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问道:“还有么?”
宋安邦道:“除此之外,我们还找到了许家与天理教暗地里做生意的证据,原来他们这么多年一直以胭脂水粉为掩护,暗中为天理教收集制作毒药的原材料。我们还发现了一部分未经运输的材料。”
陈锡“嘿”了一声问道:“还有其他发现么?”
宋安邦道:“除了这些之外,我们还在许家发现了一条暗道,通过这条暗道可以从城外潜进来,而且还能躲过我们的监察。”
陈锡点点头,看来这次一字堂的余孽们进入锦绣城并不是宋安邦手下的士兵玩忽职守,而是许家通过这条暗道偷偷送进来的。
陈锡点头道:“魏忠贤中毒,这两天估计都醒不过来,宋安邦你负责突审许家人,但凡事管事的都不要放过!我要他们口中一切的情报!我给你两天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
宋安邦闻言抱拳:“卑职一定做到!”
陈锡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你们也不要熬到太晚,要不你这个小舅子生病了,日后宋幼霖还要找我的麻烦。”
宋安邦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笑了笑道:“王爷请这边走!”
陈锡点点头,在宋安邦的护送下回了王府。
回到房间,小丫头没走,这会儿正在他床上呼呼大睡。
陈锡看她那副叫娇憨的模样,心中那沉甸甸的感觉放松了不少,他走过去,在李昔年脸颊上亲了一口,又转身出了屋子。
月光下,陈锡又搬出来他那个大浴桶,他烧了热水,脱掉衣服钻了进去。
身上都是血腥味和火药味,陈锡洗个澡,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思考一些事情。
经此一役,许家算是彻底完了,但是他这个举动势必会遭到诚王势力的疯狂反扑,陈锡已经预料到诚王肯定会借着上京的名义发飙。
不过他不在乎,他就是来对付诚王的,跟这家伙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那姓白的始终是陈锡的一块心病,这家伙手段厉害,又心机极深,是陈锡最大的对手。
这些日子他都按兵不动,也不知在搞什么鬼,而且柳鸢儿还在他手上,这张牌一定会被姓白的在关键时刻打出来,从而牵扯陈锡的精力。
陈锡想了一阵,开始犯困,他今天实在太累了,从早晨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情,能撑到这时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陈锡只觉身后有人发出了声音,他迷迷糊糊睁眼,发现李昔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在红着脸给自己擦背。
陈锡一愣问道:“你怎么在这?”
李昔年红着脸道:“我……我瞧你睡着了,想着你不容易,就给你擦背。”
陈锡“哦”了一声,又闭上眼睛道:“继续吧,我再睡会儿。”
李昔年一听,顿时生气道:“你就会作弄我!”
她说完这话,发现陈锡久久没有回答,走到陈锡眼前一看,才哭笑不得发现这个人真的又睡着了。
看着陈锡那安静的睡颜,李昔年心中涌起一股柔情,嗔道:“你这个人,就会欺负我。”
说着,她重新拿起毛巾,开给为陈锡擦背。
陈锡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李昔年替他擦干了头发才叫醒他。
他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子,打算擦身子,李昔年“啊”的一声尖叫,冲回房间。
陈锡这才迷迷糊糊的想着:“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擦干身体,陈锡也没有收拾浴桶,反正明天会有家丁来收拾。
回到屋子,他倒头就睡,一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被李昔年叫醒。
陈锡揉了揉眼睛问道:“几时了?”
李昔年哼道:“都中午啦,大懒鬼快起床。”
陈锡这才换了衣服,简单吃过午饭,陈锡就又来到了总督府。
司徒四壁为了给魏忠贤驱毒,这两天都会留在总督府。
魏忠贤比起昨日气色好了不少,脸上那层黑气已经消失了,就是他还是高烧不退,估计今天没法醒过来。
司徒四壁道:“这家伙运气不错,要不是老夫出手及时,就算救回来也得落下病根,他估计再睡两天就可以下地了。”
陈锡点头道:“这两天您辛苦了。”
司徒四壁看了陈锡一眼:“你这小混蛋突然这么客气,老夫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习惯。”
陈锡呵呵一笑道:“我这几日都有事情处理,暂时没法来探望他,就多多劳烦你照顾了。”
司徒四壁打了个哈欠:“你赶紧滚蛋,他要是醒了老夫就找人去通知你。”
陈锡点点头,离开总督府。
抵达县衙时,赵捕头已经在等着陈锡了。
龚胖子被陈锡派到秋迟学院,这两天县衙里就是赵捕头的当差。
“人还活着?”陈锡问。
赵捕头笑道:“死不了!咱们给他换了药,保准他生龙活虎的。”
陈锡点头,走进牢房。
此时县衙的监牢已经被清空了,只有最后一间房有人。
那人白沙蒙面,胳膊断了一只,脚也丢失了半只脚掌,正是昨天刺杀陈锡的刺客首领。
陈锡淡淡道:“你这老鼠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那刺客首领眼中露出一丝惧色问道:“你……你还要做什么?”
陈锡淡淡道:“来跟你谈一笔交易。”
刺客问道:“什么交易?”
陈锡淡淡说:“带我进河阳城,我便不杀你!”
那刺客一惊忙说道:“河阳城守卫森严,你去河阳城做什么?”
陈锡冷冷道:“我是来做交易的,不是回答你问题的,你只需要告诉我做还是不做。”
那刺客沉思一会儿,问道:“你真的会放了我?”
陈锡冷笑:“你有资格质疑我吗?”
刺客想了一阵,咬牙道:“好!我带你进河阳城!但是你得放我离开!”
陈锡冷冷道:“你放心,只要你带我进去,我就放你离开。”说着,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药瓶丢到他身旁。
“这里边是我特制的毒药,你服下后跟常人无异,但需要每月吃一次解药,不然就会浑身溃烂而亡。”陈锡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