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大堆吃喝所用,陈锡索性都交给高扬拎着,自己则随手捏着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
高扬瞧得一头雾水,但陈锡又不肯说目的,只好忍着心中的不耐烦,跟着陈锡一起走。
二人走了一阵,居然来到了刑部。
陈锡扣响大门,有侍卫见到陈锡,便将他恭恭敬敬迎了进去。
一进去,高扬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卢云、史大进、钱瑞三人都已经在这里候着,就连俞太监也被人提了出来,此时的俞太监一身囚服,看上去又苍老了不少。
陈锡看着四人,淡淡问道:“都准备好了?”
卢云是本次主审,自然由他回答,他点点头道:“回王爷的话,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一会儿便可动身。”
陈锡点头:“好,一会儿听我命令,你们直接进宫。”
陈锡看向俞太监问道:“俞管事,你还有什么要交代?”
俞太监一脸的萎顿,他苦笑一声道:“多谢王爷替我寻回妻女尸骨,我已无心愿。”
陈锡点点头:“你放心吧,本王会替你报仇的。”
俞太监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欢喜之色,只是迟钝点头。
陈锡摆了摆手道:“这就动身吧。”
当下,刑部大门打开,一水儿的官差鱼贯而出,押送着俞太监离开。
陈锡并未跟随,而是目一群人远去。
等人群走得远了,陈锡才拉着高扬继续动身,这一站的目的地是水师大营。
仇牧野正在操练水师,见到陈锡前来急忙迎接道:“王爷,您来了!”
陈锡点头询问:“准备的如何了?”
仇牧野笑道:“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水师收拢,随时可以作战。”
陈锡点头道:“好,你们将船只靠岸,随时等待我的命令。”
仇牧野点头,急匆匆去了。
陈锡又拉着高扬走上街头,到了一家名为“食为先”的酒楼购买了一些酒菜。
这期间高扬一直忍耐着,眼见着已经到了中午陈锡还在慢悠悠的闲逛,高扬终于忍不住了:“王爷,咱们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陈锡微微一笑道:“高大哥别急,你马上就知道了,咱们是该去见正主了。”
说着,他拉着高扬走上街头,走了没几步便停在一处大宅前。
高扬看了一眼那大宅的牌匾,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令狐府?王爷你要来的是令狐羽的宅邸?”
陈锡笑而不语,已经叩开了府邸的
大门。
门内一个老管家约莫七十来岁,头发花白,身子有些颤巍巍的,他恭敬的对陈锡鞠躬道:“王爷您来了,我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
陈锡没有意外,点头迈步走入府中。
府内的下人各司其职,有的在打扫院子,有的则在养花弄草,倒显得很是平和。
陈锡面带微笑,走入令狐羽的书房。
书房内一名中年男子正在下棋,一盘黑白子正在激烈对弈。
而这男子一人充当两侧棋手,正乐此不疲的交换着互相攻杀。
见到陈锡到来,他呵呵一笑道:“王爷来了,不如您正好来陪我下棋,我这盘棋下的正是最精彩的地方,您选一边吧。”
陈锡略一点头,看向棋盘笑道:“黑子有优势,那我便选黑子吧!”
男人笑盈盈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出黑方给陈锡,陈锡大咧咧坐下,随手捻起一枚黑子摆到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啪”声。
男子略一蹙眉,不悦道:“王爷,您这一手可显得有些下乘,我能轻易吃掉你一整片的棋子。”
陈锡呵呵笑道:“本王本来也不善下棋,比不得令狐先生你的棋术高超。”
这男子正是令狐羽,令
狐羽蹙眉道:“那我如果吃了你这盘棋,你就输定了。”
“倒也未必。”陈锡漫不经心道:“本王虽然不善下棋,却善于见招拆招,令狐先生不信的话,不妨试试。”
令狐羽呵呵一笑,提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这一招并没有像他所说吃掉陈锡一大片棋子,反而从新选了一个地方开辟新的战场。
“那我这招如何?”令狐羽捻须微笑。
陈锡淡然摆放棋子,却还是原来那片地方,这一下顿时将白子本来经营了许久的阵地攻陷。
令狐羽看了一眼陈锡,呵呵笑道:“王爷说自己擅长见招拆招,我还当王爷真的会与我换个战场纠缠。”
陈锡笑道:“我这招叫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白送给我一片战场,我岂有我不接的道理?”
令狐羽嘴角微微抽动,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哼字。
陈锡笑眯眯道:“令狐兄,该你走了。”
令狐羽却好似被陈锡破坏了兴致一般,摇头道:“罢了,与王爷下棋没有半点乐趣,不下了。”说着,他随手将手中的白子投入到棋娄中。
陈锡一听,顿时出了口气道:“那感情好,我买了些酒菜,我们不如一边
吃菜喝酒,一边闲聊。”
令狐羽笑了笑道:“好,全听王爷的。”
高扬将酒菜取出,摆了满满一桌子。
陈锡将一块饼夹到令狐羽的碗中笑道:“听闻令狐羽最喜欢食为先的肉饼,我特意去买来的,你尝尝味道。”
令狐羽笑道:“那倒是多劳烦王爷费心了。”
他吃了一口肉饼,感叹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可惜放的时间有些长了,没有酥脆感了。”
陈锡露出惊讶神色:“我刚从食为先买出来没多久,莫非那掌柜的骗我?用的竟不是刚出锅的肉饼?令狐兄你别生气,我一会儿就去找他算账。”
令狐羽呵呵一笑道:“王爷说笑了,区区一张肉饼罢了,还不值得找店掌柜的麻烦。”
陈锡点头微笑道:“那倒是,不过我有个朋友因为一点小事搭上了全家的性命,令狐兄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算账?”
令狐羽夹着肉饼的筷子忽然抖了一下,他轻描淡写的咬了一口肉饼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可惜你那个朋友运气不太好,被卷入了一桩大事情里边。”
陈锡笑眯眯点头道:“不错,他卷入到皇家纷争里,确实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