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百多人的梁德军正在搞建设,夜幕降临,珠灵与陈龙姫无聊地烧茶煲水,按后世的冲茶方法,与煮茶不同是开水冲茶。
煮茶法是指茶入水烹煮而饮,其过程是将饼茶研碎待用,然后开始煮水,以精选佳水置釜中,以炭火烧开,但不能全沸,加入茶末,茶与水交融,二沸时出现沫饽,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皆为茶之精华,此时将沫饽杓出,置熟盂之中,以备用,继续烧煮,茶与水进一步融合,波滚浪涌,称为三沸,此时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烹茶的水与茶,视人数多寡而严格量入,茶汤煮好,均匀的斟入各人碗中,包含雨露均施,同分甘苦之意。
由于太麻烦,加上俚僚们也不会煮茶这方面的技巧,珠灵在与梁德军勾通后,决定改变人们饮茶的习惯,由于那时候俚僚们多数人是食不裏腹,肚中没有油水,一杯茶下去,就是饥饿的刺激,尽管在上层社会知道饮茶的方法,但在俚僚人中,始终流行不起来,就算高兴郡的茶楼上,茶水也是客人偶然饮一杯半盏。
珠灵则想法不同,这在后代,茶是:叶是属高消费的东西,平常的每斤也都百元千元不等,梁德山多野茶丰富,如果这东西能从上流社会流行起来,也是一种财富,习惯可以培养,消费也可培养,这也是给平常人的一种生计。
按着能生津止渴去脂解火的说法,饮茶还有去疲解困倦的功能,明天不妨提供一些茶水到工地,让兵丁们尝试一下,想着就命人去准备茶水。
而另一边,谈殿刚要躺下,就有人来报六巽寨受袭的事情,真是不省心啊,谈殿不淡定了,这山僚不是找事情吗?忙带着报信人找珠灵。
珠灵听后大惊,看来这些山僚们也不得不处理了,谈殿道:“山僚们历来不服,都是打一次报复一次,如果不解决他们,也是后患无穷,不如马上承夜给他们一击,再说兵士们都训练了十多天,也应该是历练一下了。”谈殿忘记了白天士兵搭桥的劳累。珠灵沉吟不语了一会。这时应该入更了,古时把黑夜分为五更,入黑夜视作初更,是熄灭灯火的时刻。
古时在大的村寨,都有打更人,打更人是村寨的保安人员,初更竹鼓报时,敲一下,古代报更是:“风高物燥,小心火烛!二更是小心偷盗,门窗关好!三更是安心睡觉,平安无事,四更是,天气寒凉,被服盖好,五更天是,天光早起,落地耕作!”当然每地方的报更也有不同,嶯堆更是没有报更,古人习惯是黑夜入而睡,日出而作,珠灵看入夜不久,也就初更起不久。
珠灵道:“老刀,这刚入夜,如果要袭击山僚,得三更而动,四更突击,四更是人沉睡之时,你要等士兵们休息片刻才能行动。还有菠萝坳那地方,环境如何?”
报信人:“回禀仙姑,菠萝坳常年与我们争战,与六巽寨方向是偏辟,但与嶯堆却是不远,也是翻过六重山后的林莽中。”
珠灵问谈殿:“老刀,你看怎么样?”
“估计我们要二更行动,四更能到达菠萝坳。”谈殿回答。
报信人:“谈将军,不用走那么多时间,还有僚人作息与我们不同,他们都三更后入睡,日头高升才起身。”这是林莽中没有耕种,夜晚行动的习惯,珠灵推测的时间忽略了对方的习惯,看来快日出的五更天才是最好的突袭的时机。
人的睡眠习惯是:小睡……梦眠……沉睡……梦睡……醒睡……清醒,反复循环,古代战时,一般选在四更天,那是沉睡的时间,往往人们听不到第一次鸡啼声,就是沉睡时间。
商定突袭方案,珠灵便敲定了后勤操作时间,将屠用盐宰腌制好的牛肉干煮了三镬牛肉粥,再煮了几大煲开水泡茶,等三更半后,让士兵先吃饱,再喝足才行动,毕竟茶叶有醒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