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一轮箭雨射过来,扎到士兵身上,他们根本就没有被阻拦半步,而是继续先前奔跑。
这些箭矢都是为了军演特意准备的,箭头都被人用胶皮包裹上,除非近距离命中,否则根本不会受伤。
现在谷笑白的大军各个身披重甲,这些箭矢无异于是给他们挠痒痒一样,众人只是略微挥手,便冲破了箭阵。
陈锡暴跳如雷指着谷笑白的大军道:“绊马索!给我上绊马索!”
“唰唰唰!”一个个绊马索立了起来,顿时有一百来人被绊马索绊倒,摔倒在战场上。
但是更多的人则完全无视了绊马索,继续向着陈锡发起冲锋。
这个平原地形的演武场其实并不大,两边最远的地方加起来也不过三四里的距离,这会儿谷笑白大军发起冲锋,转眼间已经跑了接近两里地,陈锡已经能清清楚楚看到他们的模样了。
高扬拔出战刀道:“王爷!派我去吧!我一定他们给拦下来!”
陈锡没好气道:“你打算一个打五个吗?给我坐下!”
高扬大急:“再等一会儿就要被他们抢占高地了,到时候我军必输!”
陈锡哼了一声,一挥手,又有几十匹战马被人放了出来,它们就如上一场战斗那般,马尾上绑着鞭炮,发狂一般冲向谷笑白的军队。
谷笑白令旗一转,大军顿时向两侧分开,马匹基本没怎么接触到谷笑白的军队,就已经冲了过去。
高扬看得更加焦急:“王爷!这不管用了!”
陈锡冷笑,他根本没打算让同一招生效两次,就在谷笑白暗自得意之时,忽然他的军队有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下了马。
他一惊,发现被拽下马的都是站在刚才冲锋马群中间的人。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陈锡在每一匹马的身上绑了一根透明的绳子,马狂奔之际绳子绷的笔直,撞到人就会将人拉下马来。
这一下力道极大,转眼间便有百人负伤。
高扬见状也觉得有些惨不忍睹,这些都是他的同袍手足,就算在军演战场上没有情面可讲,但是这么奔着伤人去的打法,他多少还是有些不认同。
陈锡看出来高扬的挣扎,他拍了拍高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高大哥,咱们现在弄伤它们,总比将来送他们到战场上去死的好!”
高扬点点头道:“希望兄弟们将来不会怪罪咱们。”
陈锡哼了一声道:“技不如人输就是输了,我看谁到时候拿这个找借口!”
谷笑白应变极快,见陈锡仍然不停地派出疯马,令旗一挥,他所有的军队就向两侧彻底分开,他看起来是想要彻底让开马群,来避免部队的损伤。
陈锡大手一挥:“火箭!”
当下便冲出来几十名弓箭手,他们手中的弓箭都浸泡了火油,这会儿被人为点燃,散发着一阵阵黑烟。
陈锡大手一挥,便有几十只火箭向着人群落下。
各个士兵经验很足,忙挥舞武器,不停的格挡。
陈锡又一挥手,刚才准备好的粮车已经登上了战场,由几十名士兵推动着,疯狂的冲向谷笑白的军队。
因为谷笑白命令的缘故,现在他的军队已经分成了一大批和一小批,这些粮车的目标就是聚拢在一起的那一批人。
伴随着漫天的火箭,粮车已经被彻底点燃,车内的火药迸发出强烈的火光,瞬间就将这一批军人跟另外一批隔开。
陈锡拔出战刀:“兄弟们!冲啊!全歼他们的小股力量!”
众人爆发出大喝,只见陈锡骑着战马一马当先,冲过去对准一个将士的胳膊就劈了下去。
那将士闷哼一声,跌落下马,高扬此时和舒重渊都已经冲了上来,冲入人群便是不停地砍杀。
他们就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比赛,谁也不甘落后。
谷笑白见状大急,不停地挥舞令旗,想要指挥众人跨过火线去支援另一侧的友军。
但陈锡的粮车中都装有火药,此时爆炸不停,马儿天性畏火,根本不敢冲过去,无论士兵们如何责骂,就算把鞭子抽断了,马儿们也不肯前进半分。
眼见着陈锡他们已经合围,把那小部分士兵已经尽数歼灭。
然后绑着鞭炮的马队又一次发动冲锋,这次的目标则是谷笑白的大批士兵。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谷笑白的大军瞬间就被陈锡冲的七零八洛。
谷笑白呆呆立在校场上,看着自己手下的人伤亡殆尽,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从未想到自己居然会惨白在这么一个人手上,特别还是让他最讨厌的那个人。
宋安邦脸上露出笑容道:“漂亮!没想到他居然能以少胜多!”
宋幼霖淡淡道:“陈锡这是用了分化切割的方法,将谷笑白无敌的千人大军化整为零,然后逐个击破。这是兵书上没有教过的法子,谷笑白随着父亲多年征战,兵书典籍看了许多,但就是变通不足,希望这一战能让他多学习一些教训,以后莫要再夜郎自大了。”
陈锡率领着军队,笑嘻嘻的走到谷笑白面前道:“谷兄,这一战承让了!”
谷笑白脸色铁青,他连输两场,第三场无论胜败都是他输了,所以根本没有比的必要。
他冷哼一声,怨毒的看着陈锡,一字一顿道:“陈锡!你只会用些阴谋手段!有本事就与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陈锡冷笑:“谷兄,你以四倍的人数优势对我,两千人打我五百人,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耍阴谋手段?”
谷笑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他突然重重哼了一声,丢下手中令旗,留下那一群在地上哀嚎的士兵们转头便走。
陈锡笑着调侃道:“谷兄,这就走了么?不留下来吃个午饭?”
谷笑白根本不看陈锡,转眼间已经钻进了大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都是舒重渊的部下,平日里跟谷笑白就很不对付,见到他吃瘪都是哈哈大笑,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对这个磬王更加多了几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