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暮默了几秒,真心说,“天一亮,我们就去领证,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乔冬冬是我名正言顺的傅太太。”
既然婚姻对他来说没有意义,那么结不结,又有什么区别?只要能留往冬冬,能跟她一起,就依她想要的去做。
“你这么说,是因为纪非的关系吧?因为冒出一个男人跟你抢我,你傅大总裁那么尊贵,那么不可一世,绝不允许你的东西被其它人觊觎,更不容忍被他人占有,所以你的一切坚持都可以不坚持。
你只要向外人证明,谁都抢不走你东西,而我,就是你的东西,是你身边一个不可以有自己思想的东西,你不娶我,我只能受着。你说娶了,我也必须答应,是这样吗?”
傅司暮神情阴郁,他并没这么想过冬冬,但冬冬有句话说对了,他突然改变主意娶她,确实因为白纪非的关系,不过也是因为白纪非,才让他认清,冬冬对他有多重要,并不是需要向外界证明什么。
傅司暮解释,“我从没那样想过你!”
冬冬控制不住的吼,“但你就是这样做了!”
回忆起刚才她在自己身下的惨叫,傅司暮道歉,“抱歉,伤害了你,但就算如此,我也不认为我做错,你是我的,现在是,往后也是,谁来都无法改变!”
冬冬点头,“你没错,你当然没错,一起这么久,你为我跟孩子做了什么,我都清楚。既然如此,今天我也把话跟你说清楚,对于刚才的事,我不计较,我就当回报这段日子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现在我们就算两清了,我希望你往后,别再出现在我跟孩子面前,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冬冬……”
她态度那么坚决,傅司暮不愿意,还想说什么,被冬冬捂住耳朵,大声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我不想跟你再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们白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统统不想再有纠缠,”
冬冬都快被眼前的人和事逼疯了。
车厢内回荡着冬冬令人心碎的声音,傅司暮的心也跟被人捶了一下。
突然,他的手机响。
傅司暮拿出来看了眼,下车接听。
“外公?”他知道,外公一定是说今晚的事。
“司暮,你……回来一趟吧,你跟纪非,还有那个女孩,你们之间到底什么情况,总要让大家伙知道。还有接下来怎么发展?你跟纪非是表兄弟,这都是需要好好坐下来聊聊的。”
傅司暮看了眼车内冬冬那道模糊的影子,他说,“行,我知道了。”
不管如何,他跟白纪非都要面对面,当着大家伙把话说开更好!
傅司暮回到车上,想了想,他说,“今晚回我那里。”
刚才他真的很粗鲁,完全就是发泄,冬冬肯定吃足了苦头,若是这样回去,傅司暮担心两个孩子照顾不了她。
“不必。”冬冬拒绝。
“可家里还有孩子。”
“我去酒店。”
两个孩子都是人精,冬冬也不想被他们发现端倪,而且她这会儿不止精神上,连身体都难受得很,估计整晚都够呛,她不想孩子担心。
知道说不动她,傅司暮便不再作声,踩油门,车子驶入夜色。
替冬冬开了间房,傅司暮回到白宅。
此时客厅内,除了费芹一家,还有就是王芊。
见了他,白纪非率先冲上去,紧张地问,“冬冬呢?你把冬冬带去哪里了?”
“她这会儿很好,在睡觉,你不必担心。”傅司暮故意说得暧昧。
白纪非倒退了两步,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摇着头,万万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
他捂住头,撕心裂肺地嚎叫。
“儿啊,你可别吓妈妈,你冷静些,拜托你冷静一点……”
费芹担心儿子受到刺激对病情有影响,她抱着白纪非,希望他不要只顾着冬冬,也要考虑家里人,可这会儿冬冬就是白纪非所有的精神支柱。
他完全沉浸在痛苦里,拉着费芹的手,声泪俱下,“妈,我不能没有冬冬,没有她,我也活不了啊……”
儿子这么病态,费芹也跟着哭,她转头对傅司暮说,“纪非可是你弟弟啊,况且他身子这么差,你就让让他怎么了?要知道外面女人多得是,对你来说不差这一个。要不……要不明天我给你送一打过去?”
“我不值得大舅母如此费心,既然能代替,你那一打女人,不如给纪非好了。”傅司暮说什么也不让步。
“你……”费芹气得脸红脖子粗。
儿子还在哭闹,她又说,“纪非啊,我给你说,那女人身边还带着两孩子呢,也不知道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这回头又勾引傅司暮,她人品是真不行。
倘若你们真一起了,你还得成天堤防她会不会背着你又在外面乱来,到时你多累啊!长痛还不如短痛,你这会儿跟她彻底分了,虽然有些难受,但后面戴绿帽子的人也不会是你!”
这翻开导下来,把屋内其它人都整方了,齐刷刷看傅司暮。
但是稀奇的是,这次他并未对费芹毒舌。
如果白纪非能退出,他不介意费芹说什么。
白纪非坚定地说,“不管冬冬是什么样,这辈子我只要她,其它谁也不要!”
屋内所有人沉默。
然后,白纪非指着坐在沙发里看好戏的王芊,对傅司暮说,“她才应该是你的女人,别忘了,你亲口答应阿姨照顾王芊,你也亲口对王芊承诺娶她,要她做你新娘子的!”
众人看向王芊。
她眉头皱得死紧,看着两个男人。
傅司暮想也不想就说,“王芊是你的!一直都是。如果你脑子这会儿正常,就该记得成年后,是你们形影不离,她成天嘴上说要嫁的男人,也是你。”
“可我没有答应!”
“但你也没拒绝!”
“我……我只是跟她开玩笑,并且不想伤害她罢了……”
“你现在的否认,才是真正在伤害她!”
看两个男人把自己当皮球踢来踢去,王芊怒,“够了!”
她猛地站起,“你们想跟我玩的时候,可以不负责任乱承诺,害我一个人信以为真。现在你们不想跟我玩了,就为了另一个女人,拿我当垃圾,推来推去。我到底是有多贱,多不值得,才会被你们如此对待?”
王芊都气哭了。
唐佳音连忙上去,安抚道,“好孩子,不哭,他们这会儿是没理智,胡乱说话呢,乖,不哭了,奶奶看着心疼。”
她轻抚王芊的背,又瞪着傅司暮跟白纪非,其实她是很赞同费芹的话。
本来冬冬拖着孩子,唐佳音就有先入为主的偏见,现在又因为她一个女人把这个家搞得鸡犬不宁,若是可以,唐佳音真的希望冬冬彻底消失。
可是这会儿的王芊受了很重的打击,她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她重重哼了一声,冲出了屋。
白希尊生怕出事,说着,“快,来个人跟上去看看,可别再出什么茬子了。”
白家嫡孙,白俊毅,也是白纪非的亲哥哥,他脸上一抹怪异的神色,站起身,“我去。”
言罢,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