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家丁是天理教奸细?

陈锡觉得这次来秋迟学院算是来对了,他以前虽然有心为百姓做事,觉得自己既然穿越了总得对得起自己内心,好歹得有些穿越者的自觉。

不说自己真的霸气侧漏,虎躯一震就让对手俯首称臣吧,但总得造福一方,让百姓跟着自己衣食无忧。

但多年来的小心翼翼让他有些忘记了自己曾经这些理想,好在今日来了这秋迟学院,陈锡决定从第一步做起,首先就是能让这些考生能够有钱考得起试。

陈锡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个提议,王先生不妨考虑下。”

王汇道:“先生请说。”

陈锡道:“从今日起,贵院考生的报名费用和赶考的盘缠由我全权负责。”

王汇一怔,旋即狂喜道:“当真?”

陈锡点头道:“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王汇激动道:“若是先生真肯捐助这些学子,莫说是两个,就是两百个我也答应。”

陈锡呵呵一笑道:“用不了那么多,但我这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如果有任意一条不答应,我扭头就走。”

王汇正色道:“请说。”

陈锡道:“第一,我要求书院今后所有符合条件的学子,都至少要有一次内部测试的机会,我反对由教习先生挑选赶考的学子。”

王汇想了想,迟疑道:“可是自古以来,师命不可违,这跨过先生让学生自主报考,是否有些违背祖宗法度了呢?”

陈锡摇头道:“我旨在不拘一格降人才,我不想让教习先生耽误了一些学生的未来。”

王汇沉默良久,似乎难以下决定。

陈锡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太过超前,对于刻板守旧的古人来说,实在有些不好接受。

他笑了笑说:“你不比现在回答,我给你三日思考的时间。”

王汇点点头问:“那第二项呢?”

陈锡道:“我要求在你这里教一门课程,课程内教什么由我全权定夺。”

王汇一惊道:“这万万不可!”

陈锡奇道:“为什么?”

王汇道:“咱们书院设立的课程历来都是院长定夺,我无权答应您的要求。”

陈锡站起身来笑道:“无妨,你将我这两个要求转达给肖老院长吧,我三日后会再来。”

王汇拉住陈锡问道:“这位先生,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陈锡想了想道:“你便称我为黄先生吧。”

王汇道:“黄先生,虽然这第二条的条件我没办法答应你,但你能否告知我您想要开设什么样的课程?”

陈锡道:“我可以写下来给你。”

王汇赶忙取来纸笔交给陈锡,陈锡唰唰唰在那纸上写下四个龙飞凤舞的打字,扬长离去。

王汇捧着那纸张,看着那留下来的“天工开物”四个大字,不由得有些出神。

陈锡回到马车上,仇牧野凑过来问:“王爷,您可有收获?”

陈锡笑笑道:“倒有些收获。”

回到府上,李昔年小丫头一直在踱步走来走去,见到陈锡忙道:“陈锡!你刚才去哪了?出大事了!”

陈锡奇怪:“出什么事了?”

李昔年急道:“方才来了几个当差的,不由分说就将三泉拿了,这会儿已经带走了。”

陈锡脸色一变,三泉是他府上的家丁,跟随自己已经有八九年了,这人干活麻利,自己用着颇为顺手。

陈锡问:“他们为何要抓捕三泉?”

李昔年道:“那当差的说三泉他勾结天理教,这怎么可能呢?三泉一直都在我们王府做事,他怎么可能勾结天理教?”

陈锡冷哼一声,知道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弄不好是陈行之为了报复他设下的陷阱。

陈锡问:“他们将三泉带到哪里去了?”

李昔年道:“听那当差的说,是去了县衙。”

陈锡这下能够肯定,一定是陈行之的反击来了,他前些日子收服了龚胖子,诚王的耳目遍布全城,陈行之不可能不知道。

他昨天还纳闷为何陈行之没有对龚胖子采取行动,这行动今天就来了。

陈锡冷笑一声道:“你别担心,我这就去县衙。”

李昔年急的俏脸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陈锡,三泉他娘身体不好,他万一受了伤他娘可怎么办啊。”

陈锡安慰道:“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说着,他转身离开王府,只带了高扬一人奔着县衙前去。

陈锡这次没有用马车,而是在王府中找了一匹快马,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二人就奔到县衙。

还没下马,陈行之那爽朗的笑声已经传来:“兄长,你可算来了。”

陈锡阴沉着脸,这会儿也没心情与他虚与委蛇:“人呢?”

陈行之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什么人?”

陈锡道:“我府上的家丁三泉人呢?”

陈行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原来是他啊!兄长就不必谢我了,你家中出现天理教的探子,我这个做弟弟的理应帮你处理,他方才已经签字画押,承认了与天理教的关系,这会儿正在县衙内受审,只待日后朝廷批文下来后发落。”

陈锡冷哼一声,也不理他,推开陈行之走入县衙。

只见入目之处,尽是血渍。

一个人跪在县衙地板上,被人打的血肉模糊,他身边压着一份招供罪状,上边正好有他的手印。

陈锡走过去,颤声道:“三泉?”

那人抬起头来,眼中露出愧疚神色道:“王爷……我对不起你,他们打我,我实在扛不住了……”

陈锡摇头:“不怪你。”

低头看去,只见三泉十只手指的指甲都被人用钳子活活拔掉,此时还在不停地冒着血。

陈行之走了过来,摇着手中折扇笑道:“兄长,这贼人吃里扒外,勾结天理教,之前你被劫走的事情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就是这贼人泄露了你的行踪。”

陈锡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失态,他冷笑道:“如此说来,我倒应该感谢你了。”

陈行之哈哈一笑道:“这倒也不必,你我二人是兄弟,何须说感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