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图早已拟定奏章,当着群臣面朗诵出来抑扬顿挫,极为有力。
在场大臣都知道现如今陈锡已经是辰帝心中的不二之选,就算是太子和三皇子以往的心腹,此时此刻也绝不敢说一个不字。
反而齐声应和李瑞图的奏折,纷纷跪倒在地,唯恐自己表态不及时被辰帝记住。
辰帝笑抚虎须,望向泰安王道:“泰安王,你是国家的肱骨重臣,你有什么看法?”
泰安王气色极差,嘴唇青中带紫,是个人都知道泰安王已经病入膏肓,他最近半年都没有参加早朝,唯独今日来了。
他虽然病种,却还是打扮的非常考究,紫金色的蟒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配合他那病态中带着威严的气势,给人一种病虎犹威的感觉。
泰安王咳嗽了两声,努力抑制着身体的痛苦不让自己驼背,他用虚弱的声音道:“磬王这孩子宅心仁厚,又腹有良谋,是千年难遇的明君胚子,臣相信他日磬王登基大宝,必然会我锐国带来万世基业。”
其实泰安王没说话之前,所有人就知道他绝不会反对,毕竟陈锡可是泰安王的女婿,那个名满天下艳名远播的女战
神的夫君。
不过泰安王这番话,还是为今日的早朝盖棺定论,辰帝点点头,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好!既然泰安王和李首辅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依了这天下人的意思,来人啊!取我的玉玺来!”
早有人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和玉玺在旁等候,听到辰帝招呼便急忙走到辰帝身边。
辰帝看了一眼台下众人,操起笔笔走龙蛇,亲自撰写圣旨。
一旁的侍奉太监神色激动,等辰帝写完,便急匆匆走过去将圣旨捧起道:“皇上有旨!册封六皇子陈锡为当今太子!”
众人闻言,纷纷拜倒,高呼道:“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锐国开千秋基业万世无疆!”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回荡在京城之中。
似是百姓有感,不少百姓也一同跪下,口中高呼:“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锐国开千秋基业万世无疆!”
陈锡府中,几名女子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柳鸢儿笑盈盈的看向几人,对宋幼霖嬉笑道:“恭喜宋姐姐,您今后可就是皇后啦!”
宋幼霖今日心情不错,难得能将老父亲的病情抛诸脑后,她点了点柳鸢儿的鼻尖道:“别说这种大逆不
道的话,让人听到了不好。”
柳鸢儿做了个鬼脸,显然并未在意。
李昔年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宋幼霖奇怪问道:“昔年妹妹,你怎么不高兴?”
李昔年扁着小嘴道:“那死坏蛋风流好色,等他当了皇帝就更有借口娶一大堆妃子了,到时候没准他就此忘了我们,真是气死我了。”
宋幼霖温婉一笑,她如今是正牌太子妃,气度比以往更有不同,她拉住李昔年的手掌安慰道:“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那家伙虽然嘴上说的花花,但是他心中最爱的就是你了,咱们只怕他以后总宿在你宫中,我们想见他都不容易。”
柳鸢儿调笑道:“就是,到时候君王不起早,李昔年你可成了罪人。”
李昔年毕竟年纪最小,被调侃几句顿时脸红了,她嗫嚅道:“我……我……大不了我答应你们,每周最多只允许他留三天。”
柳鸢儿闻言噗哧一笑道:“幼霖姐,你瞧见没有,这丫头已经把相公分成两半了,咱俩可分不到什么了。”
李昔年一听,就要去捉柳鸢儿的痒,二人当下就笑闹成一团,嘻嘻哈哈个没完。
宋幼霖无奈摇头
,拉住二人道:“二位妹妹,你们一个人怀有身孕,一个人都是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还这般象小姑娘一样胡闹,将来在人前咱们可得谨守规矩,不能给那人丢了面子。”
李昔年一听,马上不再跟柳鸢儿打闹了。
柳鸢儿则走过来轻抚着李昔年那日渐涨起的肚子道:“幼霖姐,不知道那坏人什么时候回来,他要是再夺走几日,只怕回来的时候又要多了一个儿子了。”
宋幼霖还没回答,李昔年却哼道:“我不喜欢儿子,我要生女儿!”
宋幼霖温柔笑道:“男子女子都是我陈家的血脉,他不是也说过无论男女他都会疼爱吗,若是儿子便让他传授文治武功,若是女儿,咱们就一起教她些女红之道。”
听宋幼霖说的温馨,李昔年和柳鸢儿都露出畅享之色,谁又能想到,一个前天理教的圣女和一个杀人如麻的女战胜,竟然会聚在这里讨论着子女的未来呢?
突然,李昔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嘴说道:“那坏人打赢了仗,估计快回来了吧!”
宋幼霖点头:“嗯,已经有军中线报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只是他受了些伤,估
计走不太快,八成要个把月才能到家。”
李昔年和柳鸢儿都知道陈锡受伤的事情,此时听到还是不免担心,宋幼霖却笑着安慰道:“二位妹妹放心,他受伤的地方已经妥善治疗,不会有问题的。”
李昔年不满道:“那坏人就是这样,从不知道保重身体,每次都要拼命,就不知道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回来么?”
柳鸢儿嗤嗤一笑道:“是啊,等他回来咱们必须责罚他,就罚他三天不许进房好了。”
李昔年俏脸一红,却去呵柳鸢儿的痒:“每次都是你个小蹄子最起劲,还敢说不让他进房?我瞧你是巴不得他天天在你闺房之中。”
二女又开始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宋幼霖见二人这样,也不想再阻拦,只是无奈的笑着摇头,心中盼着夫君早日归来一些才好。
却说另一边,魏忠贤带着陈锡的信回到了肖月凝身边。
今日的肖月凝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头发简单朴素的挽了起来,她虽然有些憔悴,而且不施半点脂粉,却更加显得清丽脱俗,犹如那出尘的仙子一般,让人惊讶她的美丽。
肖月凝见魏忠贤回来,便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