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穿越瘴气

《后汉书·南蛮传》说:“南州水土温暑,加有瘴气,致死者十必四五。”《后汉书·马援传》也说:“军吏经瘴疫死者十四五。”马援的军队碰到“下潦上雾,毒气重蒸。”的时候,也就是闷热气流不通,当然致死者人数有点夸张了,但多军士中暑,得不到医治死亡却是事实。

但是在粤西俚僚人中,他们善于利用山草药解暑,东晋道学医药家葛洪来岭南都峤山修道,由于当时瘴疠流行,他得以悉心研究岭南各种温病医药,以凉茶配方为载体,创造出了与凉茶配方,传授于俚僚人,现在的广东凉茶就源于俚僚时期的传承。土人都有带凉茶饮用的习惯,用一竹筒装盛凉茶。

云开大山中的清晨,山间充满了浓雾气,特别是密林间,这些大雾使道路前的视线不清,且久久不能散去,深秋积热,但是山中森林中积累了极多的蒸发水气,变得瘴气沉积深在谷中。

所谓的瘴气多形成封闭的山谷洼地的沼泽,那些有机物腐败产生的有毒气体。避开瘴气最好方法,是等到巳时以后,大雾退去,车马快速通过,而山中大虫往往蛰伏在这样的林中,主要等人马中毒行动受阻碍时突然袭击猎物。

陈佛智派阿农带了两个人前面探路,爻杯岭南下,不远处就是一沼泽的出水处,沼泽水在草面上流出,平时人马可从草上走过,但是车辆通过就不知深浅了。阿农用禾叉探路,在出水口处,插到地下泥中,发现下边是硬底,这地方应该可以通过,只是这时沼泽中不时飘过阵阵令人窒息的气体,阿农向陈佛智报告了情况。

“这地方要快速通过。”陈佛智说,众人驱赶马匹,拉动马车快速行动,准备通过。由于过沼泽有危险,原本在车上坐着的陈龙姫也下了车。

一辆、二辆、三辆,第四辆时,忽然马匹惊叫,左边的拉车马匹,前半身陷入了沼泽中,车辆左边车轮,歪扭地掉入了治泥潭,众人扳着车轮,企图把车辆推出泥潭,分毫不动,这时一阵臭气扑鼻而来。

“不要管马车了,大家快走!”陈佛智急道,这种情况下,弃车避开瘴气是最明智的选择。

阿农领着众人,驱赶着前边的三辆车远离沼泽,以免再受毒气笼罩,第五辆车退回了沼泽前的土坡上,只有等毒气过后,再清除第四辆车做成的路障。

等了一会,难闻的臭气散去,几个护卫走到第四辆车前,一看,左边拉车马匹早没陷泥沼中没了气,另外两匹马也是跪在地上口吐白沫,显然也是中了毒,护卫们把马匹解下,硬是把它拉起,推拖到对面三辆车傍的土坡上。

这两匹马中毒了,看来也没法再拉车了。阿农在车上拿出一个竹筒,向马匹灌了一些解暑去毒的药水,那两匹马才慢慢回过气来,但还是虚弱得很,爬了很久,才勉强站立起来,估计这马也没法拉车了。

另一边厢,护卫们把第四辆车撬出泥沼,推到坡上,只能从前边两辆车,各解下一匹马调给第四辆车,代替中毒的马匹。第五辆车过了沼泽后,众人组成一队,继续翻山岭。

车队这样慢,也因为都运着送给铜鼓仙姑的礼品,不想为穿越瘴气之地,花了这么长的时间。