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们听到珠灵的解释,也好像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冯乐也明白了悟道对自己用兵之道和治理郡城的追求。
冯乐拱手问:“仙姑能否教弟子治理之道?”
珠灵说:“由于朝廷新任命我为梁德之主,本座也在探索之中,道德天尊的道经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同样道理,一郡一州不大,也是同一个道理,把郡城的生存、需求、和发展结合起来,如烹饪小鱼要的盐、油等调料,治理的强弱如火势,调料好了,火候掌握了,也才能烹煎出一锅完整好味道的小鱼。”
“禀元君!”
这元君是道教徒中对女神仙的称呼,类于俗世的仙姑陛下之类,南北朝时候,陛下这称呼作了改变,因那时候出的皇帝很多,城头幻变大王旗,礼仪的制度也渐变了,现在多是直呼皇上或圣上了,陛下这帝皇尊称,直接被除去,反而应用落到了神仙身上,是民间要跪拜的上仙他们。
“禀元君,贫道是都峤的葛小仙翁五世弟子刘仲期,传承仙翁炼丹之法,贫道按道书上所说,炼金液终不得其法,元君也是葛仙一脉,与我们同宗,可否指教一、二?”
珠灵笑道:“道书带来了吗?”
“常怀炼金液之书。”便在怀中取出,呈了上来,是一卷竹简,都灵打开细看,说道:“古书卷轴,多有修改,道书上说的金液,可是金津玉液,此处被磨去了津玉二字。这是一卷内丹的功法,书中的修炼方法是指丹田的炉鼎,而不是外丹的炉鼎。”
刘道人听了,眼珠子都瞪大了:“什么?我理解错了吗?”
珠灵说道:“是的,葛仙翁说的是提金津、玉液之法,金津与玉液是口中之穴,所涌之水为金津玉液。置鼎是放进丹田之穴,一句话就是咽口水而意守丹田。”
刘仲期觉得惭愧道:“弟子识字不多,平时多是据字强解,元君你可亲传我道法?”
“这个是可以的!”珠灵又说道:“听说庙之中可配燃火之药,不知是不是你?你会配吗?”在外表,珠灵一下便猜到此人就是炼丹之人。
刘仲期说:“弟子会配的,原来想配燃丹炉的焰火,后来发现这焰火很是艳丽好看,就给使君配了一批去玩的。”珠灵又问:“那么,现在庙中香火怎样?”
“回元君,我们道教正统,不能索取民间之钱物,平时使君供奉使度,没有香火钱之说。”
珠灵笑道:“都峤的弟子,还是苦修啊,现我有一法,可让观院的供养可以自足,不知愿意去做吗?”
刘仲期望着冯乐,毕竟葛仙庙属冯乐的家庙,刘仲期等是冯乐供养的道人。
珠灵又笑着看冯乐,冯乐说道:“仙姑自然是天选之子,愿听安排。”
珠灵说道:“道法自然,也应自我生息才是,刘道长既可配火药,何不制成烟花焰火,在腊月之节,岁除之年,春来之时,供信众购买?一年节气甚多,庆典可燃放取众娱乐。”
冯乐和听到,一脸懵逼,想不到还可这样操作,想法实在太超前了。珠灵见对方有向往的心态,便道:“实不相瞒,我在高兴郡与冯暄使君见面时,就知道葛仙庙可产焰火烟花的火药,这次特来找你们商量,是想与你们葛仙庙进行交易。”
冯乐道:“仙姑想要,弟子送上便是了,也不甚么值钱之物。”
珠灵说道“使君可能想错了,我们梁德是长期需要,每月两百斤可否?”又到冯乐与刘仲期瞪大眼了。
“使君知道,我们铜鼓堂与都峤派是一脉,来到葛仙庙,就是回到家了,家中人过得好否,也是要帮把手的,还有看到刘道长对炼丹的研究,我还得传承一些师门的道法呢。”
这下要法送法,要钱给钱,你总不能拒绝了我吧,盯着刘仲期,珠灵算是把这个大概是徒孙的弟子吃定了。
而冯乐就算不在乎钱财,但长期供养也是一个压力,能减轻负担,也应该能答应,而这时候,刘仲期却说了:“元君的主意,也很好的解决了供养问题,就是硫磺的挖取,有点困难。”
硫磺多积于火山口,火山熄灭后,火山口有毒气体还在撒放,怎样冒着毒气去挖取硫磺很成问题,而对于珠灵来说,早作好了准备,叫谈殿过来:“老刀,去马车那边,叫护卫把我叫做的那一箱口罩搬上来。”
这是口罩,内是用京炭末缝好的过滤包,插进口罩的夹层,就是一个简单的滤毒气口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