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沙发里坐。
“累不累?我替你揉揉肩。”冬冬说着就要站他身后。
刚站起,就被傅司暮拉住手,“不用,陪我坐会儿就行。”
冬冬知道他是舍不得累着自己,心里甜甜的。
傅司暮有些累,头枕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只不过手一直拉着冬冬。
冬冬也不打扰他,头靠着他胳臂。
灯光下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空气里也流淌着幸福的味道。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傅司暮的手机响。
拿出来看了眼,是个陌生的电话,接听,“喂?”
“叔叔,是我,先前在酒店我们见过。”
傅司暮蹙眉,“怎么?”
难道是她又跟妈咪走散了?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帮我找到妈咪。”
原来这样。
傅司暮道,“没关系,找到就好。”
“叔叔,我能经常跟你打电话吗?”
“为什么要跟我打电话?”
“因为……”你是我爹地。
但是话到嘴边,念柒改口说,“因为你像爹地。”
傅司暮沉默。
确实看她第一眼,傅司暮会想到乐乐,后面帮她也是真心想帮。
但后面再跟小家伙距离走得这么近,傅司暮认为不好。
“你有妈咪,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话,跟妈咪说不就好了。”
听出他在拒绝,念柒失落,咬了咬唇,说,“可是妈咪跟爹地,又怎么能一样?”
“可我不是你爹地啊。”傅司暮希望她认清楚现实,她想爹地,觉得自己像他爹地,跟自己是他爹地,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傅司暮知道小家伙伤心了,因为好长时间她都不说话,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又听小家伙问,“叔叔,你现在有小孩吗?”
“当然,我有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都跟你一样大年纪。”
“他们真幸福,能得到你的宠爱。”
念柒好羡慕啊,妈咪说过,爹地不仅抛弃了他们,还另外有了阿姨,还有孩子,但孩子不是他自己的。
她当时听了好难过,这会儿亲自从爹地嘴里说出来,不仅难过,更心痛。
爹地,我才是你亲生的女儿啊,你为什么疼他们,都不疼我?
又难过,又失落,还有些生气,念柒赌气地说,“行吧,那我后面不联系你了。”
说完,小家伙就挂了线。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傅司暮无奈。
自己又没说错话,她生哪门子气?
“谁啊?”等他放下电话,冬冬就等不及地问。
“一个小女孩,今天宴会的时候跟她妈走散了,我帮忙照看了会儿,这打电话表示感谢。”傅司暮轻描淡写地说。
“可刚才我怎么听你说什么你不是她爹地?”冬冬追问起来,对两人的对话感到好奇。
傅司暮如实说,“她父亲抛弃了她和她妈,但她很想得到父爱,可能看我顺眼,拿我当替代品。”
冬冬调侃起来,“行啊,不仅想让你当老公的多,想让你当老爹的也不少。”
傅司暮勾唇,“这叫魅力。”
冬冬笑着去揉他的头发,“越说越来劲!”
傅司暮拉下她的手,执在唇边就是一吻。
但他显然不满足,下一秒就着眼前这片花瓣般娇嫩嫣红的唇,热切地吻了上去。
冬冬微微仰头,迎接他的满腔热情。
这样的天气,穿着已经很单薄。
傅司暮宽大的手,不满足只隔着一层衣料索取,从衣角探入,逐渐往上滑,一路撩起灼热的温度。
耳边冬冬渐粗的气息像是盛情邀约。
就在两人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叮,叮,叮……
傅司暮的手机响起。
“电……电话……嗯……”冬冬从他湿热的热吻里抽了出来,喘着粗气提醒。
“不管。”这会儿的傅司暮想要获取更多,哪里还顾得了其它?
一切跟欢爱无关的事,或者人,统统闪一边去!
叮,叮,叮
电话一直响,就像非要这边的人接听不可。
冬冬的手挡在他的唇前,格开两人的距离,她绯红着脸说,“先接电话……”
“不用理。”傅司暮才不想接什么电话,这个时候天大的事也得往后挪。
“你赶紧的,它一直响,什么心情都没了。”冬冬小声抱怨。
傅司暮拗不过她,只得拿起电话,是表妹白双双。
“你最好是人命头天的大事!”傅司暮语气充满了不爽。
那头一愣,听出他的情绪,弱弱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你说呢?”好事被打断,傅司暮这会儿绷得难受得要命。
“哥,我可不是添乱,我是真有重要的事!你听说了吗,月笙回来了。”白双双的语气里满了惊讶。
“她回来?”提起那个久远的名字,傅司暮眉头不自觉地狠狠皱着。
那可是第一个敢阴他的女人!
“是的,我听丽丽告诉我的。丽丽今晚陪他爸参加一个酒会,见着月笙了,听说她身边还带着个可好看的小女孩。哥,你说那个孩子会不会……”
“不可能!”傅司暮还没等她说完,直接把她堵了回去。
那边小声嘀咕,“我这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白双双你给我听着,以后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立刻叫你老板把你封杀。”
“切,人家什么话都没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而且人家还好心打电话通知你,没讨到一个好字不说,还反而惹得一身腥。得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你爱咋咋地!”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断线的声音,傅司暮却久久沉浸在思绪中。
“怎么了?”冬冬关心地问。
傅司暮放下电话,“没事。”
可是冬冬看他神情有些不对劲,而且也没有拉着她完成先前被打断的事,应该是有烦心事。
“很晚了,你要不先去洗澡。”
“行,你也早些休息。”
“嗯。”冬冬点头。
傅司暮吻了吻她,起身往房间走。
冬冬目光一直停留在他宽阔的背影上,好奇白双双会跟傅司暮说了什么,连他的神情都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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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傅司暮吃完早餐出门。
车库内,郁北见老板过来,立马从车上下来,拉开后座,毕恭毕敬地躬着身子,“老板。”
傅司暮目不斜视,坐进后座。
昨晚有些没睡好,他靠着坐椅背,指尖揉按着鼻梁。
车子平稳启动,很快驶入主干道。
郁北正专心地开车,忽然听到老板吩咐,“查一下月笙的资料,尽快给我。”
月笙?
郁北一愣。
她不是老板的前女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