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众人道:“大家都委屈一下,脚上这东西千万别摘了!咱们今晚想办法抓到这个畜生,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众人闻言纷纷大喝:“报仇!报仇!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当下,陈锡便开始给所有人安排站位,他要确保每个人附近都有人,但是每个人还不是与别人站的太近,这样只要那怪物从地底偷袭,所有人就能一拥而上,将那怪物围住。
等一切都布置妥帖以后,众人就站在沙漠之中,等那怪物到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站在沙漠中,黑夜里的人群像是一具具雕塑,诡异又压抑。
陈锡这会儿站在司徒四壁和宋幼霖身边,宋幼霖道:“那畜生一会儿现身,咱们一起冲上去将它剁碎。”
司徒四壁淡淡道:“有老夫在,哪有你们这些小辈出手的道理?老夫一人就解决了。”
谁知道众人等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还是没有事情发生。
陈锡等人就这么眼巴巴等了一整夜,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因为长时间站在沙漠当中,所有人身体都冻僵了,陈锡赶忙吩咐随行的伙房烹煮一大锅热汤,为众人驱散寒冷。
陈锡有些纳闷道:“这畜生天天都跑出来吃人,怎么昨晚咱们要抓它的时候,它却突然不露面了?”
这个问题宋幼霖等人也想不明白,司徒四壁道:“畜生吃人是习性,除非它真的能通人性,知道咱们设下圈套打算围猎他,不然不应该啊。”
宋幼霖想了想说道:“我听说有些畜生有屯粮的习惯,就是会将猎物拖到自己老巢里,然后当做口粮慢慢吃掉,是不是这怪物已经攒够了口粮,所以不会再来了。”
她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口中的口粮却指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众人听到后都觉得有些背脊生寒。
高扬道:“以前我跟狼群打过交道,这种畜生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贪得无厌,宁可撑死也得把能看到的东西都吞下去,跟踪我们的这畜生给我的印象要比狼群还贪,它这几日紧跟我们不放,分明是要把我们都吃光不可,怎么会半路突然放弃?”
陈锡突然想到一件事道:“那日我在营帐里,听到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现在想来就是那怪物正在四处游弋寻找猎物,它明明在我脚下走过去,却没有捕杀我,这是为什么?莫非是我不合它的口味?”
众人闻言,开始陷入沉思。
司徒四壁道:“那晚你听到奇怪的声音后,你有什么举动?”
陈锡想了想道:“我是听到好几次以后,才决定下床去看看究竟,结果出门就遇到了巡逻的士兵。”
宋幼霖蹙眉道:“奇怪了,按理来说那些巡逻的士兵更容易成为目标,为什么它没有袭击这些人呢?”
众人随即陷入深思。
这时,司徒四壁忽然想起来一事:“那个中毒的士兵还活着吗?也许他身上有我们需要的线索。”
宋幼霖点头道:“我把他安顿在营房当中了,我这就带大家过去。”
来到营房,只见那士兵静静躺在床上。
他脸色发黑,透着一股浓重的死气。
他的手掌、胳膊、脖颈等地方都结出来一层细细密密的鳞片,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司徒四壁检查了一阵,沉声道:“再查查这人有什么不同。”
众人仔细检查了一阵,并没有查到什么特别明显的差异。
只是他们有些恐惧的发现,这人身上到处都已经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鳞片,而且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已经被化去了,此时仿佛皮包骨头一般。
司徒四壁检查后叹了口气道:“这人中的毒非常厉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再有两三天时间,他体内就要化成一滩脓血了。”
陈锡一愣,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
“你说他体内要化成脓血了?”陈锡问道。
司徒四壁略微点头道:“你瞧他的骨头,都已经开始发软。”
陈锡沉吟一阵道:“这畜生的毒液听起来有些像蜘蛛,据我所知蜘蛛就是会把猎物捕捉以后,向猎物体内灌输毒液,然后让猎物体内都化成脓血,然后蜘蛛就可以吸食这些脓血。”
司徒四壁是养毒蛊的行家,听陈锡这么说,自然也就想起来这一点。
陈锡继续推测道:“蜘蛛是出了名的畏火,我在想这畜生有没有可能就是一只巨大的蜘蛛?那日我营帐内燃烧着火把,那几个巡逻的人也都拿着火把,或许是这畜生害怕火焰,所以没能袭击他们。”
司徒四壁想了想道:“的确有这个可能。”
陈锡命人找来那日丢失人员的同伴问道:“你们夜里赶路时,可有点燃火把?”
那人摇头道:“王爷,咱们赶路时火把都是固定的,只有每隔一段距离才能点燃一只火把。”
陈锡点头,又把中毒人的同伴找来,同样问了一样的问题。
结果两个人的回答都是类似,都表明一只没有点燃火把。
陈锡这会儿已竟有八分可以确认,就是因为火把的缘故,所以那畜生才不敢随便袭击人。
昨天夜里,他们为了能看清袭击,所以特意在周围点满了火把,那怪物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始终不敢现身。
陈锡想了想,将自己的推测与众人说了。
司徒四壁第一个点头道:“这个想法有道理,而且很符合这些蛊毒的习性,它们天生畏火,这一点倒是我疏忽了。”
陈锡点头道:“知道了这一点,咱们反而可以利用这畜生的习性,给它做个陷阱,好引他上钩!”
当下,陈锡就吩咐众人前去布置。
到了夜晚,所有人还是一样站在沙漠里,这次他们并没有如昨夜一般点燃火把。
众人就像是一尊尊黑影一般,就这么默默的站在沙漠之中。
到了半夜时分,头顶上的圆月已经爬到了天空。
就在陈锡抬头看天的时候,突然一串的稀稀疏疏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