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兴高采烈的布置婚房,因为是陈锡同时迎娶二女,辰帝便命人找来两张凤凰贴纸,一张神龙贴纸,火红色的贴纸喜气洋洋的挂满了大帐,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泰安王老怀大慰,坐在军帐之中,不停地指挥着手下搬东西布置现场。
陈锡则留在辰帝身边,与他叙话。
辰帝负手而立,眼中带着欣喜和一丝怅然,他拍了拍陈锡的肩膀道:“老六,本来你的婚事应该等一切皆定后,我举全国之力为你们操办的,但如今临时举办,无论是排场还是到场的宾客都寒酸了些,希望你不要责怪为父。”
陈锡呵呵一笑,浑不在意道:“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外人参不参与有什么关系?”
辰帝也习惯了陈锡思想的奔放,他轻轻点了点头感慨道:“你说的是,纵然全天下都为你道贺,没有家人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话说的真情意切,显然是想起了皇家的那一笔笔烂账,都说皇家无情,但陈锡的人情味让辰帝格外的喜欢。
他悠然一叹道:“只可惜这次出逃乐平公主还困在宫中,如果有她在就更好了。”
陈锡安慰辰帝道:“姐姐她素来不参与朝政,将她留在宫中才最安全,老三就算攻破皇城,见到她也会手下留情。”
辰帝点点头,拍了拍陈锡的手道:“你去忙吧,朕想休息一会儿。”
陈锡点头道:“父皇大病初愈,要保重身体。”
辰帝哈哈一笑道:“朕向老天爷借了一年,能看到你长大成人成为人夫已经很满足了。”
陈锡笑道:“还是别那么容易满足的好,柳鸢儿临盆在即,过不了多久您就能抱孙子了。”
辰帝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哦?那等孩子出世,朕要封他做王爷。”
陈锡哈哈一笑道:“那感情好,将来我这孩儿就交给父皇你照看了,您可得尽心尽力才成。”
辰帝哼了一声:“老六,你这是讥讽朕没好好管教你们。”
陈锡并没有露出恐惧的神色,他淡淡一笑道:“父皇,您一生钟情权谋,却很少享受天伦之乐,是该换一换了。”
辰帝脸上怒意一闪而逝,转而变成一股颓废感,他无力的点点头道:“是啊,当了一辈子皇上,却从未享受过天伦之乐,是该改一改了。”
陈锡嘿嘿笑道:“那我们可说好了,到时候我的孩儿就交给父皇来看管,要是我的孩子不学无术,可怪不到我的头上。”
辰帝哼了一声道:“朕给他请最好的教习先生,保证将他养成一位杰出的大才!”
谁想陈锡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辰帝斜了陈锡一眼道:“怎么?你不愿意?”
陈锡呵呵笑道:“我不求我的孩子有多少本事,只要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成,至于他是喜欢读书还是画画,全凭他的兴趣。”
辰帝无奈摇头苦笑:“你啊,一点皇子的样子都没有。”
陈锡双手插在袖子里,嘿嘿的笑,也不反驳。
辰帝无奈的摆了摆手:“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陈锡点头,走出大帐。
外边大红灯笼已经挂起来了,李昔年叉着腰指挥着众人。
陈锡走过去问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去化妆?”
李昔年俏脸一红道:“我和宋姐姐找遍了方山县,没找到胭脂水粉,恐怕咱们今天只能素面与你成亲了。”
陈锡“哦”了一声,脸上露出坏笑:“那这亲还是不成了吧。”
李昔年杏眼圆瞪指着陈锡怒道:“好啊,你是不是想当负心汉。”
陈锡哈哈一笑,将李昔年抱在怀中:“我与你说笑的,这里有我盯着,你快进屋去吧,成亲的日子哪有新娘子在外忙活的?”
李昔年扁扁嘴,不满意道:“我瞧你与宋姐姐在一起时,就对她很温柔,每次跟我却总是没个正经,是不是你更喜欢宋姐姐一些?”
陈锡翻了个白眼:“你这问题的角度越来越刁钻了,我拒绝回答。”
李昔年亮出两颗小虎牙:“你要不说小心我咬你。”
陈锡冲着李昔年勾了勾手指道:“你附耳过来。”
李昔年将耳朵凑上来道:“你说吧!”
陈锡嘿嘿坏笑一声,在李昔年耳边耳语了几句。
李昔年顿时俏脸通红,抡起秀拳狠狠给了陈锡两下:“你要死啊!”
陈锡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李昔年俏脸熏红,嗫嚅道:“不成!不成!还是要一视同仁。”
陈锡奇故意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道:“什么一视同仁?你说清楚一些。”
“就是……就是……”李昔年甄首都恨不得垂到地上去了:“就是我们就寝时……你不能光作弄我……你得一碗水端平……”
陈锡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了解。”
李昔年捂住脸:“你这坏人,就会欺负我!我恨死你了!”说着,她甩开小碎步,转身就跑。
陈锡嘿嘿坏笑,还不忘在李昔年身后大声提醒:“到底谁先谁后,你们商量好啊!”
李昔年一听,羞得鞋都差点跑掉了,她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陈锡一眼,这才跑掉了。
高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比出大拇指道:“厉害啊王爷!这样也行!”
陈锡嘿嘿一笑道:“对付这些小娘皮,老子的手段够你学好几年的。”
周围的大头兵都向陈锡投来了佩服的目光。
陈锡又与众人嬉笑几句,引发了一阵哄笑,这才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几人两三声,踱着步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大帐,只见整座帐子都已经装饰好了,火红的对联贴在大帐门前,帐子里也不知何时被人搬进来一张巨大的鸳鸯榻。
陈锡摸着下巴,看着那鸳鸯榻自言自语道:“老子这么强,这床够不够结识啊,别一会儿给它弄塌了,那就没得玩了。”
“不如我先躺一会儿,试试坚硬程度。”陈锡骚骚想着,转身就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