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珠灵的意思,这梁德俚僚白酒在高兴郡是独家限量供应,老板娘自然明白这白酒是独家产品,在没竞争的情况下,饥饿销售的是最高明的销售方法。
老板娘招呼伙计上菜,几个人就着菜,饮了起来,侬三平时跟牛贩佬去过邕州,喝的都是酿酒,就连贵州的枸酱也喝过,就是对这种白酒还没喝过。枸酱是当时一种美酒,《汉书》时称:"枸树如桑,其椹长二三寸(雄花蕊),味酢。取其实(雌株聚花果)以为酱,美。蜀人以为珍味。"说的就是夜郎人用楮桃浆液酿造美酒的事。
珠灵说道:“酒需美,但是度数太高,容易醉的,此酒不能多喝。”侬三问:“什么是度数?”珠灵一想,度数这概念,一时也没法说清楚,就说:“这是很浓烈的酒。”说着把碗中的酒,倒了一点在桌面上,用火折子点燃了桌面上那滴酒。众人又是一惊。侬三道:“怪不得,这喝下去,像喝了一条火箸般。”
珠灵说道:“这白酒浓烈,适量即好,老板娘,我们俚僚白酒供你们卖,每个客人只能卖他们二两,不可多卖啊!我发现你多卖,就断你的货,另找别人了。”古代卖酒,都用竹量沽打,放在碗中,也才小半碗。也只能慢慢品尝了,酒楼的生意,是以酒为媒,吸引客人,多点菜式,如果客人天天卖醉,对食肆来说,就非好事了。
老板娘点点头:“姑娘的吩咐,这个自然遵命了。”
正当时,一人走了进来,正是盘福,看见珠灵,忙上前作揖道:“符姑娘!我与陈姑娘交了货,正寻找你呢!”
“哦!办完事了?”
“是的,冯大人也去了客棧,说是要给我们接风呢。”
“我之前不是吩咐过你们的吗?这两天就让陈姑娘去与高兴郡的人接触就行了,其它的我们自己行动。
盘福道“那冯大人非跟过来不可。”
“那叫龙姫陪他过来吧。”珠灵道:“我们是过来做生意的,低调即可。”盘福告退,他要去请冯暄过来。
侬三看到这场景,是个识趣的人,见提到冯大人,知道眼前这符姑不简单啊,便对珠灵说道:“符姑娘,要来客人了,小可就告退吧?”珠灵笑着摇手道:“侬三哥,我们的事情还未谈完呢,等饮完酒再说吧。”在珠灵看来,这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况且这侬三是自己要收买的一个牛中佬,将来要为梁德农耕出力的帮手,这次到高兴郡,认为冯暄与自己要办的事情关系不大,再说自己的仙姑身份在这里,都敢于与朝廷抗礼了,何在乎一个小小的郡守?
但这苦了牛中佬侬三了,自己一个跑脚的,就怕给符姑娘带来麻烦。
珠灵说:“我请你去梁德郡帮我,就算我的人了,不要理会他们,你就坐着吃饭就行。”
侬三一听,看到了珠灵的傲气,知道今天自己行了什么狗屎运,碰上一个梁德来的大人物了。
话说一边,陈龙姫听盘福的传话,也有点尴尬,冯暄倒是没有介意,道:“仙姑光临,我等当要拜访。”
带着众人,向好食堂走去。他听属下汇报,仙姑敢在传旨将军眼前说,只听调不听宣,说出就自己的阿婆也不敢说的话,知道铜鼓仙姑是梁德俚僚人眼中的神,地位就不容说了。
众人赶到好食堂门前,盘福先进去传报:“报仙姑,冯暄大人求见。”老板娘与侬三都是大吃一惊,梁德的仙姑是俚僚的神般存在,此前一直以为是某族的大小姐,特别是听到冯暄大人也称求见这说话,两人都感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