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骇然,一时间再无人敢动。
孟赛凡不复刚才那般自信,他言语中带着请求道:“毒神前辈,请你放过这群人,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司徒四壁呵呵笑道:“今个儿做主的不是我,你跟我说没用,我也是奉命行事。”说着,他看了一眼陈锡。
孟赛凡道:“毒神前辈,您乃江湖巨擘,为何会甘心当朝廷的走狗?”
司徒四壁呵呵冷笑,却不回答。
陈锡哈哈笑着,朗声道:“孟盟主,你好啊!”他没有练武,天生中气不足,要知道这里距离对岸足足有一里之远,他这声音根本没传出去多远,便消散在空中。
陈锡顿时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司徒四壁。
司徒四壁哼了一声,对着陈锡招手:“你过来。”
陈锡嘿嘿一笑,凑到司徒四壁身边。
司徒四壁伸出手,放在陈锡小腹上:“你再试试。”
陈锡点头:“喂喂喂?”
他这话一出口,便如滚滚雷霆,让对岸所有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这些人顿时一惊,心想:“难不成还有其他高手?”
孟赛凡见识最高,他忙道:“各位同道中人莫要担心,这是借力传音之法。”
众人闻言,这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但饶是如此,孟赛凡心中更加惊惧,他万万没料到早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毒神会在这里,而且他这一手借力传音功夫之高,已经超过了他能理解的极限,按理来说这门功夫虽然能帮别人传音,但再强的高手也会大打折扣,顶多能传到一二百米之外,但毒神这功夫居然能让陈锡的话传到一里之外,而且吐字无比清晰,光是这一手便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
孟赛凡强压住内心的不安,朗声道:“你有什么话便说!我听着呢!”
陈锡嘿嘿一笑道:“要我放了你们,也不是不行!就请孟盟主承认自己与诚王之间的阴谋吧!以及你是如何在江湖上败坏本王的名声,然后怂恿江湖人士前来杀我的!”
孟赛凡哼了一声道:“磬王爷倒是会颠倒黑白,分明是你鱼肉固州,让百姓苦不堪言,怎么偏偏你要倒打一耙,说是我污蔑你的?”
陈锡呵呵笑道:“敢问孟先生是何处听说我鱼肉百姓的?是从谁嘴里听说的?”
孟赛凡冷哼一声道:“自然是从被你设计陷害死的赵高指挥使亲信那里听说的,你不但害死了赵指挥使,还想害死小王爷!”
陈锡呵呵笑道:“我记得刚才孟先生还在说司徒四壁自甘堕落成为了朝廷的走狗,怎么你称呼诚王和他的儿子倒是一口一个小王爷如此亲密呢?若是司徒四壁是走狗中的走狗……哎呦……”
只听司徒四壁那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小子再废话半句,我就拧断你的手指头。”
陈锡啐了一口:“老逼登趁机报复。”
众人听他跟司徒四壁没大没小,都是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陈锡却嘿嘿一笑,又道:“那不知道孟先生到底跟诚王爷是什么关系呢?为何会如此亲密。”
孟赛凡冷笑道:“诚王是远近闻名的贤王,我们这些江湖人或多或少都受到过他的接济,他跟你这种狗王爷怎能相提并论?”
陈锡哈哈一笑道:“你说我是狗王爷,而诚王是贤王?周大掌柜,请你出来跟大家好好说道说道吧!”
只见一个富态的男子从外走了进来,他先是向着陈锡处恭敬的拜了拜,又看向孟赛凡道:“孟大侠,我手中的是这十年来我周家向诚王上交钱财的账簿,请您过目。”
孟赛凡脸色有异,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
周掌柜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您,这十年来,我们周家赚的每一笔钱,都要被诚王抽走大半,他利用我们掌控锦绣城经济命脉,然后再抽走锦绣城大部分的银钱,可以说这锦绣城老百姓的民脂民膏,已经大部分被诚王吸走了。”
孟赛凡脸色铁青道:“你莫要信口开河,凭空污别人清白!”
陈锡呵呵一笑:“苏掌柜,请您现身吧!”
苏家掌柜捧着一本账簿走了上来,一样走到孟赛凡面前道:“请您过目,这是苏家十年的账簿,里边详细的记载了诚王爷每一笔抽成。”
陈锡呵呵笑道:“孟盟主,你说一个人信口开河,两个人总不是了吧,他们的账簿彼此可以互相印证,而且精确到年月日,你总不能说他们十年前就在设计陷害诚王爷吧?”
孟赛凡脸色极差,一言不发。
陈锡叹道:“也罢,我就知道你会装成没看见,都上来吧!”
只见一瞬间冲出来几百名官兵,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孟赛凡和众武林人士顿时警觉,一下子拿着武器和这群官兵对峙起来。
孟赛凡冷笑一声:“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对吧!我就知道你要害我们!”
陈锡没好气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要想杀你,老逼登一个人就够了!还用得着这么多人吗?我不过是想给大家看看诚王的所作所为罢了!”
说着,他大手一挥,众人猛地从怀中掏出无数张纸扔上天空,那些纸上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陈锡淡淡道:“我把查抄许家的账本拓印下来,这上边详细的记载了诚王勾结天理教,鱼肉百姓以及抢劫过路商人的每一次经历,各位一看便知!”
有人拿起来看了一眼,顿时色变,这上边记载的累累罪行罄竹难书,单单一两件事拿出来说,都让人发指。
孟赛凡怒喝道:“不要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这都是这恶贼污蔑诚王的手段!”
陈锡哈哈大笑道:“孟盟主,你说我污蔑诚王,那诚王送你一共六个貌美如花的侍妾,也是假的了?”
孟赛凡脸色一变,说话都有些颤抖:“你莫要胡言乱语!”
陈锡呵呵笑:“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咱们一看便知!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