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说过，配方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拿走的。”
却没想何凡神秘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
“……类我者生、学我者死！你以为为什么每批药物生产的时候，我都会去生产车间一趟？”
有些话他没有全部明说，
但眼中的诡异神情，却足以表明何凡其实早有对策！
“呵呵，何凡你还真厉害！看你这意思，恐怕就是拿到我手里的配方也无法配制出成品了？”
薛倾城眼睛顿时瞪的老大，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这种情况让她松了口气，但内心还是有些不爽道。
“嘿嘿，这你可不能怪我！毕竟对于医药方面你又不懂，我就是跟你说了也没啥用处啊！”
似乎被她这话给呛到，何凡讪讪一笑解释道：
“……其实你那里的配方就是完整配方。但在生产药物的时候，对于某些成分偶尔是需要调整下的，否则根本出不了成品！”
“甚至于一个不好的话，制出来的都可能是毒药……”
“咱们的药物配方跟西医完全不一样的。不是说你有了配方、按照比例把药材放进去，就一定能制作出可以放心使用的药物！”
“真正的中医博大精深，绝不是小小西医能够相比……”
提到中医，何凡满脸傲然。
似乎，真就没怎么把西方医学给看在眼中过。
“不明白……”
可他自认为解释的够清楚了，薛倾城却依旧听的满头雾水。
她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完全不清楚对方说的是啥。
“这……”
何凡很是无奈。
不过想想也是，薛倾城虽然能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但终究对中医属于完全的外行。
虽然自己说的很明白了，这样的外行人也很难听懂。
歪着脑袋想了下，他这才从另一个角度跟其解释道：
“中医你不懂，但传说中的道士炼丹你应该听说过吧？”
“嗯，这个听过。那些不都是骗人的玩意吗？传说连老祖宗秦始皇都是被那些道士搞死的……”
薛倾城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眸，点了点头回答道。
何凡：“……”
他也算是醉了。
这女人都在想啥呢？
明明两人是在谈论制药的问题好吧，咋就扯到始皇帝了？
“咳咳……”
不过懒得去跟对方计较这个，他神情严肃的道：
“其实炼丹也是中医里的一门学科，只是用的并不是那些千奇百态的矿石、水银啥的，而是将各种药材的精华淬炼出来，让其形成丹丸更方便人服用而已……”
“只可惜，真正炼制丹丸的方法早已经失传了，所以后来之人也只能大部分用水去煮药，以期更容易让药物发挥出功效。”
“但不得不说，有些中药真的很神奇。你别说用水煮了，就是直接将它们吃到肚子里，也未必能做到彻底的发挥出其全部药效！”
“只可惜，真正的炼药之法早已经失传。连我们何家这种传承数百年的医者也未能有缘一窥真相……”
说到这里时，何凡脸上明显带着浓浓的失落。
“……”
看着他那副神往的样子，薛倾城彻底的无语了。
“那……这跟你之前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吗？”
无奈之下，她只能开口问道。
“咳咳……”
似乎直到这时何凡才发现，自己把话题给扯远了。禁不住老脸一红，赶忙干咳两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从某些地方来说中药的配置就跟炼丹差不多，哪怕你用的是相同的药物、相同的数量，但炼制出来的成品，功效都有可能完全不同！”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传说中，那些道士炼丹，明明配置出来的药物都是一样的，有时候炼制出同一炉药丸，却会出现各种稀奇古怪功效的最大原因……”
“甚至于那些丹丸的效果，最后还需要那些炼丹之人，去分别自行摸索才能分辨出来……”
虽然何凡自认解释的够清楚，但薛倾城仍旧一头雾水。
“那你的意思是说……”
见她略微迟疑了下，似乎还想问一些什么，无奈之下的何凡也只能干脆的说道：
“……反正你只需要记住把配方保存好就行！万一真要是泄露了出去，也没太大的关系！”
“反正那些药物想用流水线生产出来，必须由我亲自做出调整，否则的话谁来也没戏！”
他摊了摊手，面露得意。
“明白了……”
薛倾城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何凡的解释她不太明白！
但只要最后结果对自己有利，那便已经足够了。
不管怎么说，
经过何凡这番解释后，她突然感到身上压力减轻不少。
最起码的一点，那就是不用太担心配方泄露出去了……
眼中一抹精光闪过，薛倾城露出了思索神情。
似乎这样一来，自己之前的想法就可以改变一下了。
江家？江岚？
仔细想了想，她突然发现也不是不能接受对方投资。
虽然如今的梵雪背后有文家人不假，但对方地位实在特殊，很多事情未必好直接插手！
但江家就不同了！
对方同为四大家族之一，虽然明面上看排在第三，可所有人都很清楚人家的地位！
就凭薛家，根本没法比！
也就是说论实力的话，江家才是真正的京都第二。
如果再多这么个合作伙伴，那接下来薛倾城对付文浩也好、南云药业也罢，甚至于对付薛家，都多了个很不错的帮手！
至于说梵雪会不会因为江家的加入，让自己利益受损？
——那更不可能了！
先不说别的，就拿股份来说。
虽然现在薛倾城生出了融资江家的心思，但未来对于股份的售出也会有着严格的限制！
——反正，不可能超过文家。
——这，是底线！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必需要保证自己拥有对梵雪的掌控权，这点任何时候都不能改变！
如此一来，集团施行股份制只会让梵雪变得更强、股东们赚的很多，根本谈不上有损失！
——越想，薛倾城内心越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