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佛智送来的礼物,黄金千两,白银五千,其它珠宝玉石一批,最令珠灵高兴的是有数百斤玄铁,这是制造唐刀的重要合金,陈龙姫知道梁德的需求,这玄铁珍贵外,梁德有最会使用玄铁的技术,把最好的材料给最好的师傅,也才物有所值,特地把库房的全都搬了出来。珠灵留下那些不能变现的珠宝首饰让符都老保管外,其它金银铜钱和玄铁,全都送到了铜鼓堂。
梁德城寨高处,近山边的一处山坳,白酒的烧坊选择在这一地方,是因为背风,空气流动慢,易于酵母菌的生长,酒窖的温度控制,不宜烈日暴晒酒窖的屋顶,以免高温,发酵过度,酒窖不宜风速大的地方,以免温差变动太大。
酒醅的制作,高温蒸熟的大米与稷(俚僚人称黄米)混合,凉至30度,加入酒饼,与曲酒类的白酒不同。俚僚人的酒饼是楮实子与糯米发酵而成,发酵成熟的酒饼,粉碎后,加入酒醅中混合,放置阴凉的酒窖中,用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发酵成熟。
酒醅铲起摊凉,再放置大桶中加入凉开水至全部酒醅湿透,中间插一圆筒滤网,用布捂着,酒在中间渗出就是酿酒,而蒸馏酒,是直接把酒醅放入蒸馏器中加入酒尾公(上次蒸馏取酒剩下的酒尾)控制蒸馏器的温度控制为一百度左右,蒸出的就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如果要蒸出七十度的酒精,就必须控制蒸馏器在七十八度内。
珠灵制作蒸馏器时把一条特制的管道直接放置入蒸馏器底部,隔绝蒸气下涌渗漏,通过管道察看蒸锅的水位和水的温度形态,烧火的灶膛设计了风门,控制火候大小。
陈佛智站在一旁观看,珠灵指挥着工人进行操作,第一锅白酒,珠灵没把握控制好,也就把酿酒倒了两坛到木盘里,搁在蒸锅上,通过烧火,让木盘上的蒸气进入蒸馏器,蒸馏器上的尖堆帽,收集酒液,流下帽檐的收集槽,流入管道,排出蒸馏器外,流入酒坛中。
刚蒸馏出的白酒清透,发出酒香,令人垂涎。珠灵用一个竹量沽了一勺,装到碗里,递给陈佛智道:“新酒口感杂,多呈燥、辛辣味,不醇厚柔和,极易上头,不能多喝。”陈佛智接过,闻了闻,闻得酒香扑鼻而来,溪泉生新汲将,面米酿出春风香。陈佛智喝了一口,开始如火链直下九重天,又涌起千重雄武之劲,再饮口醇和浓郁,饮后甘爽味。
“好酒啊!”陈佛智赞道,珠灵说:“这白酒,不像酿酒,浅尝即可,不能长饮,否则易醉伤身,那就得不偿失了。”说着劝的话,其实最易刺激着潜在的买主,珠灵明白这一心理学技巧。
珠灵领着陈佛智去看武器作坊,这时,唐刀生产了一批,也有两百来把,谈殿在陈佛智面前试刀,只见唐刀寒气透骨,刃锋蓝光来回游走,拿铁柱一劈,毫无损口,
“好刀!”陈佛智赞道:“这刀是玄铁造的吗?”一旁谈老二说:“这是仙姑的配方,揉进少量玄铁锻打,就锋利无比了。”
“假如全用玄铁岂不是更加锋利了?”陈佛智问。
谈老二说:“全玄铁打造,有很多杂质,含铁不够,打造的硬度也不够。”
现代解释是:玄铁就是铁陨石,多数含大量的镍和少量的铁,在坠落地球时,铁的熔点低,形成玄铁中有大量熔壳等杂质,而镍熔点高,便留下来,镍也曾用作人民币分币,硬度不够。
谈老二说:“仙姑知道多少玄铁与多少铁的配合煅打,得出最好的硬度,煅打剑要多少玄铁和铁配合,得出的剑柔软锋利。”说完,把一把软剑递给陈佛智。
这陈佛智是谈氏父子眼中的潜在买家,自然不会放过推销机会。陈佛智拿起剑,舞动起来,招式出后,嚯嚯作响,这是韧度才有的声音陈佛智道:“韧度有余,不知硬度如何?”谈殿在地上捡起一块木柴,扔他陈佛智,陈佛智一个花挠动作,木柴周围被削成刨花,看创口平滑,赞道:“太锋利了!”
珠灵鼓掌道:“刺史真是好剑法啊。”陈佛智:“仙姑夸奖了,弟子粗浅功夫,怎比得仙姑大智慧呢?仙姑能造出如此锋利的兵器。”
珠灵道:“我还有一件神器呢,将军愿意看看吗?”
陈佛智又一喜道:“是什么神器呢?”
珠灵叫陈龙姫道:“拿出来吧,试给你爹看看。”陈龙姫拿出了一把双弓连弩,扳动箭盒上的扳手就上了弦,扣动弩机就发射,弩箭直飞百丈开外,这是三石弓的射程。陈佛智又是大吃一惊,这真是神弩啊!只见陈龙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复地扳手扣弩机,连续十多下,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弩箭接连飞出。
珠灵说道:“这是我发明的连射双弓弩,不用力气,射程百丈。如果是瞄准,九成命中,龙姫,你瞄百丈外的那棵树看看。”陈龙姫连发两箭,箭干钉在百丈外的树杆上震动着,众人奔上前观看。陈龙姫有点功夫,却不是专门的弓射手,这一示范,陈佛智一下折服了。联合他女儿说服她爹,这一出戏又是一张大订单,珠灵沉浸入奸商般的喜悦中。
一通演示后,珠灵说,中午啦,我饿了,直叫开饭,回到铜鼓堂,这饭局也是收获的时刻了,当然谈老二发挥他的掌柜本色,和陈佛智一五一十的讨价还价,珠灵也懒得理会,叫黄岭、冯天取来了白酒,打开酒坛子,一阵飘香传出,那边陈佛智也忍不住了,打个囫囵吞枣的价格,定下了武器数量。
这白酒嘛,价钱也应该不少,只是珠灵不肯大量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