“妈咪……”乐乐不可思议地看她,“爹地说的是真的吗?我和哥哥真是爹地的孩子?”
这消息对冬冬来说,真的震惊到她失语。
是的,傅国生,傅司暮,都姓傅。
冬冬想起来了,之前在南湖别墅遇见程安,她只说过来探望一个朋友,那人应该就是傅司暮吧。
一定不会错,傅国生癌症,傅司暮的父亲也癌症,同样是父子不睦,如果这也是巧合,那真的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