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交代道:“这些日子你务必要保证好他们的安全,必要时刻可以弃车保帅,慧明之流死就死了,宋幼霖需要让她完整的回来。”
宋安邦冷冷地说:“我的妹妹不用你担心。”说着,他看了陈锡一眼:“你担心倒也又道理,毕竟她是你的妻子。”
陈锡苦笑摇头,问宋安邦道:“还有其他事么?”
宋安邦道:“我是没事了,不过他找你有事。”说着,他指了指背后的蒙面人。
陈锡刚才就注意到了这蒙面人,觉得这蒙面人有些眼熟,此时那蒙面人摘是你这个王八蛋!”
那蒙面人正是首辅李瑞图的三子李元戎,他嘿嘿一笑,看上去比以前精瘦了不少,整个人气质也发生了些许改变。
此时看着这张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脸,陈锡重重一拳打在李三狗胸膛上:“你个王八蛋,到了军营里一封信都不给我写,老子还当你死了。”
李三狗嘿嘿一笑道:“锡哥儿,这不是军营法度森严不准许我们随意联络家人和朋友吗?”
陈锡上下看了好一阵李三狗,把李三狗看的直发毛道:“锡哥儿,你看什么呢?”
陈锡抚摸着下巴道:“你小子看上去瘦了不少,以前那股憨劲没了。”
李三狗笑着说:“锡哥儿,我在军营当中刻苦训练,这几次军队比拼我们营都拿了优胜呢。”
陈锡笑骂道:“你他妈的不是骗我的吧?你这怂包平常搬个凳子都喘气主儿,现在还能突然当了兵王?”
李三狗疑惑问道:“锡哥儿,这兵王是什么意思?”
陈锡咳嗽两声道:“就是很厉害的军人的意思。”
李三狗点点头用无比正经的神色道:“锡哥儿,临行前父亲对我说了很多话,他说你不容易,许多困难都得自己一肩抗,要我好好当兵,将来能助你一臂之力,我想咱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我咋能就掉队了呢?再说有朝一日你办成大事回来,我还是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混球,那我多给你丢人啊。”
陈锡听的鼻子发酸,给了李三狗一拳道:“就你他妈屁话多,老子就算将来当了天王老子,一样拿你当我兄弟。”
他二人相视哈哈一笑,顿时觉得仿佛回到了好几年前那般。
宋安邦不想打扰二人,便说道:“李元戎,今日我给你放假,但明天一早你就得回军营报道,若是迟了便已军法论处,你知道了没有?”
李三狗忙站直身子大声道:“元帅放心!我知道了!”
宋安邦点点头,转身去了,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模样,肯定是去逛集市了。
李三狗这时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坛子酒,嘿嘿笑道:“锡哥儿,整两口?”
陈锡眼睛发亮:“红袖酒?你小子从哪弄来的?”
李三狗嘿嘿一笑:“我从家带来的,一直藏在我床铺下边没舍得喝,你不知道,军营那群畜生都是属狗的,你藏点什么都瞒不过他们的鼻子,这还是我将酒坛伪装成夜壶才避开了他们的耳目。”
陈锡笑骂一句:“你他妈想骗老子喝尿。”
李三狗哈哈一笑,嘭的一声将酒坛泥塑揭开,一股扑鼻的酒香窜入二人鼻尖。
李三狗麻利的为陈锡倒上一杯道:“锡哥儿,这红袖酒咱俩在京城天天喝,那会儿也没觉得这玩意多宝贝,但自从来了这里,老子嘴巴都淡出鸟来了,这玩意我也舍不得喝,就今天咱哥俩见面我才肯拿出来。”
陈锡端起酒杯,痛痛快快将一杯酒倒入喉咙,感受着辛辣和灼烧,他畅快的叹了口气道:“还是咱们京城的酒好喝!润!”
李三狗又麻利的为陈锡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锡看了一眼身旁的高扬笑道:“高大哥,你也别站着了,一起喝两杯。”
谁知高扬却摇头道:“王爷,这里非闹市区,我得保护好你才成。”
高扬自从上次陈锡被半路拦截之后,但凡陈锡外出便小心谨慎,绝不肯出半点差池。
陈锡知他心中的坎至今过不去,也没有强逼他,只是淡淡点头,又跟李三狗聊起过往在京城的经历。
这会儿李三狗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只烧鸡,正把一个油乎乎的鸡腿撕下来递给陈锡。
陈锡一点都没有形象的接过烧鸡啃了一大口,用含糊的声音道:“李三狗,你还记得裴丰那个王八蛋不?当年他跟老子抢窑姐,老子趁他不注意一拳就给他打晕过去了。”
李三狗咬着鸡爪,很没有形象的把鞋脱了蹲在石凳上叫道:“你还说呢,明明是你干的,却让我来给你背锅,裴宗庆那老儿冲到我家里非要我爹给他一个交代,我爹当时给我吊起来一顿好打,锡哥儿我说你也真是不仗义,居然老子在家养伤期间你都不来看我。”
陈锡骂骂咧咧道:“我有什么办法?我父皇比鬼都精,他罚我在家里抄书,一天一本足足抄了三十本,你他娘的挨顿打天天躺着享福,老子巴不得跟你换换。”
他二人想起往日岁月,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李三狗忽然用胳膊肘顶了顶陈锡,挤眉弄眼道:“你跟小丫头发展的怎么样,弄上床了没有?”
陈锡呸了一声,骂道:“防我跟防贼一样,根本没机会。”
李三狗嬉笑道:“锡哥儿,你是不是那里不行啊?所以一直都没办正事,怕人家嫌弃你。”
陈锡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道:“放你娘的屁,老子这大炮筒子京城香怡楼哪个姐儿不知道?老子这是纯爱你懂不懂什么叫纯爱?等老子明媒正娶她那天,非要她下不来地。”
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跟手足兄弟没有区别,说起话来自然是天南海北荤素不忌,他们先是聊了一会儿女人,话题又不自觉扯到天理教上边。
“锡哥儿。”李三狗低声道:“你也真能狠得下心,居然把宋幼霖那么一个大美人派去河阳城啊。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