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已经明白了陈锡的意思,吃下毒药,他就是陈锡的傀儡,他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陈锡手中。
不吃,今天陈锡便会让人消失在人间。
他很快就作出了选择,将那瓷瓶在掌心捏碎,从碎屑中拎出一粒漆黑的丹药吞服到肚子里。
他只觉一团火在胃部升起,逐渐蔓延至全身。
“呜!”他哀嚎一声,开始在地上打滚。
陈锡只是冷冷看着他,甚至没有出手救他的打算。
“王爷……”那刺客强忍着痛苦道:“求你救救我!”
陈锡淡漠的看着他道:“我要让你亲身体会下这毒药的滋味,只有你尝过了,今后才不敢背叛我。”
那刺客的哀嚎声很快就变成了祈求声,接着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哭声,陈锡见时机差不多,这才从袖子中掏出解药,给那个人灌了下去。
解药下肚,那股原本在体内乱窜的热气顿时得到了控制。
那人已经疼的脱了力,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陈锡淡淡道:“记住这个滋味,日后你想要背叛我之前就想一想。”说着,他转身就走。
那刺客连忙问道:“王爷,您什么时候带我去办事?”
陈锡淡淡道:“你先养伤,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说着,他便出了大牢。
昨夜的事情已经传到街头巷尾,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固州总督魏忠贤遇刺,陈锡炮轰许家胭脂铺以及陈锡亲手杀死许家大掌柜和许家公子的事情。
有心人添油加醋的将故事装点一番,拿到酒楼里当说书人来说。
众人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原委,在说书人的引导下,大家都知道了陈锡冲冠一怒是为了那些被许家坑骗的百姓,这让陈锡的声望在百姓心中空前的高涨,许多百姓自发组织起来为陈锡送牌匾。
当然,陈锡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一直都没回家,这一天他四处奔波,先是探望了魏忠贤,然后去审问那个刺客。
到了下午,陈锡又跑到秋迟学院视察,龚胖子果然来到这里,亲自替百姓打饭。
一开始百姓们忌惮龚胖子的身份,说什么都不敢让龚胖子动手,但听说是磬王的意思后,众人才放下心。
龚胖子又趁机向百姓道歉,并且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百姓见他信誓旦旦,又有陈锡在前,也就将信将疑信了他。
仇牧野也及时现身,为龚胖子做担保,这才将他原本已经濒临破产的信任稍微恢复了那么一些。
陈锡只漏了个面,就引来了众人围观,这群百姓现在心中已经拿陈锡当成了救苦救难的圣人,围上来对着陈锡就拜。
陈锡连忙扶起他们,沉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本王今日来此,一是监督这个死胖子,他挥霍了大家的信任,这点是本王的错!不过请大家放心!这件事情后本王将推行改革,一定会努力改变固州的官场!”
众人闻言,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龚胖子和仇牧野站在人群后方,听到陈锡的话二人不由得对视一眼,开始对陈锡口中的改革期待起来。
陈锡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降低声音又道:“这第二件事,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许家已经伏法,本王是特意来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我向大家保证!从今往后,只要有人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本王见一个杀一个!绝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姑息!”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高声喝彩。
陈锡见事情办完,便向众人告别。
回到王府时,已经到了傍晚,李昔年端来一碗热茶道:“这是我专门找大夫开的安神茶,你趁热喝了吧。”
陈锡笑笑:“你怎么想起来给我开安神茶了?”
李昔年埋怨道:“还不是你整天东奔西跑的,你说你大伤才刚好几天?你这人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陈锡嘿嘿笑:“我这不是有事情在身上,不得不去嘛!”
李昔年哼了一声道:“你总有道理!我看你就是闲不住,你说说你多久没在家里和大家一起吃饭了?”
陈锡想了想,还真是。
他自从上次受伤以后,就再也没有跟众人一起吃过饭。
他王府上没有那么多规矩,陈锡自己又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以前只要在王府吃饭,便会让下人也一起。
这次自己受伤,想来这些下人也没机会聚在一起吃饭了,难怪最近他觉得府上冷清了不少,原来症结在这。
陈锡哈哈一笑道:“今晚我不就在家么?你去告诉厨房,今晚多做一些,咱们大家一起吃!”
李昔年俏脸上浮现起一抹笑容:“这还差不多!”说完,小丫头便风风火火的去了。
陈锡见距离吃饭还有些时间,索性回房去睡个觉,他这两天确实太累,不好好休息恐怕又要生病。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昔年来叫他起床吃饭,陈锡见屋外张灯结彩,竟然有人把大红灯笼都挂起来了。
陈锡有些奇怪问道:“是过什么节了吗?怎么还挂红灯笼?”
李昔年没好气道:“你连自己生辰都忘记了吗?今天大家都是为了给你过生日呢。”
陈锡一愣,这才记起今日居然是他的生日。他拍了一下脑门,懊丧道:“最近忙傻了,生日都忘记了。”
李昔年哼了一声,娇俏的脸上有一些得意:“要是没有我,你恐怕吃饭都要忘记怎么吃了。”
陈锡嘻嘻一笑,握住利息年的手掌道:“那当然了,你就是我陈锡的小管家婆,我离开了谁都行,就是离不开你。”
李昔年露出幸福的笑容,靠在陈锡肩膀上道:“对啊,你离不开我。”
他二人温存了一阵,直到丫鬟来催促,二人才牵着手来到正厅。
此时屋子里已经装点一新,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来来往往的家丁丫鬟们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见陈锡露面纷纷围上来道:“王爷生辰快乐!祝王爷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陈锡指着那家丁笑骂道:“铁牛,你去年就这么说的,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