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赵捕头笑道:“是这个声音吗?”
陈锡摇头晃脑道:“就是这个声音。”说着,他露出遗憾神色:“只可惜就一下,没听过瘾。”
赵捕头哈哈一笑,又抓起那人其他手指,挨个掰断。只听噼啪声不绝于耳。
那人起初被赵捕头掰断小拇指,还非常硬气的一声不吭,等赵捕头接连掰断他其他手指时,他已经惨叫着在地上开始打滚。
只见他面色潮红,剧痛之下导致口水都流了一地。
那些被抓来的犯人见状,都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陈锡,他这会儿悠闲的在嗑瓜子,仿佛真的很享受似的。
这些犯人不由得背脊生寒,生怕这件事轮到自己的头上。
陈锡点头评价道:“赵捕头手法好!这声音也脆!只可惜这声音缺少了一些韵味,美中不足啊!”
赵捕头抱拳道:“请王爷赐教。”
陈锡嘿嘿笑道:“其实不是赵捕头的手法不好,是选的材料不对,手指太小,声音传导时间短,自然就会显得不够韵味。如果是小腿的话,或许会更好听一些。”
赵捕头登时会意,拎起那人的腿,然后伸出脚,狠狠在那人小腿上一踹。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小腿骨应声而断,只闻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那人已经疼得满地打滚。
陈锡叹了口气道:“这下好多了,就是还有些不够,可能是材质的原因,声音虽长,却不够清脆。要不赵捕头,你试试他的脖子?”
赵捕头狞笑一声,就要走过去掰断他的脖颈。
此时旁人再也撑不下去了,有胆小的已经失禁,这王爷的手段之狠,就算是他们这些平日里打架斗殴的狠人也心生畏惧。
一名壮汉惊恐道:“我说!我说!王爷不要再折磨他了。”
陈锡冷哼一声道:“你们这群王八蛋鱼肉百姓,就是杀了你们我也不会眨眼,但我为了查出幕后元凶,我便给你们一次机会!说!你们领头的到底是谁?”
那壮汉惊恐道:“我们的大哥……叫隋龙!是这锦绣城的一霸!”
陈锡冷笑道:“流氓头子?这我倒是没接触过。”
接着,他问赵捕头道:“赵大哥,这隋龙你可听说过?”
赵捕头点头道:“王爷,这个隋龙是当地最有名的地头蛇,他的手上应该有不少条人命,这小子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平常就没少欺负当地百姓。”
陈锡点头问道:“这种货色居然能一直逍遥法外?”
赵捕头苦笑:“王爷,这人是赵高的小舅子。”
陈锡点点头,难怪他这么肆无忌惮,原来是官匪勾结。现在赵高被他杀了,这小子居然还不知收敛。
陈锡想了想道:“赵大哥,给我清点兄弟,咱们今夜就将这隋龙抓了!”
这赵捕头有一腔热血,听陈锡这么说自然欢喜,他哈哈笑道:“好!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新仇旧账一并跟他算了!”
当下,赵捕头便集合人手,召集了足足三十号人。
向这些嫌犯打听了隋龙的具体位置以后,他们一伙人就浩浩荡荡出发了。
陈锡自然不会放过这场好戏,就跟在众人身后,一起来到了一家名为回燕楼的青楼。
根据隋龙的小弟交代,这隋龙常年在回燕楼一个名为香儿的花魁处包房,今天他也应该就睡在这里。
三十人浩浩荡荡冲进了回燕楼,将那个老鸨吓得面无血色。哆哆嗦嗦来到陈锡面前问道:“这位公子,您是来喝酒还是来听戏的?”
赵捕头牛眼一瞪怒道:“你好大的狗胆!这位是万人敬仰的磬王!他岂会来你们这种腌臜地方取乐?”
陈锡听的老脸一红,青楼他可没少来。但这会儿还得配合赵捕头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他冷笑一声问道:“这位妈妈,请问隋龙住在这吗?”
那老鸨登时一惊,眼睛忙向二楼的一间房瞟去。
就在这时,忽听那间房里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就听屋里传来烛台倒塌,盘子碎裂的声音。
陈锡向赵捕头一使眼色,赵捕头便带着七八个人冲了上去。
推门一看,只见那房间里只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和一个空洞大开的窗户,窗户下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正奋力爬起身子,向外逃去。
“别跑!”赵捕头大喝一声:“给我追!”三十名捕快便冲了出去。
陈锡笑笑,自顾自为自己斟了杯茶水。
这时,一个瘦削男子从屋子里悄然走出,看了一眼院子,便压低帽檐,向外走去。
待走到门前,忽听陈锡笑问:“隋龙,你要去哪?”
那男子一惊,回过头来,正好对上陈锡那张英俊且带着笑意的脸。
隋龙阴狠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你是磬王?是你杀了我姐夫?”
陈锡点头:“是我。”
隋龙恶狠狠道:“正好!今天我就要杀了你替我姐夫报仇!”说着,他就要向陈锡扑来。
陈锡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暴雨梨花针,隋龙这会儿已经扑在半空,根本躲不开陈锡的暗器。
他顿时在空中被暗器射的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柱子上,然后像一只死狗一样口吐白沫的摔倒在地。
这时,赵捕头带着人返回,估计他们已经发现被骗。
见到一地的狼藉和倒地抽搐的隋龙,赵捕头惊道:“王爷,您独自将这人打败了?”
陈锡嘿嘿一笑,摸出一粒药丸递给赵捕头:“我用暗器打的,这暗器上有剧毒,不能让他死了。”
赵捕头会意,走过去将隋龙的手脚拷好,又给他服下药丸。
这才七手八脚的把他绑的跟个粽子一样,运出了回燕楼。
回到县衙时,已经是半夜了。
陈锡命人将犯人收押,再派人去通知魏忠贤。
现在许家人赃并获,魏忠贤想要扳倒许家正是最佳时机。
处理完这些事,陈锡才来到牢房。
龚胖子这会儿瘫坐在地上,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
陈锡看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道:“龚胖子,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