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当浮一大白。”
仇人遭殃,陆鸣的心情好了不少。
褚玄镜面带微笑的看着陆鸣。
“陆道友也要进入画中世界?”
“嗯,要进入,我修行也到了瓶颈,院长说只有画中世界才能帮我。”
陆鸣没有过多隐瞒。
这种事他也隐瞒不了多久。
能参加学宫考核,说明陆鸣可以在三十岁踏入金丹。
只要稍稍推测一下就知道,陆鸣也必定会进入画中世界试炼。
所以这事儿用不着隐瞒。
“那陆道友可否说一下画中世界的试炼内容?”
“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
陆鸣摇摇头。
画中世界,封院长只跟他说过只言片语。
具体的内容没有听说过。
学宫内也没有流传,那些曾经参加过得人也都没有说过。
褚玄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夫子所创造的画中世界,应当有其妙用,不然也不会成为学宫最重要的活动了。”
“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至今还没有人能通过夫子的试炼,我们进去也只不过是混一份奖励罢了。”
陆鸣对试炼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奖励。
只要能中和佛性,那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陆鸣也不介意在这种地方当个混子。
这时,山顶之上传出山洪海啸般的惊呼。
陆鸣和褚玄镜同时抬头看向峰顶。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面参加宴会吗,怎么下来了。”
坐在这里聊了这么长时间,陆鸣才忽然想起,褚玄镜是客,应当在上面坐着的。
“太吵了,我不喜欢。”
褚玄镜轻轻摇头。
她的目光从峰顶上收回,落在陆鸣的脸上。
“陆道友不也是没有去参加吗?”
“我?”
陆鸣指了指自己,摇头失笑。
“我不过是学宫内平平无奇的一个弟子而已,这种事轮不到我,我能获得进入试炼的名额,还是因为御魂院就我一个弟子,院长向青衣叟要来的。”
“怪不得陆道友说选了一个不错的院系,原来只有你一个弟子,那你岂不是整日享受着化神大修的独自指导?”
“……就他?”
陆鸣想到封院长每天喝到不省人事。
甚至还找他借钱买酒喝。
这种酒鬼还指导他呢。
陆鸣有些惆怅的揉了揉眉心,没有说话。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意外?”
褚玄镜见陆鸣的模样,眼中露出浓浓的好奇。
陆鸣摇头,表情无奈:“这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不要光说我了,说说你,近两年如何?”
“还好……”
褚玄镜再陆鸣面前,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与陆鸣分享着天一阁里的趣事。
两个人聊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尺铁山的回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平静。
“陆兄,咱们院子里来客人了?”
尺铁山大大咧咧的走到陆鸣身边坐下。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洗干净的茶杯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陆兄,你不知道,昨夜的斗法……”
尺铁山正准备跟陆鸣分享昨晚的斗法情况,忽然注意到陆鸣对面坐着的客人。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
“你……你,你是天一阁褚仙子?”
“仙子不敢当。”
碰到外人,褚玄镜的神色变得清冷。
陆鸣饶有兴致的看着尺铁山,开口询问。
“尺兄,昨夜斗法如何?”
“啊?”
尺铁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昨夜早早离开的褚玄镜,居然出现在他们的院子里。
这事要是传出去,峰顶宴会的所有修士恐怕都会疯狂吧。
尺铁山后知后觉的看向陆鸣。
“昨夜斗法?”
“哦,对对对,陆兄你没去,可不知道昨夜有多精彩,大殷天一阁金龙子同南山凤国骄阳宗大弟子李狂笑斗法,两人都为同境中的无敌之辈。双方交手,可以说是最精彩的一场……”
尺铁山想的比较简单。
他只是对褚玄镜出现在小院的事情震惊了一小下,随后绘声绘色的跟陆鸣说起昨夜的事情。
而昨夜那山洪海啸般的惊呼,也正是因两人的斗法而推向高潮。
陆鸣听的挺有意思。
褚玄镜始终垂眸,看着面前的茶杯,似乎一点都不为金龙子担心。
或者说是不用担心。
“……可惜啊,那金龙子已然假丹,李狂笑固然有些实力,却也最终遗憾落败。”
“金龙子的实力这么强?”
陆鸣不禁有些咂舌。
他记得,金龙子跟褚玄镜的年龄差不多。
都比他小两岁。
同样的年纪,人家已经假丹。
自己还在筑基九层徘徊。
人比人啊!
尺铁山似乎有些兴奋过了头,然后神神秘秘的从袖子里取出两份竹牌。
“陆兄,你可别说有好事我没想着你,这是今夜紫竹林宴会的请柬,今夜还有另外两个顶尖天骄交手,这请柬就让给你了。”
陆鸣瞥了眼那两个竹牌,随后看到尺铁山恋恋不舍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
“这东西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我不喜欢凑热闹。”
尺铁山闻言急了。
“陆兄,你不喜欢凑热闹,可以带褚仙子去看啊。”
尺铁山虽然憨,但不是傻。
褚玄镜早早离开了宴会,而他回来看到对方就坐在自己宿舍的小院,岂能不知道两个人是谈了一晚上。
作为兄弟,尺铁山知道这时候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所以他拿出好不容易抢到的两份请柬,给陆鸣制造个机会。
陆鸣看了眼褚玄镜,后者神色清冷,似乎对晚上的宴会并没有兴趣。
“陆某心意领了,但请柬你自己守着吧,陆某对这宴会并不感兴趣。”
对于所谓的天骄,陆鸣真没什么想法。
要说天骄,他面前就坐着一个。
褚玄镜不比金龙子他们的实力弱。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测试一下实力,大可以找褚玄镜试试,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实力。
做人还是要低调点好。
枪打出头鸟嘛。
见陆鸣回绝,尺铁山也不再坚持。
“那好吧,等我今晚去看了,再说与陆兄听。”
说完,尺铁山回房间拿了一些东西,匆匆前往学堂。
褚玄镜看了眼天色,目光下移,落在陆鸣身上。
“陆道友不去上课吗?”
“要上的,不过在此之前先去吃点饭。”
陆鸣取出两幅碗筷,将其中一副放在褚玄镜面前。
“聊了一晚上,不如尝尝浩然院的伙食,这里味道虽然一般,但品类还是不少的。”
褚玄镜望着刻录阵法的木碗,陷入沉思。
“你每天要吃这么多?”
“不是每天,是每一顿。”陆鸣咧咧嘴,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钱袋子:“我身上没铜钱,所以买饭的时候用的都是银子,那不得多吃一些,把本钱吃回来。”
褚玄镜被陆鸣的话逗笑了。
堂堂筑基修士,挥手就是好几份极阴之水的大财主,居然舍不得这几两碎银。
她拿起木碗,忍不住调侃:“陆道友还真是勤俭节约。”
“没办法,从小穷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