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没休息?”看见他打过来,冬冬第一时间接听。
“今天王芊过来,你跟她说了什么?”外婆那么生气,傅司暮想知道原因。
“我没说什么呀!”冬冬莫名其妙,又听傅司暮是质问的语气,冬冬也不开心。
“如果你这么晚打来电话,只是为了质问我对王芊做过或者说过什么,那么行,我告诉你,我对她说她不配我放在眼里。这就是我和她对话的全部。”
傅司暮相信冬冬,便说,“王芊患上抑郁症,外婆的意思要我把她留下。”
“那你去呀,干嘛给我打电话,我又不是她!”
“听听,你又生气了。”傅司暮真搞不懂,只不过问了两句,至于发脾气么!
“我是生气了,我就是这么小心眼,我格局就针尖儿这么点大,如果你瞧不上,我不再你面前出现就好了,这样你也清净。”
“乔冬冬,你说的什么话!”听冬冬这样说,傅司暮心猛地一跳,带着命令的语气,“你过来!”
“这大半夜的,你要我过去就过去?我又不是你佣人!”冬冬挂了电话,也生着闷气,不想理他了。
口口声声王芊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真若不算什么,为什么仅仅是见一面,他情绪就波动这么大?
而且她患了抑郁症又不是自己造成的,这个男人凭什么回头质问自己?还是说他宁愿相信那群人说的话,也不相信自己?!
冬冬心头不舒服,无法不想着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
就这么憋着气,时间已经深夜。
门上有声音。
冬冬一惊,这么晚了,谁知道家里密码进来?
冬冬紧张地站在房间门后,看过去。
“你怎么回来了!”冬冬万万想不到,傅司暮居然回来。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呀,这才两天,怎么可以私自离开医院。
傅司暮往前走,他行动还是很笨拙,冬冬担心得很,快步上去,手刚伸出去要扶他,就被傅司暮拉了一把,圈进怀里。
“脾气很大,嗯?”他捏着冬冬的下巴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冬冬看他一眼,这男人面部并不柔和,想必也在生气,冬冬跟他赌气,别过脸,“我这不是说着你希望我做的事吗?”
傅司暮微掐着她的脸,抬高,逼她目光迎视,“我只不过问问,你就发这么大脾气,挂我电话,这会儿还倒打一耙,你自己说说,是不是我平时太宠你了,你才会如此!”
冬冬拍开他的手,傅司暮晃了晃身子,扯着伤口,他忍不住皱眉,冬冬惊了一下,又赶紧扶住他。
就这么一两下,两人间的气氛缓和了些。
冬冬满脸写着不高兴,“她有个什么,你就打电话找我麻烦,就好像她身上的事全是我惹出来的,你这明显是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算了!”
“闭嘴!”冬冬有情绪,傅司暮可以理解,但她提分手,傅司暮就不爱听。
他呵斥了一声,狠狠吻了上去,就算他的身体已经这个样子,还是用了好大的力气,像在惩罚,咬上她的唇,直到听见她疼得嘤咛,才渐渐放柔,爱怜的磨蹭。
冬冬心里本就委屈,他还这么乱来,冬冬用力地抗拒,想推开。
傅司暮不允许,反而拥着她,越来越紧。
冬冬推他的肩,在他怀里挣扎乱动,就这么几翻下来,她累了,任由着他抱,手臂触到他的衣服,感觉湿湿的。
冬冬慌忙抬起手,看到雪白的肌肤上沾着些些红印。
冬冬吓了一跳,“你的伤口裂了!”
“那你还打我!”傅司暮才不在意,见冬冬不像刚才那么抗拒,他又亲上去。
冬冬这次再也不敢乱动,甚至连手都不敢抬,生怕又伤到他。
她僵僵地被他圈住,听到他在耳边低语,“别再跟我说‘算了’,我们之间,算不了。”
冬冬听着他的话,只觉得鼻尖有些泛酸。
她也不懂为什么看见王芊,情绪会有这么大反应?
或许是因为妒忌吧,因为王芊跟他有十几年的感情,自己跟他才几个月。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冬冬轻轻掀开他的衣服,看见包裹的纱布下红了好大一片,她暗叫不妙,着急地说,“司暮,什么都别说了,你赶紧回医院,你这伤得重新处理。”
“那你说,你不生气了。”傅司暮没顾伤,只是眼神深邃有力地看她。
冬冬忍不住问,“你这么晚回来,就为了要我不生气?”
“不然呢,谁还有那么大面子值得我拖着这副半残的身子大老远赶过来!”他看似开玩笑,但神情又那么认真。
冬冬咬住下唇,点头,“嗯,不气了,你赶紧回去。可是你要怎样回去呢?要不我给你叫救护车。”
“不用,郁北在楼下。”
“那我扶你下去。”
“你真不生气了?”傅司暮不放心,又问了一次。
“是的,是的,你别说了,快回去。”冬冬这会儿都急死了,他还跟没事人一样,拖拖拉拉,就跟不怕血流光似的。
“那你送我下去。”傅司暮提要求。
冬冬横他一眼。
他都成这样了,她能放心让他一个人下楼么?
冬冬扶着他,都不敢朝他受伤的地方看,生怕见到血渗出来,只是一路上鼻尖那淡淡的血腥味,还是令她担心得不行。
郁北看见两人下楼,快步过来,两人把傅司暮扶进后座。
冬冬要离开的时候,手被傅司暮拉住,“亲一个再走。”
都这会儿了,他还想着那档子事儿,冬冬拿他没法,在他唇上吻了吻,要退开的时候,他不许,拉着冬冬狠狠缠绵,好半天才放开。
郁北还在一旁,肯定知道两人在车里做什么。
冬冬羞红着脸,交待郁北,“他伤口裂开了,得赶紧回去处理,拜托你了。”
郁北感慨地说,“我都说了老板的身体不宜移动,可他不想乔小姐误会,硬要我把他送过来解释。”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敏感了。行了,咱们回头聊,你先送他回去吧。”冬冬催促。
郁北点头,坐进驾驶室,直到车子再也看不见,冬冬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医院,马上联系医护人员替傅司暮的伤口做处理,好在并不是特别严重,伤口不至于恶化。
转回病房,就见一个男人靠坐在陪护椅上,单手托额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