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院大王府一连住了三日。他们便开始启程去上京。
耶律淳并没有随着宋朝使团一起走。他是辽国南院大王,驻守南京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再说,作为叔叔去给侄儿祝寿,他也拉不下脸面。
这两天,他已经沉迷在故事集里。
耶律淳从没有想过,原来故事还可以这样写,并且写的这样好看。
他很想去问问潘小安,这些书是从哪里来的?
而书中记载的那些异域奇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萧王妃则为去上京忙碌着。
耶律淳不能去上京,她是要回去看一看,玩一玩的。
红儿也没有闲着。她一面和归堂主联络消息,一面帮萧王妃准备礼物。
而等到夜晚,她还要去应付那个魔星,大坏蛋潘小安。
“王爷这两天都忙着读书,谁也没有接见。
萧王妃在挑选护卫和礼物,为去上京做准备。”
红儿边给潘小安捶腿,边低眉顺眼的汇报消息。
“那归堂主呢?他那边有什么消息?”
红儿一愣,“余堂主,我们这很久没有联系了。”
潘小安用手指挑起红儿的下巴,“不诚实,可要被惩罚哦!
听好了,我问的是归堂主。”
红儿俏脸一红,这坏家伙最喜欢弄些羞人的法子。
明明那些惩罚一点都不疼,偏偏最能折磨人。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归堂主的呢?
红儿盯着潘小安看,想在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别看了,你们这个教派也笑人。汴梁有个鱼堂主,这幽州又有个龟堂主。
你们那里是白莲教,我看你们是鱼塘教。不晓得你们的教主是个王八还是鳖?”
听到潘小安辱骂教主,红儿立时翻脸。
她要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红儿悄悄抽出一把匕首,猛然刺向潘小安。
“叮”的一声响,匕首像是刺到了一块岩石。
红儿大惊。
在看潘小安,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你…”红儿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挥舞匕首向潘小安刺去。
潘小安运起光明十二式,只一个回合,便把红儿手里的匕首抢了过来。
然后,他用匕首的刀柄点在红儿的腰间。
红儿哎吆一声,又被点中了穴位。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心里暗叹一声:“苦也!”
得到天明,红儿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屋子。
“大坏蛋,我早晚要将你碎尸万段。
想到被潘小安指着身体,学说文明用语,红儿的脸就又滚烫起来。
可怕的是,被人这样管教,她的心里竟然还有一点甜蜜。
“今晚学的还不错,明晚要继续哦。”
红儿想起潘小安的夸奖,对于下一个夜晚,多了一点期待。
和潘小安走南京不同。西夏使者走的是西京。
西夏皇帝李乾顺一直想和大辽国交好,想联合辽国攻取大宋。
此次,他派出的使者是太子李仁爱,还有他的心腹大臣薛元礼。
这两个都是铁杆的亲辽派。尤其薛元礼,是西夏有名的大儒。
薛元礼对于宋朝儒学十分推崇。但他对宋朝君臣却亲近不起来。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西京。
驻守西京的是耶律延禧的大儿子,赵王耶律泥烈。
耶律泥烈刚刚二十五岁,生的人高马大,气宇非凡。
他在赵王府热情款待了西夏的使臣。并且护送着西夏使者一起去往上京。
同一时刻,生长在白山黑水的完颜阿骨打也从东边向上京赶来。
完颜阿骨打四十来岁,身材高大魁梧,面容严肃认真。
他天生神力,臂展甚长。对于骑射尤为精通。
阿古打这次去给辽国皇帝拜寿,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希望辽人对女真部少要一些供奉,少一些压迫。
但这个愿望是否能够达成,阿骨打其实并不抱希望。
他此次前来只是要一个承诺,或者说要一个态度。
如果这次的愿望不能达成。阿骨打的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
三路祝寿使正往上京赶来。
耶律延禧这些日子,每天都很高兴。这种万邦来朝的威仪,让他有一种天下共主的错觉。
但他却忽略了一个最朴素的道理:乐极生悲,盛极而衰。
他坐在绿草地上,喝着马奶酒,看着歌舞表演,好不惬意。
而不远处,那些鞑靼人正被辽国士兵驱赶着,建设四方高台。
等到生日那天,他要站在四方高台上,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朝拜。
那将是他再次重生涅槃的一天。
大宋皇宫。
徽宗皇帝刚刚从师师那边赶回来,身体疲倦的打着瞌睡。
太监李延前来禀报:官家,童大人有紧要事,要来向你禀报。
宋徽宗揉揉眼,又捶捶腰,心里在想,美人虽好,不能贪杯啊。
“李延,你说什么?”
李延非常有耐心。他小声小气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官家,童大人有要紧事来向你禀报。”
“嗯,让他进来吧。”
徽宗皇帝此刻并不想打理朝政。但童贯他却是非见不可。
“微臣参见皇帝陛下”童贯中气十足,说话声音极大。
徽宗皇帝正在想李师师的小手,被他吓了一跳。
“哦,童爱卿,你着急忙慌的有何事要来禀报?”
童贯抬头看了看徽宗的黑眼圈,便知道这家伙又没干好事。
“皇上,咱们在西夏的仗打赢了。收复了夏州和西平府。”
“哦!竟有如此好事。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
徽宗皇帝也有开疆拓土的雄心壮志。
“是啊,皇上。这确实是件大好事。只是…”
童贯吞吞吐吐。
“怎么?又被夺回去了吗?”徽宗皇帝心里一凉,感觉自己白高兴一场。
“还在我军手里。只是西夏派出使者向辽国求救了。
我怕辽国从中阻拦,要我们把这两地在还回去。”
宋徽宗默默不语。
辽国现在依旧强大,如果西夏和辽国联合,他还真不好办。
“童爱卿有何良策?”
徽宗皇帝聪明,他估摸着童贯能有办法。
“臣确实有一计。就是破坏西夏和辽国交好。
再有就是交好鞑靼诸部以及女真诸部。”
徽宗皇帝一头黑线,“这还用你说?问题是谁来干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