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黎搞明白了冼二妹的心思,知道冼二妹短时间没有回去的打算,只是那几百人的水寨,就得要重新接手了,这是他们在珠官的家底,仙姑指引的生存之道,就得认真与冯乐这外甥商讨怎样合作了。
冼二妹道:“阿爹,孩儿知道仙姑是有大本事的仙人,随她几年,到时再回珠官水寨帮阿爹的。”冼黎含泪道:“阿女你就跟仙姑走吧,有什么要的就托人带话给阿爹吧。”
冼二妹道:“就是有点舍不得阿爹阿娘,你两多多保重。”
海昌郡平定县,冯暄跟随梁德的木材运到了造船坊。海昌郡由冯暄的胞兄冯魂主政,冯魂袭父亲冯仆的海昌、杜陵二郡(前身为阳春郡)。是粤西五郡的重要造船基地,宋康郡、高凉郡、高兴郡、杜陵郡的用船,多出自这里,持着鉴江河口,设有重要的官府盐场,是海河船运的交通要塞,古代海运多是沿岸航行,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横渡深海,而高凉郡相邻的杜陵郡,是海运的大港,上接冯氏家族另一支的辖区新会郡。
按照之前的约定,冯暄邀请冯魂,驾驶了五条船从出海,从海昌郡造厂坊驶向宋康郡的讨网港。
冯乐出迎,把冯魂、冯暄迎到了葛仙庙,引见铜鼓仙姑,见过礼后,冯魂说:“仙姑陛下,弟子听舍弟冯暄说了,仙姑意欲与我们合作,开通水道的商路,与我们进行贸市,弟子也非常乐意与梁德进行贸市,互换要的物资,繁我们粤西之市。”
珠灵道:“这几天来,本座与你堂兄冯乐看了宋康郡,商议了我们粤西商贸发展之路,进行海外贸易,撤销我们郡之间的过税(郡之间的过境税)、住税(商户销售营业税),此乃长久之计。”
“发展?”冯魂听不明白这现代的词语。但是过税和住税却是听明白了。
珠灵:“发展,是开拓贸市,把我们粤西郡县联成一体,进行商贸的开疆拓土。”
冯魂点点头,表示明白。珠灵又说:“这几天到了讨网港那里看了,番禺的海船,都到讨网港里进行物资补给,到交趾、爪哇、扶南等海外邦国。那里的药材是我们所需,而黔地又要其香料,我们供与布料、陶瓷,换取货物。”
冯魂道:“南海郡多桑蚕,产丝缎,也有运往海外。”南海郡当时为新会冯家之女婿王仲宣所控,与冯家的番禺郡互为犄角。
珠灵道:“与冯乐使君说了,海船之道经交趾、爪哇、扶南,我们粤西、珠崖至宁海、宋寿、宋广的境内,可作海上护卫护航,收取引水保航费用。”
冯乐道:“禀仙姑,宁海、宋寿、宋广郡,均为钦州宁氏家族所控,拙荆就是宁氏都老宁猛力的长女,这弟子愿为笼通。”
冯魂说道:“宁猛力与我也有交情,这事我们冯家与他们交涉便可。”
珠灵大喜,道:“好吧,既然你们与宁家有交往,冯魂使君,你就与宁猛力联络吧,冯乐使君,你的舅爹冼黎还没走吧,就请他来共同策划一下,定一下你们各自负责的地段,各自出兵出器材的数量,和护航费用的分配比例。”
冯乐拱手,出去叫冼黎。
冯冼家族沿海的几个郡,基本占了岭南的珠江西部,从东官郡到宋康郡沿海地带,都是其势力范围,而这一带也正是?贼最猖狂的海域,由于那些?户被朝廷所顾忌,不能上岸,漂浮在水上生活,在海上劫掠官府没法进行剿灭,沿海商船只能结伴出海,一般都要招聘一些武师跟随进行保护,而相对受官府的水兵来说,保护能力有限。按照珠灵的设想,从东官郡入零丁洋起,到杜陵郡设立水军一哨营,杜陵至宋康设立一哨营,而出宋康郡后,交由宁氏的宁海郡哨营,可负责到交趾的南边的林邑国的沿海,那时候林邑国战乱,没有能出海的大船,海盗对商船的威胁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